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住在郊区,距离市区搭车也得半个小时,属于较为偏僻的地方,四邻稀稀松松的住着几户,除了刚刚死去的牛老叔,还剩下不到十户人家,也都是相隔半里多地,不过我们这几家,倒也熟络,平日里父母在家的时候,大家还走动走动,不过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几户不和外面的邻居来往。
当路过牛老叔的家门前时,我禁不住叹息一声,刚欲继续前行,但见袁左馥闪身拦住了我。
“狮虎,这把柳木剑你先拿着,可辟你的青冥眼,青冥眼又称为鬼眼一种,但高于鬼眼,通常能看到比鬼眼更多的东西,只是你现在并非玄门中人,柳木剑遮住你的青冥鬼眼也绰绰有余了!”
袁左馥淡淡地说道,并将柳木剑递给了我。
“袁先生,为什么要遮住我的青冥眼呢?”
我错愕地接下柳木剑,果然,刚刚触碰了一下柳木剑,顿时空气中吹拂一股热浪,吹打在我的脸上,四周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晰可辨,但唯独不见半点阴气,柳木剑,的确是至宝!
“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由,不能让你看到!”
袁左馥一脸严肃地说道。
“啊?那……那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啊?”
我惊讶地问,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刚才袁左馥回来的时候说我妈有难,难不成这件事是因为我妈……我不敢想下去了……
“都跟你说了,你不能看到,更不能知道,即便猜到什么,也不可说出来,切记我的话,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柳木剑,否则你会坏了大事,知道么?!”
袁左馥一脸慎重地盯着我,直到我愣愣地点头,才算放心。
“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你搞什么……”
我不屑一顾地嘟囔一声,跟着袁左馥走回家。
冷不丁的,一丝丝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我睁大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低头看着柳木剑,真是奇怪,平日里不想见的时候,天天能见到,现在好奇心作祟,想见了,又什么也见不到,想了想,我立刻走上前,说道:“袁先生,我来敲门,不知道我爸妈睡了没有。”
“……吱呀!”
哪知我的手刚一触碰到门把,大门竟然缓缓的打开了,门并未上锁,奇怪啊……大半夜的怎么不上锁呢?招贼了怎么办?我暗自嘀咕着,推开一扇门,走进了院子,定睛看去,一楼的客厅门竟然也是开着的,比大门还离谱,我怔了怔,扭头向袁左馥看了一眼,袁左馥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袁左馥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门口,先是探头看了一眼,随即急忙转身,向着地面抬起脚猛地踹了三脚,沉重的响声,震得整个院子都能听到,就在这时,客厅东屋的卧室内,突然传出一道嚎啕大哭之声……
“呜呜呜……虎子他妈,你可不能死啊!虎子他妈!”
是我爸的声音,他居然……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就在这一刻,袁左馥一把将我推进了屋子里,并大声叫道:“在里面呆着,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发出声响,还有!拿好柳木剑……”
说完这句话,袁左馥紧紧盯了我一眼,伸出手将客厅的门用力关上,我自然而然的被他关进了屋子。
不知袁左馥这是干什么,我慌忙跑进卧室,先是看着我妈在床上躺着,脸色蜡黄,而我爸正趴在床头痛哭流涕,我咬了咬牙,强忍着眼泪,转身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窗,看着院子里袁左馥的身影,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又似乎……在做什么!
“屋子里的人,命不该绝,二位阴差何故来勾魂?!”
袁左馥的一只手放在包袱里,冷声向着面前的空气说道。
我仔细听了听,却并未听到半点声响,但我知道,袁左馥此刻一定是在面对着什么,阴差?啊?来勾魂?!想到此,我缓缓放下柳木剑,倒是想看看阴差到底长得什么样,可刚放下柳木剑,又马上拿了起来,袁左馥说的那么严重,我若是坏了他的事,万一我妈真的因此而死,那,那我将后悔终生啊!
想来想去,我还是忍住了好奇之心。
继而,袁左馥似乎听到了什么,再次开口:“人虽将死,但并非气绝,只要魂魄还在体内,加之寿元未尽,你们便不能带走!”
不知接下来阴差又说了什么,袁左馥神色复杂地低下头,片刻之后,袁左馥猛地抬起头,语气微微缓和,道:“我袁左馥并非要为难二位,但一条人命既然能救,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又过了一会儿,袁左馥竟然沉思片刻。
“既是如此,就请二位阴差大人手下留情,我袁左馥并不想干涉天道循环,如果二位必须要交差……嗯,明晚子时你们再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让二位阴差大人顺利交差的!”
说完,袁左馥从包袱中收回手,抱拳一礼。
就在这时,我实在忍不住,将柳木剑向一旁放下,只觉脑袋内“嗡”的一声,我陡然睁大双眼,只见院子内,果然站着……紧接着,一道冷哼之声传来,袁左馥也跟着看向我,不免大吃一惊,当即挥袖急道:“恭送二位阴差大人回地府!”
一瞬间阴气尽消,院子之中,只留下袁左馥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惨白的月光照射下来,似乎照射在袁左馥惨白的脸上,我不知道我犯了何等大错,总之,一股莫名的懊悔涌上心头,急忙冲出客厅,但当我见到袁左馥时,他轰然倒地不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