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令远与叶武的对话,常欢脸色一变再变,但他真的没想到令远会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而且是在豫章之中。
“令远,你就不考虑考虑你这么做的后果?”常欢佯装镇定说道。
“后果?你告诉我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逼你到两广当个清洁工人吗?”令远的剑近了几分,鲜血沿着剑刃流出。
“你就不怕我常家灭了你们帝天吗?”常寻感受到脖子的阵痛喊道。
“嚯!好大的口气,灭了我帝天,你也不看看新家落得个什么下场?你们常家从政不假,可惜灭我帝天还差些火候!”鲜血滴答滴答落下。
能听见鲜血流出的声音却看不见,无疑是最恐怖的刑法。常寻没有他哥哥那样优秀,听到滴答的血滴声半边身子都麻木了,轻声说道:“别杀我,我愿意去做你们的清洁工。”
“很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令远不知道从哪拿出纸笔写好合同,抓起常欢大拇指刺啦划开一道口子,签字画押!常欢:大哥,我脖子上不都有血迹吗?干啥子又划一道。
令远将这张合同撕开,一式两份交给常欢一份。“记得国庆节后报到哟!否则,可不仅仅是划一道口子这么简单了!要扣工资的!”说完令远跟着叶武离开。
“你大爷的!”常欢愤怒地将合同揉成纸团,抬起手想要扔掉后来想了想又装回了口袋。
一旁仆人眼见主子火气正盛不敢造次,说道:“少爷,我们现在要去新家吗?”
经仆人这么一提醒常寻明白过来,“对对!我们这就去新家,我倒要看看你令远能不能走出这豫章城!”
豫章城池足够大,所以为三大家在西边特意开辟一片土地作为他们的住宅地。同样,这里也成为豫章权贵们最喜欢的地方,没有高楼大厦,遍地都是小小的院落,但却不能小瞧任意一间的主人,说不定便是一位权势滔天之人。
在这片狭长地带上,从南到北依次是新家常家和叶家。常欢带着仆人过家门而不入,径直来到新家宅院。
新家尚武,所以宅院也是武术风气十足,门口两尊二十米的大石狮子,衬托的门院很小,这样的设计肯定是不合格的,但是架不住新家喜欢。
仆人受命跑到门前刚想抬手敲门,大门却已经打开,一道黑色流光闪过,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人。
最近因为新意言大肆招揽豪侠,进进出出新家的陌生人越来越多,所以常欢并没有在意。新家总管带领着常欢穿过花园来到一间小阁楼,总管和两个仆人弯腰退下,这里是新家重地不允许任何仆人进入。
常欢独自一人进到了庭院,沿着楼梯上到阁楼二层。平日里这里都是坐满了新家大佬,然而这时候却空荡荡,唯有新意言新装淡抹端坐在小茶几前。
新意言抬起头来,露出天鹅般好看的脖颈,问道:“听婉儿说,你发来了令远到达豫章的消息?”
“嗯,我正式来谈此事的。”常欢摸了摸脖子,那里刚被包扎好。
“哦?谈什么事情?”
“要令远死!”常欢恨恨说道。
“你倒是真的恨令远呢,就因为他划了你一剑?”新意言指了指常欢的脖子问道。
“当然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新意言追问。
“我想为家里做成一件事,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得窝窝囊囊,让别人总说我是常寻的弟弟。”常欢是抱着必然能够合作成功的想法,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你的野心很大,但是我却不能跟你合作。”
“为什么?”常欢突然站起来质问道。
“仅仅有野心是什么事都做不好的,换句话讲你还没有资格和我们新家合作,虽然这话有点伤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你和婉儿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前提是你不能仅仅是一个野心家却不是一个实干家,懂吗?!”明明是相仿的年纪,新意言的话却像是在教训晚辈一样。
“你果然和别人的眼光也是一样。”常欢默默站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不过要令远死很简单。”新意言还是端坐在小茶几前。
“你只用告诉我怎么做?”常欢停下脚步,扭头问道。
“喊你哥过来!”新意言挥挥手说道。
“哈哈哈!”常欢大笑几声,迈步出了新家。
阁楼内新意言理了理秀发,很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该死的双重性格。”
常欢看起来是真的很希望令远死掉,前脚刚走常寻就进了新家,跟新意言洽谈到晚上才离开。两家并不是说没有了老一辈,未来毕竟都是小辈们的,所以对于这种事情老一辈都是放手让晚辈们着手处理。
当然他们想要干掉令远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叶武把令远带回到叶家也多多少少有保护他的味道。
“老爸你看我把你女婿带回来了,老姐快来看看我把姐夫给你带回来了!”叶武刚进门就大喊道,结果现在还蹲在屋檐下数星星呢。
叶文叶武的父亲名叫叶建国,刚到中年却积威甚重,却在儿女面前表现出更多是慈父形象。
不过这位慈父处罚起人来也绝不含糊,听到叶武大喊大叫立马让他到后院罚站去了。
叶文因为太过尴尬也不好意思跟令远站在一块儿,所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叶建国跟令远谈天说地。
“新家可是在满世界的找你,你还赶到豫章,真是对我女儿一往情深啊。”叶建国说道。
“伯父您这就说笑了,我跟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