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奉天见状,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是叶先生放了他一马。
他仰着脸,双手一摊,脸上摆满无奈之色,隔着一二十丈的距离,平常说话般道:“我不是你们,那看台可不是我能上的,你这不在为难我么?”
刘奉天这话一说完,果然,白非礼闻言转脸对他旁边的孩童报以苦笑,而那俊美近乎妖的孩童浅眉一挑,瞪了白非礼一眼,揽着白非礼的腰,气定神闲的迈步走向刘奉天。
刘奉天强自镇定地看着那孩童缓缓携着白非礼向他行来,在空中,每走一步脚下都诡异地出现一层青色光阶。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刘奉天总是感觉那青色光阶根本不曾存在,仿佛只是个幻像。想到之前白非礼说的话,刘奉天恍然大悟。
就这样,两人如下楼梯般走到了刘奉天面前。见到两人双脚沾地,刘奉天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笑着问那孩童询问道:“那是幻术吧!咋一见,还以为是仙术呢!”
将臣门除了最厉害的炼制僵尸的秘法,另一道真传就是幻术类传承。
两门真传秘术相得益彰,一旦开战,先放僵尸,然后自己用幻术藏起来,猥琐的不行。
俊美孩童惊讶地看了眼刘奉天,奇异道:“不可能啊,你怎么可能看出来的我用得是幻术?”
要知道他用这一手,虎了不少人。
说着,转头不满撇撇嘴,冲白非礼道,“你告诉他的吧……”
“没有,屁大点的事,纠结什么!”白非礼翻了翻白眼,直接打断俊美孩童的话。
注意到赵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非礼笑得得意万分,扭头对云开道:”今晚上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估计赶不回来了,他是赵超,人是很别扭,但还算不错!”
说着,白非礼再次借着椅子跃上悬台离开了甲子台。
没有了白非礼,刘奉天与赵超又是初见,没什么共同话语,就带着赵超来到叶谦身边,将平日修行时遇到的困惑一一向叶谦请教。
叶谦倒也没什么保留,但凡问到的问题,也都为刘奉天解说。
这么上进并没什么暖用!
叶谦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辛苦抵不上天时命运,刘奉天一天不解决体内拿到诡异的大道法则,一天就不能在道途上有什么大的发展。
永远都是竹篮打水,镜花水月而已。
不知不觉中书舍开台的时间到了,刘奉天还想多问几句。
然而,叶谦笑着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一块玉色的指甲大小的薄片,递给云开道:”其实你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常识性的,这里有修行笔记,虽然不是我的,但也是经过我修改备注,你可以拿去。
你现在无法用神魂查看,倒是可以直接服下,冰玉髓里记承载的信息会在你脑子出现一遍,能记住多少,完全看你的记性!不过在服用之前,我要提醒你,冰玉髓用上古巫咒封镇,服下便终生受其束缚,一旦你将里的信息告诉别人,巫咒反噬之下你会三息之内死去!”
刘奉天接过冰玉髓,若有所思地问道:“应该有解咒的方法吧?”
叶谦道:“有,但我不会!”
刘奉天:“……”
说话间,开台时间到了,因为一楼已经被挤满,怀玉书舍不得不调整一些座位。
沾了赵超这个修二代的光,叶谦和刘奉天被一起请到二层观戏,视野更为开阔一点。
整个二层被透有的琉璃墙分为两半,左半摆置些桌几席塌。
右半有十来人正在来各种古怪的物什间穿行忙碌,这些物什的外表无不雕满不名其意的玄奥古文,更有色彩不一的光华围绕在这些物什的周围。
而最为显眼的无疑是那长约六丈高约三丈的巨大的完全透明的琉璃墙,从琉璃墙向外望去,恰可以俯视整个甲字前台。
琉璃墙前,甲字台管事正在对着一群少年讲着悬台内那些将臣门修炼者贵人的的来历以及生平,而魏玄武和素素正在其中,只是两人隔着老远。
叶谦看去的时候,魏玄武似乎也察觉到叶谦的目光,四目碰撞,叶谦淡然一笑,他还不至于和一小辈一般见识,而魏玄武则若无其事的错开。
正下着楼,魏玄武似乎跟素素很熟的样子,一脸阳光地笑嘻嘻着凑到刘素素身边,小声提意:”打个赌如何?”
“哦……”刘素素兴趣缺缺地问道:”赌什么?”
“今晚的节目!”
“赌注呢?”
“除了命,我们还有什么?赌不赌?”
“赌,当然赌!稳赢的赌局,为什么不赌呢?”
“呵呵,刘素素,你输定了!”
魏玄武大笑着离开,而刘素素却是微微一笑,“真是不怎么样?幼稚!”
第一个出场的是魏玄武的节目,他带了一个女孩伴舞,听司仪的介绍,女孩名叫百里兰。
他们两人组在一起,节目名是醉卧沙场。
魏玄武舞剑吟词,百里兰配乐伴舞,有将臣门的修炼者构架环境给他们模拟真实的环境。。
身边的刘奉天给叶谦小声地介绍这个节目的背景。
将臣门和后卿门数万年的存续过程中,是不是就会发生战争,短则数年,长则上百年,在一场长达百十年的战争,在两国的交界的地方,一场厮杀后,都会美女提酒走上战场,为战场上修炼者庆祝生还或是——送行!
而魏玄武、百里兰这人节目所演就是根据这个习俗改编的,淡化了悲哀惨烈,突出男儿醒握杀人剑,醉握美人膝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