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步璐看看绮妍,绮妍向他点点头。
季步璐马上吩咐他的兵士去准备一匹马。
不一会,一匹鞍辔俱全的马,牵来了,放在焦司路的面前。
焦司路对牵马人说,“你闪在一边!”
那人只好闪开。
被焦司路紧紧抱住的挹娄请求道,“你松我一松,搂得这等紧,委实受不住。”
焦司路“嘿嘿”冷笑,“你别唬我,我可是见过你的本事,松一松你的手,你就能抽出剑来杀我,忍一忍吧,小爷,十里开外,我就把你放开。”
焦司路说着,把手里的刀,转到箍挹娄的手上,空出一只手,上前拉住马缰就要上马。
有骑马经验的人都知道,一只手是很难上马的。
焦司路箍着挹娄,就只能有一只手上马,另一只手只能依着、挨着,带动整个身子配合着上马的一只手。
焦司路翻身上马的一瞬间,就放开了挹娄空下的一只手,挹娄用这只手探进口袋里,摸到一只陶丸,反比着上边,“小红枣……”
“你说啥?”焦司路压下头来问挹娄。
“往里倒!”挹娄说着,手中的陶丸就弹了出去,正中焦司路的左眼,焦司路一声大叫,放开了挹娄,倒在地上。
挹娄被解放了双手,他就抽出他的宝剑“噗”的一下,刺进了焦司路的心脏,焦司路“哼哼”两声,头一歪,死了。
众人围了上来。
季步璐说,“留他一口气儿好了。”
挹娄问,“为啥?”
季步璐说,“问问他,尉仇台怎么交代他的?”
“那还用问?无外……”挹娄的话只说了一半,从人圈外挤进来的软风、艮氏三姐妹就一拥而上,搂住了挹娄,亲了起来。
一开始,挹娄挺受用的。谁知,他突然分开了艮莉,“你是谁呀?”
艮莉说,“怕啥的,充其量是‘姐夫小姨子’。”
挹娄“哈哈”一笑,他早就知道搂着他的是艮莉。
绮妍挤进人圈内,“好了好了,找个背人的地方再亲,辣眼睛。”
听绮妍要和挹娄说话,艮莉才放开了挹娄。
绮妍说,“我说挹娄,你没熊啊?我听你说那句求饶的话,我以为当了老爷们儿,就成了熊蛋包了。”
挹娄说,“我不说熊话,能迷惑住焦司路那厮吗?”
软风上前鸡叨米的样子,亲了挹娄一口,“巴图鲁(英雄)!”
挹娄一把拉住了软风和艮莉的手,冲破人圈,就往他的家里跑。
众人一起起哄。
这时,挹娄的额呢及礼芝从张广才家里走出来。
她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看这么多人聚集,还纳闷儿,口中还叨咕着,“这是怎地啦?”
她属于自言自语,没人听到,也就没人应声。她把艮冉和艮朗要搬到山洞里的话,传给艮家父母和张广才姥爷、小姥,她就要去盐树林里刮盐。她要回到家里取工具,被绮妍看到了,叫住了她,“皮糙肉厚的老婆,你干啥去?”
及礼芝说,“我家去拿刮盐的物件。”
“停停停,你停。”
“咋地?”及礼芝问。
绮妍向她招手,“你过来。”
及礼芝走近绮妍,“干啥?”
“你不能回家。”
“为啥呀?”
“你的竹子(儿子)在里边。”
“娄儿?他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大一会儿。”
及礼芝听说,就急忙往家赶,“我倒要问问他……”
“停下!”绮妍大喊,“还说不听你了?!一个门儿地往家里钻!”
“咋地?”及礼芝不是心思了,她有些急头酸脸的样子问。
“家里有情况。”绮妍说。
这时,许多人都转向了及礼芝,看着她笑。
及礼芝糊涂了:这些人这是咋地啦?这么怪怪的,就问绮妍,“有什么情况?”
“你的竹子和他的两个阿什(妻子)在里边!”有人说。
“他们在里边,就在里边呗……”及礼芝还是没划开这个腔。
绮妍指着她,凶凶地说,“你这个二笔老婆,你的竹子在屋里造人呐!”
及礼芝“啊”的一声,解乎解乎绮妍的话,然后,她拍手打掌地笑起来。
……挹娄最后和软风、艮莉两人商议,让她们俩留在南山屯,帮助额玛(婆母)做事。挹娄每隔两天,回来一次,在家里住上一晚。
挹娄家这边,真需要有帮手,在挹娄家,给好几伙人做饭呢。
而暖雪和系卢奇卡在山洞那边也闲不着,她俩得和艮冉、艮朗姐妹俩,给炼制野猪油的人做饭,活儿也不轻。
就这么定好了,软风和艮莉从车上取下了她们的被褥,抱回家里,她们要把被褥还垛在被垛上,挹娄他额呢及礼芝说,“你们就盖着吧,过两天娄儿不是回来吗?他在那边盖新的,回来就盖旧的?
艮莉说,“可也是,额玛说得对呢。”
两床被褥就卷在炕上。
……挹娄把他额呢她们那些刮盐的,送到盐树林,就赶着车,和艮冉、艮朗往山洞那边走。
走着,艮朗忽然说,“姐夫,暖雪是怎么使你开蒙的,你教教我们,我们今晚好给嘎嘎谷和大姐夫开蒙。”
艮冉扯了一下艮朗,“那是好说的吗?”
“那有什么?”艮朗无所谓地说,“他就用嘴告诉我俩,那有啥的?”
挹娄说,“你附耳过来。”
艮朗爬吧爬吧,爬到挹娄坐的车辕处,伸过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