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席谨衍脱/掉身上的白大褂,拿了车钥匙往医院外走,到了目的地,人还坐在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世爵里,万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boss,宋先生一会就到。”
万瑶在那头暗忖,这个宋倾城好大的本事,竟然让席谨衍等候。
“好,我知道了。”
席谨衍打开了车门,长腿一迈,跨出了车门,习惯性的抚了抚袖口,这才迈开长腿走进高级茶社里。
包间,香氛,茶香,有一种儒雅的味道。
宋倾城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席谨衍漫不经心却又动作娴熟优雅的在泡着茶,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却听见了脚步声,只淡淡一句:“来了?”
这个男人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宋倾城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礼貌打招呼:“席先生,你好。”
席谨衍泡好了茶,并没有自己先喝,而是将紫砂壶的小茶杯推到宋倾城面前,唇角勾着隐隐淡笑,“怎么这么快就回国了?伦敦那边的天气宋先生不喜欢?”
宋倾城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怔。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伦敦常大雾,我思来想去,觉得那里不适合我。”
席谨衍挑了眉,轻笑,笑里意味深长,“令堂怎么舍得你回来?”
“我母亲近年来身体不好,我们去了伦敦以后,她看我整日愁眉苦脸,有些事,便也不那么执着,她说,她希望她的儿子快乐幸福。”
这话听在席谨衍耳朵里,没觉着感动,倒是觉着有些愚弄,他抿了一口茶水,淡声反问:“宋先生为何在伦敦愁眉苦脸?难道国内有医治宋先生心情不佳的法子?”
他的言语里,分不清是何情绪,宋倾城抿了抿唇,回道:“席先生有所不知,南山有株灵芝,原本被我看中用来医治,可是席先生猜猜结果怎么样了?”
席谨衍倒也听的有意思,眯眼猜想:“被别人摘走了?”
“不错,我到晚了一步,那人不仅将我钟爱的灵芝摘走,还威胁我。”
“既是已经摘走,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回来亦是于事无补。
宋倾城笑出声,“席先生此言差矣,那灵芝有灵性,我能感觉到,她还想着我,摘走她的人,并非她的良人。”
席谨衍微微挑眉看着面前的宋倾城,手里不紧不慢的在为自己斟着茶水,他的唇边甚至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声音平静无澜:“宋先生,你不是灵芝,怎么就断言那株灵芝对你还有情?你可知,那人将她摘走以后,日日夜夜与她相处,悉心照料,她早就移情别恋。”
“是么?若无情,那怎么还会在我离开以后,一遍遍的给我打/电话?”
席谨衍朗声笑出,唇角笑意放大,眼底都是讥诮,“宋先生大白天的说什么傻话?灵芝罢了,再有灵性,怎会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