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的竟是知牙师!”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在派出探马探得,来犯敌军将领,竟是凶名赫赫的匈奴右谷蠡王,竖的是属于知牙师的大旗之时。哪怕是镇北候派来,专门保护白仲这位世子的天人武者,也不由目光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
像是白仲军中的副将,在惊讶过后,就更是第一时间表了态,请白仲先走。自己率军断后,为其争取时间。
“将军,别再犹豫了!”见白仲这里迟迟不语,心急如焚的副将只得上一次开口,催促道:“再也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不过要走,就一起走!既然这一众将士是我带出来的,我就有义务将其等都带回平舒!”
作为镇北候府最正统的继承人,镇北对白仲的培养,自然也是不遗余力的。
其中兵法韬略,更是镇北候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不可能不清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将者之大忌。
现他率领的镇北军经过连日的攻伐,早已疲惫,而来军未经战事多半正处于鼎盛之时。
最关键的是,敌军此番领军的乃是右谷蠡王知牙师,匈奴之中最能打的悍将之一。
在人数不占优势、甚至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与之争锋时乃下下之策。
然如其刚刚所说的一样。
白仲也有自己的坚持所在。
这一万镇北军竟然是他带出来的,他就要尽其所能将其等带回去!
在未到最后关头,他绝不放弃任何一个镇北候将士。
副将这边闻言企图再劝,而白仲显然心意已决。
因而也不等副将这边在说些什么,便直接拍板定案道:“好了,就这么定了!宇文将军,现即刻传我令,整军向东撤离!”
“……是!”
主将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副将还能怎么办
因而这位复姓宇文的副将也只能领命而去,下令安排整军撤离的相关事宜。
镇北军作为天下强军,行军、整军的速度自非寻常军队所能比拟。因而不多时,便整军完毕,而后在白仲的率领之下,向着当下幽州于并州之间的边界,撤离而去。
而与此同时,夕阳的余晖下,知牙师所部也已到了伏牛山的山脚下。扫视了一眼已那空无一人的营地,知牙师并未第一时间,便晁景率军追去。
而是一边命一队手下上山救火,看看能不能救出来一批粮草军需,一边对着一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也就是匈奴左贤王派来探明情详细的一人,问道:“如何?萨图克上师?这批粮草军需,与大周所承诺的可有出入?”
“如左贤王所料,大周君臣根本毫无诚意,”来人面无表情道:“山上此番所运来的,连承诺中的十之一二都没有!”
“这样啊,那看来……这山上的人本王还不好都杀了,”知牙师闻言不由呼都而尸,眯着眼道:“要是都杀了,岂不是死无对证,反倒是随了大周君臣的意了。”
“右谷蠡王不追吗?”来人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另起话题道:“镇北候世子,虽不知,这大周君臣:用什么手段给勾出来的?不过要是真让他走了,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就难了。”
“请萨图克上师放心,有本王在,他走不了!”知牙师一副自信是模样道:“本王的人,还未能将其后路给堵上。就先让他跑一会,要是本王这里追急了,让他动了抛下大军独走的念头,反倒容易让他走脱。”
知牙师是什么人?
匈奴之中,少有知兵善战之辈。
怎么可能会不懂这过而不及的道理。
现他派出的另两支军队,怕是还尚未来得及自左右包抄,将其等后路彻底的截断。现他就这么追上去,胜是肯定能胜。
但能否留下这镇北候世子,就不好说了。
而对于知牙师而言,这一仗若不能留下这镇北候世子,就算是将这一万镇北候全歼了,都算不得胜。
所以……
不提知牙师这边,心中如何筹谋。
另一边,镇北候府。
镇北候这边,也终于收到了代郡处传来的消息。
闻自家的大儿子,竟只率领一万人马便深入并州,于九原滞留。一时间,自是又恼又担心。
恼白仲竟如此的不知轻重,竟然只领了一万人,便敢孤军深入,深入并州。最关键的是,深入就深入,竟不知打完就跑,反倒是滞留九原。
九原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朝廷的地盘。
最关键的是,距离匈奴大军现所在的玉门关,不过两三日的路程。
而玉门关处,匈奴可是足足驻扎了上百万的大军,其中更不乏比肩朝廷十二卫的王牌部队。
这一旦要是……
总而言之,光是想想,就足以让镇北候心惊肉跳、心中打鼓不已。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还是那句话,在当前这个时代,除了像是白礼所拥有的,都天面具一类特殊的存在。其他的通讯方式,哪怕是在同一个郡之中,消息都有一定的延迟性。
有更不用说是自代郡到幽州了。
因而现镇北侯所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一边求满天神佛保佑,保佑白仲能够平安无事,他这边只是多想。
一边责令驻守代郡的将领出兵,将白仲给带回平舒。
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目送信鸟直上云霄。镇北候这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不由对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