见林震一时间被慕天痕给说得难以言语,一旁的林家长老林大磊站出来大喝道:“慕天痕!一个无知小儿,休得信口雌黄!难道你还觉得,能保得住清轩勋章吗?”
慕天痕直接无视林大磊,继续看着林震道:“林族长,且不说令爱是否生病。就说如此对我兄弟二人,抢夺清轩勋章,对得起我父亲么?”
说到此处,慕天痕气势陡然暴涨,高声道:“当日你与我父亲感情颇深,兄弟相称,现如今如此对待他的后人,此为不义!”
“在故友后人犯错时,你不但不予教导,反而以此为要挟,抢夺故友之物,此为不仁!难道,林族长为了一枚勋章,便要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吗?”
林震完全被慕天痕给震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能如此能言善辩,在气势上完全压住了自己,威慑了全场。
慕天痕步步推进,再次高声道:“林族长,令爱的武学天赋,在风云城首屈一指,十个月后的选拔盛会,夺得一枚清轩勋章并非难事,又何须如此?”
这句话再度重重撞击着林震的内心,让他难受异常。他对自己女儿的天赋自然了解,在风云城中,少有人能及。
如果正常情况下,在十个月后的选拔大会上,取得一枚清轩勋章自然不难。可女儿一月前得了一种怪病,根本查不出病因,并被判断,一生都无法下床。
抢夺慕凌风留下来的勋章实属无奈之举,想以此在十个月后能够参加测试,请求清轩阁的神医出手相救,让女儿能够恢复如常。
虽然当初与慕凌风的感情没到生死之交之境,但确实情谊也不一般,称兄道弟了许多年。如果不是因为女儿的怪病,林震也绝不会将手伸向故友的后人。
慕天痕见林震有所动摇,又再次开口道:“林族长,如果你还能有当年与我父亲结交时的魄力,我可给你指条明路,让令爱重新站起来,参加选拔大会,夺取清轩勋章。”
“哼!大言不惭!”林大磊又站出来说话:“紫馨小姐的病,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又有何能耐?”
“井底之蛙!”慕天痕冷冷的回了一句,继续看着林震。
如果,慕天痕一开始就说自己能够让林紫馨站起来,林震会毫不犹豫的否决。但经过刚才的交锋,林震不得不对眼前这个少年高看一眼。
都说慕天痕孤僻,容易暴怒的人,可刚才所表现出来的,与传言完全不符。那种深沉,那种平淡,就连他林震,也要自愧不如。
如此一个看不透的少年,他的话,到底是信还是不信?看他那沉稳得如同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的表情,难道真有办法医治女儿的怪病?
林震动摇了,真的动摇了。女儿的病,让他寝食难安,只要有一点点希望,都绝对不会放过。
更何况,那种在选拔大会上凭实力得来的勋章,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那份荣誉,才算得上光明正大。
信,还是不信?
林震犹豫不决,不愿意失去任何一点希望,更不愿意看着到手的勋章飞掉,令他很难决策,半天没有看口。
慕天痕也没有催促,他知道,今日能否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除兄长的为难,成败便在此一举,在林震的一念之间。
要说慕天痕为何敢夸下如此海口,自然是因为拥有了前世十年的记忆。他记得,在十个月后的选拔大会上,林震花了不知多少财物,请清轩阁神医查出了林紫馨的病因。
其实,林紫馨也并不是得了什么不可医治的怪病,而是因为林家自身一味灵药的缘故。说起来,林家就是自摆乌龙,闹了个大笑话。
当林紫馨重新站起来后,修为厚积薄发,宛若化龙锦鲤一般,强势无比,夺得了选拔大会的第一名,成为了清轩阁的正式弟子,进入总部修炼,家族也跟着水涨船高。
有了这些记忆,慕天痕自然敢夸下海口。但决定权还在林震手中,只要他摇头不同意,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见林震还在继续犹豫,慕天痕觉得自己该是时候下一剂猛药了,震声道:“林族长,如果你还有当年出道的那份气魄,便与我赌上一局。一周内,定让令爱恢复如初,可敢一搏?”
可敢一搏?林震这下不能不动容了。一周便能让女儿复原,这是何等的自信?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谁敢夸此海口?除非是疯子,或者不在乎兄长的性命。
但从刚才看来,慕天痕不是不在乎慕天佑的性命,而是非常在意。这一点,逃不过林震的双眼。
“如何赌?”林震决定赌一把,反正一周时间不长,分晓立见。只要慕天痕所说的赌法适合,又有何不可。
慕天痕手一伸,将清轩勋章递到林震跟前,淡声道:“林族长不是想要此勋章么?我便以此为赌注,先押在贵府换我兄长离开。七日后,令爱复原,就请林族长亲自送还,如何?”
“到时如果小女依旧卧床不起呢?”林震两眼紧盯慕天痕递过来的清轩勋章。
慕天痕微微一笑道:“如果令爱到时还未复原,这清轩勋章,不正好名正言顺的属于林族长了么?”
“口说无凭。”林震看着慕天痕。
慕天痕依旧平淡开口:“立字为证!”
“好!”林震大喜,只要立下字据,即便自己拿了这清轩勋章,旁人也无不会觉得自己强取横夺。也不管结果如何,他林家都不会输。
他哪里知道,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