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无语,“一般这时候当前辈不是都会表示,一定救晚辈于水火吗?”
“那明显是想多了,找死这种事情,拦不住的!”叶谦说的没半分压力,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姑娘明显在作死,是不是找死,就只能看结果了。
“看来是指望不上前辈了!”刘素素叹了口气,她转头对提剑少年说道:“我就这么送上门来,你是不是很高兴?”
“女人都这么啰嗦吗?”提剑少年冷冷问道:“我是魏玄武,我那兄长没什么本事,我本来也没想过专门为他报仇,不过你既然送上门,那你的命,我就笑纳了!”
“这不太好,不如换做,你的大戏资格我拿下,送你兄弟团圆!”刘素素浅笑道。
“那么,”魏玄武闻言笑得异常灿烂,“去死吧!”
话声未落,一道残影伴着寒光闪过,眨眼不到的功夫,魏玄武的身影横横跨近五丈的离,出现在叶谦的身前,而他的铁剑已然刺中刘素素的心脏。魏玄武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但下一刻,这抹笑意彻底凝固在他的脸上!
剑刺穿了刘素素的心脏,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就仿佛他所刺的是一团空气一般。而随着他剑的刺入,刘素素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幻术?魏玄武心中大骇,多年来被残酷训练出的本能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脚下却未有半分慌乱,魏玄武冷静地急速跃离刘素素的假身,横剑在胸,小心地搜寻叶谦刘素素真正的位置。
“呵呵,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刘素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中,就仿佛没出现过,只余下一句蔑意十足的言语飘荡在空中,随风传入魏玄武的耳中。
“就这么走了?”叶谦出现在刘素素身边,一点小幻术,能影响魏玄武,却不可能迷惑叶谦。
“正面不一定打得过!”刘素素郁闷道,她的幻术诡异是诡异,但杀伤力,并不足,遇到剑修这种一剑破万法,一个不慎,就容易杀。
“前辈不想好奇,晚辈八年前为何杀了十个人吗,要知道那时候晚辈可没多大!”刘素素看了一眼叶谦,笑问道。
“这里是邪道宗门,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人意外!”叶谦瑶瑶头道。
“我却想讲给前辈听!”刘素素随便推开一个舍生奴的宿舍,里面没人,却摆着一溜排十二人的床位,室内寥寥摆放着一张瘸了半条腿的矮桌,上面置着斑驳的油灯,几个粗瓷海碗,虽然显得破旧却干干净净。墙角放着正碳炉,红红的煤碳上架着一壶清水。
另一边,一张通铺占去整个房子一半的空间。十几床发霉的被褥混乱滴绞在一起,堆在铺子的一角,呆呆地看着那推被褥,几点暗红的血斑应着红红的煤火,让叶谦眯了眯眼。
“大戏今晚就开唱,每到这个时候,这里都会提前上演一出出杀戮大戏,八岁以下一人,八岁到十二岁一人,十二岁到十六岁一人,只有胜出者,才能得到上台的机会,只有上台,才有机会被人赎买,离开怀玉书舍,我很幸运,上了台,唱过戏,然后被爷爷赎买回去!”
刘素素没有坐在床上,选择了地上,她抱着膝盖,娓娓说着自己的故事。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再唱一场?”叶谦奇怪地看了一眼刘素素。
“因为只有再唱一场,我才能从怀玉书舍这里知道,我到底从哪里来,亲生父母又是谁!”刘素素低声道:“不是爷爷对我不好,我就是想知道,当年,我是被卖来怀玉书舍的,还是被偷拐来的!
“……”叶谦此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只有沉默。
“其实每年大戏都是今晚开唱,龙抬头的日子,真是吉利,想来前辈是没空找人填词谱曲编舞了,真是可惜!”刘素素见叶谦一言不发,估计刺激叶谦说道。
“你故意的吧?”叶谦颇为无语,这都快开始了,刘素素才告诉他,哪里还有时间。
“就是故意的,叶大哥生气了?”刘素素笑颜如花,开心问道。
“这回又变成叶大哥了?”叶谦满眼无奈,跟女孩子讲理,好像有点傻。
“再不叫叶大哥,就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命叫了!”刘素素笑的很开心,完全不像是言语中有生命危险的样子,“魏玄武不会放过我,对上他,我没把握,不过,先从别人身上拿到大戏资格吧,一个八岁的,一个十二岁的,虽然有点欺负人,但没办法啊!”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叶谦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他不想去看这样的事情。
“好!”刘素素嫣然一笑,离开宿舍。
这一次,叶谦甚至没有将神魂之力外放,只是简单的呆坐在宿舍之中,有点后悔来这里看一出人性有多丑陋的大戏。
也就半个多时辰,素素咬着嘴唇,忍着笑来到宿舍,将抱在怀里的古琴匣放到叶谦手里:“名额到手了,这琴是意外之喜,烦恼叶大哥帮忙拿着!”
叶谦接过琴匣,颇为无奈道:“这已经在怀玉书舍里了,离前面戏台应该也就几步路啊!”
素素嘴角上扬,“是啊,好几步呢!快点儿,管着唱戏的凝轩姑娘正等着呢!”
一路出奇的平安,不知道是不是有资格抢夺大戏资格的已经被魏玄武打杀干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怀玉书舍戏台的后台,在最里的隔间,对着坐在妆台前对影自怜的妙龄女子行了一礼,素素屈身问候道:“姑娘金安!”
被称作凝轩的女子也不回头,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