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孩迎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站得笔直,房东阿姨颤着手指指着她找不到话说,最后把扫帚往地上狠狠地一掼,呸道:“丢人现眼!”
一声巨响后铁门还在晃动,短发女孩面无表情地按灭烟头,牵着长发女孩的手拉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一路昂首挺胸,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齐书清呆呆立在路边,望着两人的背影竟有些羡慕。
生活的苦不可怕,可怕的是只能一个人承受,无处述说。
房东阿姨听说齐书清想租回来,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怎么突然又要搬回来了啊?一会儿搬走一会儿搬回来的,先前你违约合同作废了啊,要是搬回来住可要重新交押金签合同的。”
齐书清捏了捏菲薄的钱包:“阿姨,我能先交一个月房租么?工资到了我就把押金补上。”
房东阿姨越发好奇:“你是和小苏分手了吗?他看着那么有钱,都没给你点分手费么?”
为了八卦,房东阿姨将身子前倾,凑在了齐书清的脸边。浓郁的香水味把齐书清熏得接连后退:“没有。”
房东阿姨露出同情的表情:“男人都是负心汉,那小子看着那么有钱居然都舍不得给点分手费,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齐书清受不了房东阿姨探寻的眼神,赶紧转移话题:“阿姨,押金的事……”
说到正事,房东阿姨立刻严肃了面容:“小齐啊,这事不是阿姨不肯帮你,只是你看你这一会儿搬进一会儿搬出的,要是没个押金抵着,你要是又搬一次,我多麻烦。你知道的,我只租长期房。”
理智上应该软语相求,可是情感上齐书清突然厌倦了对谁都是笑脸,对谁都是卑躬屈膝。扯开行李箱拉杆:“嗷,那好吧,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这是这么久以来齐书清第一次不想假装,在街上晃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还是敲开了许薇薇的门。
在苏时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中,居然还能笑出声,齐书清自己也挺佩服自己的:“倒也不是胡思乱想,都挺有理有据的。”
“你这狗屁脑子能有什么理能有什么据?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的话特么还不如一个外人管用是吧?我说千句真话你不肯信,韩安雅说一句假话你信得跟什么似的!”
“我信你啊。”齐书清满不在乎的笑着:“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我和韩安雅就在游戏爱好上有那么点相同,你都能拿我当替代品,还对我这么好。你得喜欢她喜欢到什么程度啊?最近有什么计划?准备继续追她么?还是已经在一起了?那天晚上你们真的睡一起了?你是真的勇士啊,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
齐书清说的都是些什么狗屁话?苏时真想捏死这个冷血的蠢女人:“说你脑袋里装的是屎都是在夸你了,你特么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说你是韩安雅的替代品?就不能是我对你情根深种,拿韩安雅当替代品?你对老子就那么没信心?特么的那女人才流了产,老子能去上她?老子有那么饥渴吗?”
齐书清不怕死地跟了一句:“这也说不定……”
“说不定个屁!”苏时真是被齐书清气死,忍不住吼了出来:“齐书清你特么就是个傻逼,老子喜欢你真是日了狗了!”
这话正戳着齐书清:“是,我就是个傻逼,不值得谁喜欢。你也别把喜欢我挂嘴边了,我这人傻逼嘛,听多了就当真。玩了这么久,你差不多也腻了吧?求你行行好,给我留点面子,让我先走。”
苏时一把把手按在齐书清的脖子上:“你到底钻哪门子的牛角尖?老子认识你在前,认识韩安雅在后,韩安雅特么是你的替代品!我特么犯贱,连脸都没见着就先喜欢上你这蠢货!你特么还敢把老子的喜欢不当回事!”
齐书清的脖子很细,仿佛一捏就能捏断。苏时真是用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把她掐死的yù_wàng,叹了口气拿头抵在她的脑门上:“你多一点自信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你?”
齐书清摇头:“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太贪心太想要这幸福,所以骗着自己去相信,可是怎么想怎么都想不通:和我相比,韩安雅有身材有脸蛋有气质,年纪也比你小,怎么都该她是正主。说什么认识我在前,可我们除了玩游戏根本没别的交集,你有什么理由喜欢我不喜欢韩安雅?”
当然有理由,可这理由不方便告诉你。苏时嘴角抽了抽,把脸皮一丢:“怎么就不能喜欢你,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忍不住就好奇你能蠢到什么地步。谁知道你特么扮猪吃老虎,揣着明白装糊涂硬生生把我给绕进来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特么已经离不开你了。”
这话的重点怎么解读都该是傲娇的苏时在表白,可齐书清硬生生解读出了别的意思:“这么说来,你只是被我骗过来的咯?你只是习惯了我,而不是喜欢我。能习惯我在,就能习惯我不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书清扯起唇角:“这两天我深刻感受到我们的世界有多大的不同,我要进你们家门有多不可能,你很清楚的,我早晚都要滚蛋,就当你大发慈悲,让我自己走吧。”
苏时真是拿钻在牛角里不出来的齐书清没办法:“你拿门第和我说事是吧?行,我和你说,我爸的钱我特么七八年没用过了,他没什么资格管我喜欢谁娶谁。我妈早特么死了,也没办法从地里钻出来反对你进门。那些狗屁亲戚在我家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