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展现在面前的是地狱一般的景象。
可谓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哦,别误会,只不过是士兵们跑趴下了。
越野跑有多累,更何况他们跑了不知道多久。
好些人都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如果这时候敌军打过来,估计他们直接躺平任调戏了。
殊若对这场景视而不见,转手丢给凤阁一纸书卷。
“休息半个时辰,你再陪他们操练。”
凤阁点点头,展开手里的书卷,“这是什么?”
殊若捻了捻袖口,“布阵图。”
凤阁还没反应过来,容章嗖的跑过去。
一时间,惊为天人!
这个女帝是个全才啊!
阵型的重要性,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久经沙场的凤阁怎么会不懂?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没有好的排兵布阵怎么可能实现?
但是,凤朝的兵力根本不比人家差,为什么要大费周章重新练兵?
殊若微微一笑,“朕要打的他们无力还击。打的他们抱头鼠窜。打的他们慌不择路。打的他们……自掘坟墓。”
凤阁抽了抽嘴角。
妹子啊,咱能不能别总是那么温柔的说出那么恐怖的话来啊?
就算是你姐,也是会被吓到的好吧!
“午后用完饭,再让他们去跑。”
凤阁嘴角抽抽的更厉害了,“妹子,会死人的。”
殊若眉头都不抬一下,“不会。”
转过头,她轻轻一笑,“皇姐,身为统帅,你当以身作则。”
潜台词:一起跑吧。
凤阁差点掩面嘤嘤嘤了!
是亲生的嘛!是嘛!嘛!
→_→当然不是。
“容卿随朕来。”
凤阁眼睛一亮!
妹子你这次是真的真的要出手了嘛!
唔……是的。
容章倒是特别坦然,他才不会像凤阁那样满脑子奇怪东西。
随女帝进了大帐,容章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以询问的眼神注视殊若。
殊若坐下之后,朝容章点了点头,“坐吧。”
然后,她自然是开始烹茶。
天塌下来都不能阻碍她烹茶的脚步!
容章在殊若对面坐下后,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局促起来。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是相信女帝对他没那方面的想法。
谁会把喜欢的人提来提去丢来丢去?
但是,女帝没有,并不代表他没有啊。
毕竟,他把女帝抱在怀里过,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接近除母亲以外的女性。
不,甚至不夸张的说,这是他除了父母之外第一个有肢体接触的人!
能没想法么?
没想法不就成了大木头了!
很明显,殊若就是那根大木头。
一杯茶递到面前,这才打断了容章的胡思乱想。
容章端着茶杯,依旧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女帝。
殊若起身走到一旁,拿了一个盒子过来。
容章在殊若的示意下把盒子打开。
里头躺着许多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书卷和竹简。
但是,容章识货啊,几乎调动了二十年来所有的热情,跟注视自个儿爱人般火热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陛……陛下……这些是……”
吞了吞唾沫,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殊若抿了一口茶水,脸上古井无波,“给你的。”
容章顿时觉得天上掉下了一个巨无霸大馅饼砸上了自己的脑袋!
而且还是24k纯金的!
容章又吞了吞唾沫,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无限爱怜的抚摸那些古书残卷。
感动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殊若笑了笑,“就在这里看吧。这些东西你不方便带在身边,等回宫之后朕再给你。”
容章忙不迭的点头。
只要女帝不反悔,叫他做什么都愿意!
殊若捻了捻袖子,又是一笑,“不过当务之急,你必须得有功夫傍身。”
听到这话,容章收起了脸上垂涎的表情,特别认真严肃的看向女帝,“陛下说的极是。”
手无缚鸡之力的滋味对一个男人来说太难受了。
特别是眼前有一个能削金断玉的强大的不得了的女人。
殊若仔细打量了他片刻,“朕一会替你针灸,打通你全身经脉,传你一些内力加以疏导。往后你习功夫可事半功倍。”
容章又被一个24k纯金大馅饼砸中,脑袋完全是懵的,“……陛下,你为何要对臣如此……”
如此啥?
这个形容词不好说啊。
很明显,女帝对他好的不像话。
这种好,到底是对一个臣子呢?还是对一个男人?
殊若抿唇一笑,“还记得当初,朕在殿上对你说,朕信你。”
容章点头,“臣一直记着陛下的恩典。”
殊若默了默,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如何心思,朕很清楚。朕做事问心无愧,也就由着别人去想,别人去说。但是,容玉词,全天下都能这样想,唯独你不行。你不仅是侮辱了朕,更是侮辱了你自己。”
容章一怔,脸上不由的臊红。
他的确……曾经以为女帝是因为看上他的皮相才……咳。
殊若收回视线,又抿了一口茶水,“朕自问一向有识人慧眼。见你第一眼起,便知你当为人中龙凤,日后定能翻云覆雨运筹帷幄。而朕,要做的便是将一块璞玉,精心雕琢成一件稀世珍宝。朕从未觉得自己做错。惜才之人,不好好爱才,才是大错特错。”
容章顿时满脸羞愧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