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和另外五名甲卫站在她面前,浑身罩着冰寒。
他们高大的身形将灯泡散发出的亮度遮住了大半,在何若怡的身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甲一,你们要干什么!”何若怡被绑着,紧张的问。
“我之前警告过你,还想着同事一场,算是帮你一把,没想到你根本没听进去。”甲一冷声说,“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不要留在‘棘刺’了。”
何若怡慌张的白了脸,“我到底做了什么,要被赶出去!主子呢!我要见主子!”
“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对明小姐胡说八道,主子很不高兴。主子不需要一个心思不正的甲卫。”甲一冷冷的回答她。
何若怡脸色惨白,她拼命地扯着脖子,“不是的,不是的!我要见主子,我要见主子!我对他忠心耿耿,我要见主子一面,不要把我赶出去!”
“主子说,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以后你也都不用再说话了。”甲一冷冰冰地说道,脸上没有一点儿同情。
何若怡脸色一变,五官惊恐的扭曲了起来。
可惜浑身被绑着,只能趴在地上挣扎扭动。
“不要,不要,让我见见主子!让我见见主子吧!我是仰慕主子,但是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跟主子有什么,我只是偷偷地喜欢主子而已。我对主子是一心一意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何若怡挣扎着,惊恐的求饶,“甲一,甲一,求求你让我见见主子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敢想别的,就一心一意的听从主子的命令。我就想见主子一面,就一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给过你机会了。”甲一冷声说,头一歪,吩咐道,“灌药。”
一名甲卫固定住何若怡的头,手指捏着她的腮,强迫她把嘴张开,另一人便将一小瓶药水灌进了她的口中。
“唔!”何若怡痛苦而激烈的挣扎着,药水在她喉咙里烧灼,找了火一般的灼痛刺激着她的喉咙,嗓子好像在被腐蚀一样。
何若怡痛的眼泪流了满脸,不停的挣扎,药水也从嘴里流了出来。
最后何若怡痛的已经叫不出声了,长发被药水,汗水,和泪水打湿,黏在脸上。
最后半死一般的趴在地上。
“带去罪营。”甲一吩咐道。
罪营,是“棘刺”内犯了错的人去的地方。
根据犯错的大小,在里面所受的处罚也不同。
而何若怡这种,将被永远驱逐出“棘刺”的人,一般就会被扔进罪营里,没机会再出去了。
他们在里面也有各自的工作,就如同监狱中的犯人也会靠在监狱中工作一样。
何若怡此时已经昏迷过去,没有知觉。
浑身软趴趴的被抬走。
***
明语桐已经睡熟,这时,小璟时的卧室门被悄悄打开。
因白天睡了不少,这时候虽然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但听到声音,小璟时立即就醒了。
透过窗外微弱的月光,小璟时看到了傅引修修长高大的身形,正悄悄地走到床边。
见小璟时醒来,正眨着眼,傅引修抬起食指放在唇边,让小璟时不要出声。
小璟时眨眨眼,无声的点头。
傅引修低头看着明语桐熟睡的侧脸,平静又乖巧,又像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
月光中,他的表情也分外的柔和,严厉的双唇也柔和下来,嘴角带着柔柔的笑意。
而后,小璟时就见傅引修弯腰,低头,一张脸距离明语桐越来越近。
他好奇的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一起屏住。
谁知这时候,傅引修却身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小璟时:“!!!”
傅引修在明语桐的唇角落下轻吻。
怕把明语桐吵醒,他只敢轻轻地吻一下。
而后,才移开了覆在小璟时眼上的手。
小璟时眨着眼,眼巴巴的好奇的看着傅引修,爸爸刚才到底干了什么啊?
而后,傅引修就出去了,但没多会儿,他就又回来了。
而且,身上还换了睡衣。
傅引修朝小璟时使了个眼色,让他往里挪挪。
小璟时气鼓鼓的,想说今晚是他跟桐桐一起睡呢,爸爸来凑什么热闹啊!
不过想到爸爸最近这么可怜,桐桐一直都不肯给爸爸好脸,小璟时想了想,还是勉强帮一帮爸爸吧。
于是,他悄悄地往里挪。
明语桐即使睡着了,也本能的随着小璟时的动作反应。
感觉他离自己远了些,便自动的往小璟时那边挪,又将小璟时揽进了怀里。
身旁自然便空出了位置。
傅引修趁机便躺了过去,伸长手臂,虚虚的环住明语桐。
***
睡觉前明语桐就打定了主意,早晨早早的醒来给小璟时做早餐吃。
那次她那么期待的准备了,小璟时却没能来得及吃,一直是一个遗憾。
所以第二天,窗外天还只是蒙蒙亮的时候,明语桐就醒了。
但她睁眼,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皱眉垂眼,就见她腰上横了一条长而结实的手臂。
整个人被人从后面拢在怀里,后背贴着结实的胸膛,胸膛上的热意透过睡衣,直直的传到她的肌肤上。
那熟悉的薄荷香味儿,让明语桐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紧跟着,明语桐的身体就僵住。
她小心翼翼的转头,果然便看见了傅引修放大的睡颜。
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脸,从眼角到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