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济水大闸蟹味道就是好。”左天佑坐在小船上,嚼着拿出来的大闸蟹,津津有味。
“公子,这鱼米之乡的大闸蟹是好吃,不过济水国的百姓却恨死这大闸蟹了。”船夫看样子是个快嘴快舌的人,一听左天佑的话,不由附和道。
“嗯,恨大闸蟹,你们济水国的人真调皮。”左天佑嚼着大闸蟹说道。
“调皮,唉,公子你是不知道啊,这大闸蟹可把济水国的百姓害苦了。”船夫叹了口气,撑着船桨道。
“嗯,这就有意思了,大闸蟹咋害你们了?”左天佑也来了兴趣。
“哎,其实这事我是很有发言权的,这济水大闸蟹最开始是生长在稻田的,开始我们百姓都把它们当害虫给清楚掉,要知道这大闸蟹成长会啃食水稻的根茎,最后水稻都会枯萎而死,所以尽管它很好吃,大家还是要把它当成害虫扑灭的。”
“啊,这么好的东西你们都当害虫打了,你们还真是奢侈。”左天佑吃了一口大闸蟹感慨的说道。
“哎,公子一看你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农民的眼里能吃饱肚子才是真的,其余都是无所谓的,咱们济水国陆地面积很少,能够种植水稻的地方更少,每家每户也就能分到半亩薄田,要不是我们能打鱼,吃饱对我们来说都是奢望。那时我们全指望这那半亩薄田。”
“好可怜啊?不过这跟大闸蟹有啥关系?”左天佑同情的说道。
“你别急,事情大约是十年前,那时六王爷也不知道在那里找来了一个大商人,那个商人在这里开了这鱼米之乡酒楼,而且经营的红红火火。本来这是好事,酒楼的火爆可以提高济水国的经济发展,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可好景不长,这商人也不知道在哪弄了几只济水大闸蟹,这一吃就觉得是个商机,从此我们济水国人民的苦日子就来了。”
船夫说道这里停了一下。
左天佑也来了兴致,看着船夫等待船夫的下文。
“哎,这商人看上这大闸蟹就准备大规模养殖,想要养殖大闸蟹就需要我们农民手里稻田,可是这稻田是我们的口粮田啊,没了这稻田我们吃什么啊?”船夫有些气愤的说道。
“吃河鱼不行吗?”左天佑看着船夫又提出一个问题。
“拿鱼当饭吃,哈哈哈……公子你开玩笑了,不要说这河鱼捕捉起来很难,就是这量也供应不足,而且河鱼中的汞含量很高,如果拿它当饭吃那就是慢性自杀。”船夫看着左天佑苦笑道。
左天佑听到这里终于知道船夫说的严重性,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看着船夫道:“然后呢?”
“后来那商人就拿了一笔还算丰厚的钱财到我们这里买地,不过虽然那个商人出价不低,但是这半亩薄田可是我们的命,所以除了一些懒汉之外都没有卖地的,当时那商人很生气,就找到了六王爷,据说是给了六王爷一大笔钱,六王爷当时就以促进济水国经济发展为由,上书给老国王,老国王一见那商人可以多拿出五百万的税收充盈国库,顿时下令,全国没收土地,一分钱没给我们就把我们的口粮田没收了,要不是郑江南大人后来想到发展旅游业,让我们这群失地农民当船夫维持生计,恐怕现在济水国的人口会少上一半。你说这大闸蟹是不是害人不浅。”
船夫这话说完犹是不解气,把手里的竹篙狠狠的向水面一砸,溅起一片水花。
左天佑听了这话,嘴里没吃完的大闸蟹也不好意思继续咀嚼下去了,想了想把手里半只大闸蟹扔进水里道:“大哥,你是济水国人,我问你个事啊,你说你们那六王爷为啥老跟郑江南郑大人过不去啊。”
“这个,公子你要问别的,老汉我可能不知道,不过六王爷跟郑大人之所以敌对,在济水国也算不得什么秘密。”船夫重新撑好船开口说道。
“他们二人不和主要原因是政见不和,咱们六王爷是典型的主战派,郑大人是主和派。”船夫看着左天佑说道。
“怎么个主和,怎么个主战?”左天佑有些听不明白。
“这个主要是说他们对外方针,咱们济水国地少人稀,六王爷很不满足这个现状,主张全国扩军,练就一只强军,打下比邻的胡泽国,扩充济水国的领土,可是六王爷有些太想当然了,咱们济水国一共四十万人口,他竟然要扩张三十万军队,到最后十一二岁的孩子都要上阵杀敌,你可以想像一个只有老人跟不满十岁孩子的国家吗?”
船夫说道这里叹了口气继续道:“当时六王爷这个方案一提出全国哗然,在朝堂上更被郑江南为首的清流人士驳斥,后来老皇上也看出六王爷这计划的冒险,于是驳回了六王爷的提议,并且严厉的批评了六王爷,从那时起六王爷就跟郑江南郑大人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船夫看着左天佑把二人的仇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左天佑听完之后,脸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看着船夫不发一言。
船夫被看的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脸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大叔,你真的是个船夫。”左天佑看着船夫问道。
“这,哈哈哈……没想到还是被公子看出来了。”那船夫把头上的斗笠一摘,露出白净的面庞。
左天佑这时只是凝望却不说话,船夫微微拱手一礼到底。
“在下济水国御史李登科参见左公子。”
“李登科,船夫,呵呵呵……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