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凤君帝任性“罢朝”三天,以外出体察民情的名义。
臣将只当是大帝真的是要微服私访,他们也乐得清闲一些时日。
没有人知道,新帝不过是想到心爱的女子长大的地方看看,而已。
虽是冬天,桃陌洲气候还很温暖,然而,无论是紫荆木,还是桃树,所有的花朵仿佛都在一夜之间凋零。
凤祭不是说,她长大的地方,桃花一年常开不谢么?
他抚着一棵桃树,隐约感到传到掌心的些许灵气,神色微微一动,原来,所谓的秋冬花开,是因为有人为这些桃木渡入了灵气么?
穿过桃林,一个大方精致的竹屋映入眼帘,然而,门已经上了锁,空无人影,凤祭的师父,赤儿都去哪儿了?
还是说,他们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尽管在灵隅界,一切皆有可能,然而,凤祭已经没有了心脏,谷星子和赤儿离开,她只能永远留在这里了。
轻而易举地摧断门锁,他步入她的寝室,由于许久没有人住,气息幽冷清寂,隐约透着一股女子的淡香,她的被单铺理得整整齐齐,床帷子被玉钩挂起,所有的绣花和浮纹勾勒出一副旖旎的景致,平静,美好。
宛如她的离去!
他俯身抚着她的桃花枕头,满眼眷怀深沉。
“你以为,你把心脏和青春给我,我们就互不相欠了么?”
“你想得太简单了,蓝凤祭。”
“想见她?”
一个轻渺的声音悠悠响起,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清雅好听,十分温柔。
如此传音的功法,似乎已经突破了“界”的概念。
梵容掠出竹屋,玉立在桃林中,微微颔首,“谁?”
不见一个人影,且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
“你只需回答我,想不想见她?”
那个声音充满诱导的意味。
“想。”
这是无须思考的回答。
“好。”看不见的人轻笑了起来,“你只需要做到一件事。”
毫无疑问,他的力量,凌驾在这个拥有雪玉扳指的帝王之上。
而且,他似乎不屑于与桃林中的男子斗,而是,想看一场好戏。
梵容凝眉,压抑住飞快悬起来的心绪,“她,还活着?”
声音有些许颤抖。
凤祭,怎么可能还活着?
如果她还在,他的心,如何能够跳动?
“杀了洛九歌,你就可以见到她。”
那个人丢下一句话,然后,一样东西,从半空跌落。
那是一面镜子,柄尾镶着一颗蓝宝石,镜面边缘雕刻着浮突的纹路和繁复文字,甫一看到镜中的内容,梵容身躯蓦地僵住,喃喃,“凤祭……”
是的,是蓝凤祭。
她身处一座苍古的森林,树木的根系不断向她抽打而去,她身上布满了血痕,衣服已经不辨颜色和样式,一头乌发湿漉漉,脏兮兮地散在后背上,显然已经疲乏到了极致,此刻,她扶着一棵树,阖着眸子,紧蹙眉头,虚弱地喘气,根系和枝条落到身上却似乎已经麻木不觉……
镜像忽然消失了,梵容握紧了镜柄,想要再看看她,然而,镜中只有他欣喜又怜痛的颜容。
凤祭,原来,你还在。
可是,她怎么会在那样一个地方忍受折磨?
她所有的功法,都已经给了他,没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再这样耗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心中尽是焦急,仿佛有什么在抓挠,“她在什么地方?”
“呵,杀了洛九歌,你就可以知道她的下落。况且,洛九歌也一直是你心中的一根刺,不是吗?他死有余辜。”
梵容沉默了一下,作为携手反抗过落焰大陆的“盟友”,如果他忽然对洛九歌发难,只怕难堵天下悠悠之口,杀洛九歌,还得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当然,如果能够暗中进行,那便无须考虑这么多了。
梵容眯起眸子,折下一条弱枝,归去。
不折手断,穷尽一切可能。
“殿下,中州来信。”
龙清进入夜影楼,恭敬地呈上信筒,看到一脸怅然地立在窗台前的蓝衣太子,不由得一怔,“殿下?”
洛九歌的视线从几株紫荆木上收回,“这楼是何时所建,这树是何时所栽,为何本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
龙清道,“殿下忘记了?当初九渊立国,殿下说您在桃陌洲长大,喜欢桃花和紫荆木,尤以紫荆木最为难得,又说您喜欢一个人清静,而您的大殿离国主的近,太过吵闹,便命令工匠们再在这萝相园中建了溯言楼。”
洛九歌道,“本殿确说过紫荆木珍罕。”
而至于其它的……
龙清赶紧道,“殿下忙于为九渊操劳忙碌,即便天资聪颖,记不得以往说过的话,也是正常。”
洛九歌取出信件,扫了一眼,脸上浮起一抹蕴怒,扔到桌上,“真是个瞎操心的。”
龙清吃了一惊,捡起来看,也含愤道,“这凤君帝也是忒……若说娶亲之事,他该多关心自己一些,毕竟殿下还未即位呢,哪如他需要开枝散叶,”
信上说,凤君帝怜九渊太子孤身一人,念在两人曾经携手应敌的份上,愿为殿下说一门亲事。
又说中州收伏迟止之后,在迟止设了封地,迟止国王为异姓候王,锦绣公主则为郡主,当初锦绣入嫁九渊,因为战争未成,是为一桩遗憾,凤君帝自责,若不是康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