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詹台,你我就补上这错过的一战!”
念罢,洛寒飞掠而出。
他脚踏游龙,出东院,横穿学院,一路飞檐走壁,直奔西院凰灵院,沿途引人纷纷侧目。
“那人谁啊?大白天的赶死吗?”
“别乱说话,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你看出是谁了?”
“好像是洛寒,我不确定。”
“洛寒?他又出现了?这是要有大事发生啊!”
“诶?你们猜他这火急火燎的,是去哪儿啊?”
“看方向应是凰灵院。”
“女院?早闻他与唐媚儿关系暧昧,据传还曾共度良宵,你们说他会不会……?”
“别瞎猜了,跟过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对对对,赶紧,跟上!”
一传十,十传百,加之有人沿途喊话,这消息像风暴一般,迅速席卷开来。
一时间,南北两院,不论修为高低,闻讯全都一股脑涌向西院,这就是‘全院第一人’的影响力,远非会武之前可比。
人潮汹涌,充斥在各条通往西院的道路上,拥挤着前行,一些人迫不及待,开始翻墙过院,没多久,已然房顶上都是人。
蔺晨正是这些翻墙上房之人中的一员,他比谁都心急,“学弟,这次可让我逮着你了,拿钱,赶紧拿钱!”
至于即将成为当事人之一的詹台诗筠,当然还蒙在鼓里,整个西院一如既往的宁静。洛寒本人都没到呢,消息传得再快,也快不过他试剑求战的急切。
唐媚儿独自一人在院落中,孤单地荡着秋千,自也不知此时思恋的男子正向这儿赶来,可纵使知晓又如何,那欲寻之人并不是她。
院门突然被推开,赵灵欢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姐姐,姐姐……”
唐媚儿柳眉微蹙,“灵欢,说你多少回了,有点儿女孩子的样子,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像什么话。”
赵灵欢一反常态,没顶嘴耍性子,她抚着微微隆起的胸脯,长喘了几口气。
又急声道,“不是的,姐姐,是洛……洛……洛寒哥哥,他……”
“他怎么了?”
这下轮到唐媚儿心急了,噌地一下从秋千上站起来。
“他……他来了。”
“来了?在哪儿?你看到了?”唐媚儿满面欣喜,夹杂些许慌乱。
她不停地整理衣衫,梳理着发鬓,恨不得有面镜子在身前。
赵灵欢应道,“我刚迈出西院大门,就见远处一道人影飞掠,看方向就是咱们这儿,再定睛一瞧,那不是洛寒哥哥吗?我一想,这肯定是来找姐姐你的啊,赶紧先回来报信儿了,让你好有个准备。”
“对,对,我得准备。”唐媚儿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然后急匆匆跑去闺房,边跑边道,“他来了你代姐姐迎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赵灵欢不由内心窃笑,“还说我呢,看给你急的,手忙脚乱的。”
正当此时,一道朗朗喝声从东面而起,回荡在西院上空,“詹台诗筠,请出来一见,洛寒在此恭候。”
唐媚儿当即愣在那儿,回身时已梨花带雨,低声喃喃,“不是来寻我的……”
赵灵欢见状,两手一插腰身,怒道,“哼!会武时我就瞧这两人不对劲,果然有事儿,好个花心大萝卜,那詹台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哪里比得上姐姐了。姐姐莫慌,我去给你讨说法!”
说罢,不待唐媚儿反应,人已冲出院门外。
“不行,不能任由这丫头胡闹。”唐媚儿银牙暗咬,赶紧追了出去。
终于在临近大门时追上,却被眼前的景象骇了一跳,乌乌泱泱全是人,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院墙上也都挤满了。
她内心惊诧,“这是怎么了?他来寻詹台,至于这么多人围观吗?”
赵灵欢更气了,直爆粗口,“他娘的,肯定是来提亲的,还找这老些人见证,好不要脸,呸!”
唐媚儿敲了她一下,“瞎说什么呢!”
赵灵欢揉着脑袋,不悦道,“谁瞎说了,你看着吧!”
唐媚儿扫视一圈,寻到院墙上一处空位,拎起赵灵欢跃了过去。
这一见,更不得了,外面那人,估计整个学院都来了,树杈上,假山上,甚至小河里,但凡能站人的地方,绝对没有空着的。
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中央,两人相隔五米对立,正是洛寒与詹台诗筠。
“詹台,别来无恙。”洛寒拱手道。
詹台诗筠‘万年不变’的面若冰霜,冷声回应,“你今日搞了这么大阵仗,是来向我展示你全院第一人的威风吗?”
洛寒挠挠头,道,“姑娘误会了,我不知为何有这许多人闻风而来,我也实属无奈啊!”
詹台诗筠哼了声,摆明了不信,问道,“寻我所为何事?”
“我……”洛寒刚开口,又被打断。
詹台诗筠一抬手,长剑当胸横握,同时道,“我奉劝你想好再回答,若是何无聊之事,休怪我剑不长眼。”
唐媚儿见状,心里直犯嘀咕,“洛寒来寻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女子做什么?”
她看了眼赵灵欢,眼神里表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看,我就说你是瞎说吧’。
赵灵欢白她一眼,不服气道,“等着瞧,马上就说提亲的事儿,不让我去阻止,你可别后悔。”
忽闻洛寒道,“我所为之事正因姑娘剑不长眼,今日就是特地来求教詹台剑之威。”
唐媚儿芳心落地,“他的心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