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格娜的讲述,瓦罗克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盖亚安嬷嬷的重点。
为什么那时候盖亚安嬷嬷一定要自己向兽人们讲述在艾泽拉斯发生的事情?仅仅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兽人回归了正轨吗?
当然不是。
因为在盖亚安嬷嬷面前,瓦罗克一直在犹豫怎么开口说放弃德拉诺的事情,所以才没有体会到老萨满的用心。
现在看来,盖亚安嬷嬷的意思并不是让加拉达尔的兽人了解艾泽拉斯的往事那么简单,她是希望借部落在艾泽拉斯这么多年的遭遇,重新唤起玛格汉兽人的斗志。
可惜瓦罗克由于过于局促,没能理解。
想通了这些之后,瓦罗克已经不再担心了。
“盖亚安嬷嬷是一个伟大的兽人。”瓦罗克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就和大酋长一样啊……”
“大酋长?”阿格娜挑了挑眉头,“现在的大酋长还是那个叫做布莱克汉的家伙吗?”
“不,现在的大酋长是萨尔——或者说古伊尔。”
“古伊尔?我记得盖亚安奶奶的孙子就叫这个名字!”
“就是他。”说起了萨尔,瓦罗克挺起了胸膛,与有荣焉,“杜隆坦之子,古伊尔,我们在艾泽拉斯得到了元素认可的第一个萨满!”
“……唔。”阿格娜点了点头,“很年轻啊,你们怎么让他成为大酋长的——我没有不尊重的意思,但是年龄真的不是问题吗?”
“古伊尔远比你能够想象的更伟大。”瓦罗克微微皱起眉头,开始组织起了语言,“无论是实力还是思维的——高度,嗯,高度。”
如果萨尔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兽人,阿格娜会不服,但是也未必会说出口,但是得知了萨尔和自己年纪相近之后,阿格娜显得非常不忿。
“实力超过我的萨满?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是在一直观察我和裂蹄牛的战斗吧?这种情况下,你还说他比我强?”
“强太多了。”瓦罗克摇了摇头,“你打不过他的一只手。”
“你凭什么这么说?!”阿格娜有些真的生气了,“就因为他是男性?”
“……”对于阿格娜的要强,瓦罗克也是有些无语,“这是真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很快就能够见到他了,到时候你可以亲自求证。”
“真的?”听瓦罗克这么说,阿格娜显得有些兴奋,“希望他别像加拉达尔这些软蛋一样吧!”
这种毫不留情的说说话方式在人类之中会显得很讨厌,但是对于兽人来说,这恰恰是魅力所在。
……………………
由于阿格娜昏迷了一段时间,所以当五个人回到了奥姆瑞格的终点时,这里已经有不少完成了试炼的年轻兽人了,他们的脸颊上涂着鲜血,一个两个显得兴致勃勃。
可是当阿格娜出现之后,所有人都沮丧了下来。
在离开的时候,阿格娜可没有忘了割下裂蹄牛的独角。
裂蹄牛的犄角实在是太明显了,在加拉达尔,没有人不认识这东西。
而且看这个犄角的大小,阿格娜狩猎的裂蹄牛一定是相当可怕的。
本来德拉诺什幸运地猎杀了一头雌性塔布羊,正在兴奋着呢,没想到阿格娜直接猎杀了一只裂蹄牛。
德拉诺什举着战斧的欢呼戛然而止。
而认出了儿子的瓦罗克则是大步上前,直接一拳头锤在了德拉诺什的肩膀上。
就在其他兽人想要冲过来收拾这个绿皮的时候,德拉诺什却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了瓦罗克。
“父亲,你回来了!”
德拉诺什的一句父亲让所有年轻兽人呆立当场。
瓦罗克的英勇使得他经常出现在萨满的故事中,无论是斩杀独眼魔还是一对三战胜食人魔,这些都是很多兽人耳熟能详的故事,这也是德拉诺什的骄傲来源。
现在,德拉诺什叫出了这一声父亲,简直让所有的兽人震惊了。
“杜隆坦、奥格瑞姆、格罗玛什、瓦罗克、伊崔格,那些鼎鼎大名的战士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们相信,他们会迎来自己的救赎,真正带着荣耀归来……”
这是这十五年之中,无数次萨满讲述英雄故事的结尾。
在日渐贫瘠的德拉诺,在这片脆弱的绿色之中,这已经是兽人最后的希望了。
只有坚信着那些喝下了恶魔之血的兽人只是一时糊涂,只有坚信着部落必将带着真正的荣誉归来,这才让玛格汉兽人能够坚持到今天。
别看现在的纳格兰似乎还能生存,但是所有的兽人都清楚,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这里真的会和影月谷一样,成为邪能肆虐的焦土。
现在,传说之中的人物终于回来了!
而且看样子,现在紧紧拥抱着德拉诺什的瓦罗克的确恢复了理智。
此时此刻,瓦罗克已经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
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奥姆瑞格终于结束了。
年轻的兽人们无比兴奋,但是他们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脸上的鲜血属于什么猎物了。
原因只有一个——部落回来了!
朝阳升起的时候,无数兽人满心激动地看着瓦罗克。
“部落回来了!”
瓦罗克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所有兽人的欢呼。
“我们找到另外一个世界,我们有了新的土地,我们有了新的朋友,部落已经新生!”
瓦罗克站在高台上,举起了自己手里锋利的战斧。
“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