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狗儿三这玩意儿竟然对颜春说:“我在过年时我就跟她说了,我舅舅要来,年纪也就三十五六岁,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凭你这人,只要把衣服穿好点,保证她愿意跟你。再说她几年都没有回家,都没有跟她老公睡过,这身体空虚的很。”
狗儿三自顾自的这么说着,倒把一边的颜春急的蛋痛:你不能介绍人进去有什么关系,你也不要忽悠我行不?我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你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信誓旦旦的骗过来,我都当真呢?要不今年真还打算在家里找一事做算了。而到了哥姐处也好,他们都那有家了,我可以从容的找个工作,你这匆匆忙忙的把我给忽悠过来,又是请假又是介绍信的?我还当真以为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倒成了这说法。
现在可好,都当着我面跟人打听这事,怎么也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
这厂根本就不招工了,这个时候都说有两层楼没有事做,都还要开始减员,这还招的什么工?打完电话这狗日的也不跟我说一句,就直接竟然不当一回事。颜春说他也不是,不说他也不是。怎么说他也是个小辈,自己一长辈来这要他介绍工作,想想就有点难以出口。这是个要脸的世界,自己可是个要脸的人。
他不说,颜春也就不问,心里却是明白这工作怕是无望。把头缩在被子里头,真还有大哭一场的冲动:这什么玩意儿,在舅舅面前竟然也用上这一着,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在这三天要是搞不定,就走,去东城姐那。哥在南城的工作也辞了的,他有资本去做别的,可我呢?这腰包里也就只有这四百块钱。
狗儿三叫了颜春一句。颜春没有听到, 又叫了第二句,颜春还是没有回应,不过还是把头给露出来。
“你不要不说话,我现在跟你在这解决这事情。我明天去跟老大拿介绍信成不?”狗儿三大声说。
又是这一着:“不用了,明天我自已去外面找一下看。”颜春还是有把握:自己这年纪要去进一个厂,还是不成问题,要是再过几年那可就有大麻烦了。这还是不用看他的脸色。
脸上也就黑了下来:“你即然没有把握,也就不要说的那么有信心。我在家里,你舅妈都跟你通过电话,你都说可以,这不是要面子不要面子的。你要是说现在不招工,我在家里一点也不怪你。你倒好,把我从家里忽悠过来,就连车费也要几百块。你整这么一出,我跟谁说理去?”
“我也说可以进厂,我也没有说要百分之百可以进厂。你到这了,还要我包你进厂,都现在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凭本事去找一个厂就好。”狗儿三这话一说出口,立马也就后悔了:“我也并不是这个意思,舅舅,你也知道,厂里招工有厂里的规定,也并不是我说了算。要是我有这个本事,我也要把你们几个舅舅全部给弄进厂来。”
颜春失望了,彻底失望了。此时倒还冷静下来:我干嘛要看他的脸色,明天自己去进一个厂就争一口气。
颜春明白,自己想必因为这事把这外甥给怪上了。
沉默,两分钟的沉默。沉默,三分钟的沉默。
狗儿三翻了一个身:“你明天怎么说?要自己去找还是要我去拿介绍信?”
“不用,我自己去找。”颜春一句话把他给回了。心里倒是明白:这外甥出发点倒是好的,但你也要符合实际情况来说话,自己都那么大一个人了,他有这样那样的想法,自己却是不能不想,自己做事怎么还不如他有脑子呢?颜春否定了自己那不理智的想法。
狗儿三就坡下驴,他正等着这话呢?现在是你自己要去找的:“现在是你说自己要去找厂,我也没有办法,我难道还能用手把你绑着不让你去找。”这狗日的玩意儿又来这一套。
“是的。我自己去找一下看看。”颜春断然回话。他也清楚,要是自己因为这事而回去跟姐哥他们说,他们不会说小辈的怎么样?而是会怪自己这个做舅舅的没有做好,你这么不要脸去找外甥介绍进厂,这话也说的出口。另一个,颜春就冲狗儿三爹妈(也就是自己堂姐堂姐夫),他也不能把今天这的事给说出去,那明着就是让跟姐的关系闹僵。那多少还更让姐难过,狗儿三不懂事,自己这几十年也不懂事,哪不白活了?
狗儿三顺手把电视机给关了。“反正这里房租都要交,你在这找几天看看,也许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厂呢?我们厂旁边好多工厂。那也是工业区。”
黑了灯,感觉要好多了,也不用看着对方那并不好受的脸。颜春肯定这狗儿三现在看到自己这舅舅心里肯定不好受,自己的感受那是摆着的。
沉默了两三分钟,狗儿三说:“舅舅,要是在这进了厂,我们来租房,我们住在一起,谁先下班谁就做饭。在这里这些厂都是不包吃的。吃要在外面吃,厂里有饭堂也要扣伙食,我们那么多人,等我们打好饭吃时,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中午也就给过了,反正不吃又不扣,好多人都在外面吃。”
“舅说真的,你在这找一个厂,我把那女的介绍给你,我肯定,你肯定可以把她给搞掂。”狗儿三肯定的说:“我也就小了几岁,她总是让我叫她阿姨,我都说了要请她去吃宵夜。我那次跟她开玩笑说我小舅还没有结婚到时过来了,就介绍给她,她现在见我一次就要我叫她阿姨。”
对于狗儿三的话,颜春只是当着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