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看不见几人的轿子,秦羽方才进了铺,想起梦涵临走时那不舍得一眼,就让她觉得无论怎么苦,都是值得的
“哎,小羽,你和小小姐是什么关系啊”王满这个实诚人倒是先问了
秦羽觉得店里的伙计瞬间都看向自己,吓得手一哆嗦,暗道这古代人怎么也这么八卦,看来有人群就有八卦啊
她尴尬的一笑道:“没什么关系,只是偶尔相识罢了”她还不想在未得傅老爷子同意之时便对外人说出两人的关系
“少来了,你这臭小子还不说实话,我们这么多伙计,怎么就偏偏叫了你去,而且看你刚才和小小姐一起出来,还将人差点抱在怀里,怎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王满打了秦羽一下,倒是没什么不满
秦羽突然想起方才一时欣喜,忘了与梦涵出来要保持距离,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了,暗道真是失策,见周围伙计有人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秦羽一笑,不作回答
众人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都散了去,做自己手上的活计去了,秦羽仍是跟着王满身后学习
没有人看到隐藏在后面的一双眼睛,阴狠的盯着秦羽
我是秦羽欲求不满的分界线。。。。。。。。
几人之后又到了绣房,见几个绣娘正在绣花,老夫人便教梦涵去请教绣娘了,她在一旁挑选花色,准备再做几套衣服,今日看了秦羽,觉得这亲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无论如何这小两口是分不开了,又何必在此多做计较,平白拆散了她们,莫不如成全有情人,倒也不致再落埋怨
她年轻时也是苏州有名的巧手,今日见了秦羽的身量与气质,自也能猜出他喜欢何种样子,当下做主先做了几套衣物,虽是不嫌弃他,却也不能穿着那粗布料子当自家孙女婿,平白落了自家的气度
吩咐了老板做好送与成衣铺,那老掌柜自然会懂得送与谁
梦涵自知这嫁衣都是自己缝制,且这一生只有这一次,自是认真学习,虽是也生就一双巧手,平日里缺未见过如此多的新奇的花样与绣法,当即学起来,也沉迷其中
几人直至忙到下午,才回了府,匆匆吃过饭后,梦涵便回屋自行琢磨嫁衣的绣法去了
傍晚,傅老爷子回来了,也听说几人去了成衣铺的事,也知几人是冲着秦羽去的,冷冷的哼了声,不置一词
正房内,灯火通明,几个丫鬟正在铺床,老夫人挥了挥手,几人便下去了,见屋内只剩两人,老夫人才低低叹了口气
“老爷,我已知前因后果,你还不同意么”
“哼”傅老爷子闷哼一声,脸色倒没有那么臭,坐下大口喝了茶
“老爷,我瞧着这孩子也是个好的,况且孙女喜欢,又何必强加干涉于她们”
“那臭小子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一个两个都替她说话!你们瞧着是个好的,我怎么就瞧着她贼眉鼠眼,不安好心!”老爷子将茶杯一放,狠狠的摔了下
“唉,老爷,你这又是何必呢,倘若你真觉得她那么不堪,又何苦将她放在自己铺里培养,坏了自家生意”
老爷子见自家夫人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颇感不自在,站起身来望着窗外道:“我可没有培养她,放在自己店里不过是为了磨折她,让她知难而退罢了,况且她有何本事娶老夫的孙女,她与梦涵不过是小打小闹,还不配老夫将她放在眼里”
老夫人见相公还是嘴硬,只得更柔声道:“我知你嫌她家贫,没有能力照顾梦涵,那老爷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我们可怜的女儿...”
这事一直是傅老爷子心中的结,如今又被人将伤口层层剥开,当即跳脚道:“那是姓路的臭小子不识抬举,他本就不配我女儿,却还敢与老夫夸下海口,倘若当初他没那么硬气,不肯求我,我还与他说过入赘之事,让他一口回绝,我何至如此逼他们,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没有命,还连累我女儿与他一起受了那么多年苦”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陷入自责与心疼之中
老夫人见丈夫自责,心中也是心疼,却知他心中已有退却之意,如今只要再推一步就好,便接着道:“我不心疼他,是他自己命薄,我只心疼我可怜的女儿与外孙女,若是她们留在苏州,何至受了那么多年苦,如今落了一身的病”老夫人哽咽的说着
“况且这秦羽与他不同,看她脾气也好,且今日她同我说她愿意入赘咱们家,如此我们也可每日监管她,不致让她欺了梦涵”
“哼!还算她识相”
“老爷,我瞧她俩情比金坚,若我们强行阻止,只怕会适得其反,使梦涵落得与她娘同样的下场,倘若侥幸看住梦涵的人,令她嫁了别人,她又怎会开心,她原未养在你我身边,如今再这么逼她,只怕她会恨我们,难道老爷真的忍心,让我这老婆子老了,还被儿孙都恨着么”老夫人声泪俱下,看起来难过的紧
老爷子见夫人如此,心中更是动摇,叹了口气,走到老夫人身边拍了拍,无奈道:“我不会那么逼她们,你放心罢”
随即又不甘心道:“但也不能让这小子这么轻易就得到我的孙女,咱们家这么大的家业,也不能毁在她的手里,需得历练历练她,若她真不成材,我也好早做安排,至少让他们衣食无忧”
老夫人见他如此,知他做的都是为了孩子们以后着想,也不再说其他
又过了些日子,秦羽熟悉业务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也能独自给客人介绍,为人彬彬有礼,张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