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雒县的县令会动心思吗?
当然。
在古代确实是有不少为民请命的好官,但是同样,也不缺贪官污吏。
而这位上雒县的县令恰好就属于贪官污吏之中的一员,要不然,那位富态的主家也不敢去开这张口。
因此这件事情其实在那位主家心动之时便已然注定了,这被拖下水了上雒县令,将让上雒县短时间之内变成摩尼教的自留底。
当然,这位上雒县的县令只是三辅之地的诸多官员之中的一个。仅仅只是一位当然不够,他们需要更多、甚至是全部!
而针对不一样的人,摩尼教有不一样的办法。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爱钱,赶在天子脚下行倒卖库粮之举。
高陵。
县令之独子与之交好友出城游玩之时,突然出现了一种强人,当场将县令的独子给虏去。与此同时,一封书信也同时出现在了高陵县令的书案之上,让县令面容纠结不已。
临晋。
此地的县令突然身体不适,其县内事务则全部此交由县丞执掌。伴随着县令迟迟不愈,很快临晋县便成为了县丞的一言之堂。
旬邑。
县令的尸体直接被埋入了县衙的后花园之中,一个人拿着从其脸上剥下来的面皮,制成了一张面具,戴到了自己的脸上。
阳陵……
……
而除了这些主政一方的县令。
县丞、县尉等同样在一县之地有不少权势的,摩尼教的人也同样没有放过。总之,只要是有可能妨碍到他们计划执行的人,摩尼教都不会吝啬出手。
左右为了能够让这次计划顺利的执行,摩尼教的教宗直接让人调了三坛的人手,再加上原来就在三辅之地经营良久的妙风坛,足有四坛人手之多。
如此多的人手,足够他们在短时间之内,将这些人看管的死死的。
当然,还是那句话。之所以摩尼教敢如此,也是借着三司衙门各地据点被屠,三辅之地陷入前所未有的权利的真空之机。而三辅之地又因为临近京城的缘故,几乎没有大的江湖势力存在。
要不然,但凡有三司衙门的人在,也断不会让他们如此的猖獗,打这天子脚下之地的主意。
不提三辅之地的变故。
此时京城,宣政殿之中。
尚且不知道这京畿之地,马上就会有一场暴乱发生的天子。看着眼前这是由前往商丘的神武卫所上呈的奏章,眉头不由再次紧皱。
如之前所说一样,没有拱卫司和皇城司的那张网罗天下的网络在。单凭神武卫和当地官府,显然是根本就不足以将之前犯下毁船烧粮,屠戮朝廷将士的凶徒给捉拿归案,明正典刑。
毕竟摩尼教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经久不衰,时至今日还屹立在江湖里。
因此据奏章上所报,神武卫一行十数天,几乎未有任何所得。现只能上书请示,是否要继续跟进此事。
对此,天子有心下旨训斥,而后让神武卫继续查察,将犯案之人绳之于法。然而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毕竟道理他也都懂,昔日他不是皇帝是皇子的时候,就深知其中干系。
为此,天子不由自主的怀念起了有拱卫司和皇城司这一对耳目在的时刻。
一时间,决心暗下。
看来,还是要尽早选出拱卫司和皇城司的指挥使,将覆盖天下的网络重新搭建起来。
他这个皇帝……不能再继续做聋子和瞎子了!
已然下定了决心,天子便开始考虑衡量人选。
不过正像之前所说的一样,这人可不好找。既要有足够的实力,而且又有足够的办事能力和执行能力,最重要的还是要忠心。
符合这些条件的大周倒不是找不出来,已经坐拥十三州沃土,就是三条腿的蛤蟆都能找到,就更不用说是人了。
然而这些人一个萝卜一个坑,都身处于同样差不多重要的位置。像是左龙武卫大将军文鸯就合适,但是总不能让他放下左龙武卫大将军的差事,总领拱卫司或者皇城司吧。
就这么衡量思索良久,天子突然想问自己身边人的意见,于是便随意的放下了手中的这份奏报,对这一旁的副总管太监高望道:“高望,你觉得这拱卫司指挥使,和皇城司的皇城使……朕选谁来当比较好?”
“这……”这种关乎朝廷大员任免之事,向来谨言慎行的高望哪敢随便插言,只能含糊其辞道:“回陛下,此等大事,这……这岂是老奴所能妄议的。不过我大周人才济济,陛下您又目光如炬,想来定会选出最合适的人选来。”
“滑头,”天子自然也能听得出来,高望是不想掺合此事。见此也不再勉强,开始继续以一己之力思考衡量,究竟谁能担此大任。
不过良久,还是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
而这种用于监察天下的人又不好和外臣商量,拱卫司还好,皇城司主要负责的本就是用来监察天下官吏的。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让被监视者,去挑选监视者这种荒唐的事情。
因此沉吟良久,天下便干脆决定在矮个子里,拔个高个子出来。自拱卫司下面的人之中暂时提拔一个,暂代一下指挥使的位置。先稳定一下局面,而后不管是扶正还是换,天子都有从容应对的时间。
不过究竟扶哪一个呢?
天子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现在拱卫司自指挥使以下,便是指挥同知,在下就是指挥佥事,镇扶使等等。
既然要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