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瞧的陈浮生面红耳赤,那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此时已是衣衫尽除,对向两人的背部,在烛火映衬下泛着象牙白光,宛若羊脂琉璃。而那一颦一笑间的风气万种,将他对面的男子勾的欲罢不能。
不知是这香味有何特殊,陈浮生竟是有些头昏脑涨,连忙运转内劲强行压下心中的冲动。
待他再次仔细,不觉心生疑惑,这男子分明不是刚才流入此间的树大夫,而是生了一副比女子还娇柔面貌的阴柔男子。这男子手指修长,在女子肌肤间滑动,引得女子不住颤抖,眉眼间的风情中,迸射出更多火焰。
陈浮生似乎不能在看眼前的香艳,连忙低下头去,却瞧见墨野正在给他比划着什么。待陈浮生抬头再看,那男子也是衣衫尽除,露出坚实的胸膛,正一把将女子揽入怀中,将头埋了下去。
只听见女子一声轻哼,随即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陈浮生不得不偏移了视线,却被男子的衣衫吸引住了目光。
这男子的衣衫上,赫然有一张苍老的皮囊,与那树大夫的面容一般无二。刚才被那香艳之事冲昏了头脑,竟是忘了来此的目的。墨野抬手朝着陈浮生一招,两人慢慢退了回去,只是耳畔之声越发急促,似乎两人酣战正欢。
陈浮生不敢在继续逗留,便低声说道:“县尉夫人已然沦陷,看来这树大夫,并非以真面目示人。”
墨野扯了扯嘴角,“陈先生被眼前香艳所误,我倒是瞧见了不一样的东西。不知陈先生是否愿意一听?”
陈浮生心中仍是激荡难平,这与那杀伐之事相比,实在是来的更加彻底和无法抗拒。更何况,是他这种尚未经历人事的清白之人。墨野瞧见陈浮生迷离的眼神,知晓他定然是在刚才对那气息并未在意,连忙点住陈浮生斯门、章门两穴,一把将他抱起,纵身一跃,跳出了这处院子。
两人并未走远,而是来到刚才藏匿的树荫处,墨野再次出手解开的陈浮生的穴道,后者哇的一口污血喷出,显然刚才已是邪火攻心。陈浮生心中一松,手上运转内劲调息后,这才歉声说道:“蒙墨大哥搭救,小子没齿难忘。”
“谈不上,只是你对此事尚且不明,以后就好了。对了,刚才说起我的发现,你可知我瞧见了什么?我在树大夫的后背上,瞧见‘惊龙纹’。”墨野面色沉重地说道,似乎这纹身有何怪异之处。
“惊龙纹,这是何物,有何意义?为何让墨大哥如此紧张?”陈浮生心中一沉,知晓此事必然不简单。
墨野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此人恐怕不只是蓬莱仙山的‘妖人’,还是九渊七国中,穆夏皇族特有的标志。而此人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穆夏皇族已渗透后唐,所谋甚大。”
陈浮生闻言一惊,顿时僵在当场。若是真如墨野所说,那这一场不再是后唐与后周的纷争,九渊七国皆已卷入其中,只是他们还不知道罢了。
“穆夏国?是不是那远在西海之遥,横跨枯龙和凿齿两大渊的游猎国家?据传此国之人残忍嗜杀,为何会有来到此处,还干起了走脚行医的‘善事’?”陈浮生稳了稳思绪后,将所知所想全都说了出来。
墨野凝重点头,随即说道:“此人来此,或许与穆夏国并无关系,但到底如何,不过是我们的推论罢了。但与那蓬莱仙山,定然有莫大渊源。”
陈浮生闻言起身,正要再探一次的时候,木门再次被人打开。两人瞧见脸颊潮红,嘴角含笑的县尉夫人,快步从院内走了出来,急匆匆地向着来路跑去。而两人等了半晌后,才瞧见面容苍老的树大夫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轻轻关上木门,再三确认锁好后,才快步离去。
两人瞧着树大夫和县尉夫人一前一后从此处走出,这才慢慢站起身,互望了一眼,决定再入院一探。
这一次两人再无刚才的谨慎,而是选择速战速决,迅速翻身入院后,直接朝着大房走去。此时房中漆黑一片,许是刚才临走前,树大夫熄灭了此处所有的烛火。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还是两人大战过后残存的味道。
那张红漆木雕花大床已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两人摸黑寻觅了一番后,却是一无所获。
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两人立即隐匿身形,收敛气息,等待着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可等了片刻,却未见一人推门而入。正想出声时,陈浮生隐约瞧见墨野朝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这瞬息之间,一人如同鬼魅一般,从门外迅速闪身走了进来,也不掌灯,而是静静地站在房内,似乎在观察着这其间的一切。
来人突然“疑”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解之事,不明之理,但随即自语道:“这个时候,谁会寻到这里呢?还是太过谨慎了些。”
听着来人的声音,分明就是刚才已经快步离去的树大夫,却是不知此人又折返,所谓何事。树大夫目光在黑暗中环视四周,快步走到刚才与县尉夫人云雨的床榻前,两手撑在床沿两边,用劲往前一推。
那张红漆木雕花大床下,露出一块凸起的青石板,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树大夫却是双手不停,在那青石板上摸索了片刻后,似乎拽住了某个机关,往外使劲一拉,只听见脚下机扩声响起,那凸起的青石板往后挪开了半人宽的距离,出现了一处往下的密道。
树大夫走下密道后不久,那处凸起的青石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