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同伙见老大有兴致,一同哄笑,将巷弄口堵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点光。
林非落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猛回神,顿时惊慌失措,尖声吼叫:“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群人渣!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她以前出入都有便衣保镖跟着,从来没受过这种欺凌,可现在,就在这又黑又脏的巷弄,被这几个又臭又恶心的男人……是万分的咬牙切齿,愤恨,羞辱,全部涌上心头,情急之下,她扑腾着向那黄毛裆部狠狠踹去。
那黄毛顿时吃痛,嗷得叫了声,重新扑了过来,掐住林非落的脖子,骂道:“臭娘们,踹了老子的根,怎么让你爽。把她给老子按住!”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就色眯着眼将林非落两只手按得死死。那黄毛猥琐笑着去脱她裤子,一只手正要伸入内衣。
林非落满目屈辱,却动弹不得,睁着朦胧欲水的眼,一字一顿地骂:“你们这些渣滓,我一定,一定杀了你们!”
那黄毛臭烘烘的嘴凑到脸前,林非落一阵恶寒,落入十成的绝望,一颗豆大的眼泪滚出眼角。
“啊!”
一声惨厉的尖叫,接着一道人影轻飘飘地从巷弄口划过一道抛物线,咚得坠地。
“妈的,没看见老子……”
那黄毛话没说完,一道修长的身影迅速贴近,一拳又快又狠直冲面门,打得那黄毛顿时鼻血直流。
林非落脱离束缚,立刻缩成一团躲进角落,恍惚如虎口脱险。
“妈的,一起上!”
三个流氓一拥而上,林非落冲那人大叫一声:“小心!”
那人稍微转头一点,抬手就将那黄毛攘倒在地,一脚踏在黄毛左腕,把他疼得滚地嗷嗷。紧接着身形一侧,长腿飞踢,咚咚,另两个小流氓朝一面墙重重砸去,疼得浑身散架。
男人穿着笔挺的西服,将鞋尖挪开,清清淡淡说一声:“滚。”
三个小流氓一哆嗦,捂胳膊捂腿屁滚尿流地跑掉。
刚才一番打斗,足见那男人矫健似特种兵的身手,就连身上西服的外套,连一个褶皱都没有,对付这几个流氓,就像对付几条活蹦乱跳的狗。
他捡起地上的小皮包,朝林非落缓缓走来,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林非落脸色一红,忙说谢谢,却感觉这人修长的身影有些熟悉,尤其是掩在墨镜下隐约一张白皙的脸庞,仿佛哪里见过。
“请问您是……”
那人却转身走了。
“诶,你……”
林非落扶着墙起身,那人已然消失在巷弄口。
这好心人可真怪,连深藏功与名的背影也不留。
披在身上的这件衣服传来一股极淡的烟草气味,又仿佛哪里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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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哥,辛苦你了。”
一栋豪华别墅内,装饰精美的客厅里,下午救过林非落的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一端,摘下墨镜的脸漂亮得如同女人,对着沙发另一端的男人微微点头,斯文地说:“客气了。”
那一头的男人,生得俊朗而凌厉,翘着一条腿随意地坐着,听完韩冲的报告,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那丝狠厉,整个s市只有一人能如同阎罗般震慑人心,秦穆天。
“我出门一趟,你命人备好晚饭。”
“嗯。”
韩冲应了一声,眼里生出隐忧,从秦穆天的眼神,他明白他接下去的行程。自从妹妹走后……
不知道这个叫林非落的女孩,是让秦总稍微收敛一点暴戾冷酷的性子,还是更甚。
秦穆天出门后,浑身的戾气都往外射,手下的人全不敢正脸瞧他。
一路飙车后,此时他站在一间改装成类似审讯间的地下室,从外面的玻璃看向里面。
审讯间里面,站着四个手持木棍的打手,对面跪着的是那三个欺负林非落的混子,双手紧缚在背后,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血迹,惨不忍睹。
“就他们?”
秦穆天盯了一眼,眼睛如野狼一般眯起,透着股股厌恶与轻蔑。
“是,是,就是他们三个抢劫林小姐,还差点,差点qiáng_jiān……”
“废掉手脚,包饺子下海。做的干净点。”
秦穆天将未抽完的半根烟掐断,一丢,转身离开。
黑暗中只留下一个猩红的烟蒂。
接着审讯间里发出阵阵哭饶,惨叫,求救……
最终随着那星点烟头的光亮,垂死一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