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舌尖离开她的舌尖,离开她的唇,拂过她的下巴,在她玉器一样的脖颈上来回舔舐,像猎豹咬住了羚羊。她的双手紧紧抱着我的头向下推。她的胸前有颗红心,一支黑色的小箭从正中穿过,我轻轻地一口咬住,那颜色和气息让嗜血的我狂热迷离。她不再屏着呼吸,胸前剧烈地起伏。她使劲揉着我的耳朵,催促我向下继续吻去,柔软的顶端是坚硬的凸起,如血欲滴,我轻轻含住,像猎豹要吸空羚羊的身体。我听见她的呻吟伴着急促的呼吸,我感觉她伸开双腿紧紧把我夹住。我只能吻到她的肚脐,我的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胸部,生怕那两只鸽子扑棱一下飞去,又怕一使劲让她们窒息。她的身体扭来扭去,跟我做垂死地拉锯,这是最后的阵地,寸土必争、决不放弃,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疯狂反扑,突然一个偷袭,把我压在她身底。“我亲亲你。”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说,我感觉到犀利而湿热的喘息。喘息瞬间变成骤雨,时轻时重席卷过我的阵地。我昂起的身体突然掉入温暖潮湿的洞里,我想抽离,马上被吸了回去。进进出出,一股迸裂的力在我头顶聚集,我一把抓住她的身体,席卷每一处高低起伏光滑细腻。我感觉被麻醉了,漂浮在虚空里,只剩下最单调反复的刺激。我像一个气球,充满了炙热的气体向高空飞去,猛地炸裂在青色的天际。如同被闪电轰然一击,我的身体瞬间瓦解支离,飘飘洒洒落向黑色的大地,徒留凌乱的喘息、高亢地的歌曲……
我猛地从床上做起,紧张地大口倒气,好像刚刚死过一次。我一手抓过枕边的手机,把闹铃按掉。窗外的天色已经发白。
我起身到浴室。冷水从头顶淋过我燥热的身体,激得我浑身不停地哆嗦,我审视镜子里的luǒ_tǐ,苍白地像一张纸。我张牙舞爪做各种运动,身体渐渐热起来,我又活了。
那是个梦,却似乎曾真实地发生。就在几天前突然疾风骤雨她睡在我家的夜里。她就是珍惜,我爱着的珍惜。我们已经亲密无间却无从合二为一,因为我们彼此心里都有一个谜语,需要找到谜底来确认冥冥中注定的情义。就像我们来到了相互承诺生离死别的门前,心中彷徨、踌躇不知所之,只好把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化作泪水,把yù_wàng的火焰浇熄。
【珍汐】水瓶座追求自由,她好像可以属于社会上任何一个族群,但又不真正属于任何族群。她属于她自己,似乎没有人可以完全占有她,她也从来不会霸道的想要占有别人。她是一个反习俗和不愿意随声附和的人,说话和做事全凭自己的兴趣。她希望凡事都能自己去自由选择和行动。
我冲完凉、收拾整齐、来到院里。晨曦清凉,我闻到空气中隐约有秋的味道:果子熟了。
时间和老王已经做好了打卤面。我们急忙吃了便赶紧上路,打算在早高峰之前接上珍惜冲出市区。
我首次领略了老王令人叹为观止的车技。这不是表现在f1赛道上的速度,也不是达喀尔拉力赛的艰险,而是穿梭于车流中的应变,见缝插针、并线超车、掐着秒表冲过黄灯。这让我想起了警匪片中的追车,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二环十郎。
时间抱住马克大呼小叫,“太刺激了。”
老王不动声色,“以前在工地上我开翻斗车拉土方也不过如此。”
珍惜已经在路边等,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衣、白色t恤、白色的球鞋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白衣胜雪、我见犹怜。
看到我们的车来了,珍惜跳着招手。老王一个急刹正好停在她跟前,她不禁向后轻轻一跳。
珍惜要求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方便拍照。她又气又笑,对老王说:“开那么猛,想撞我呀。”
老王笑,“你求我撞都不敢,舍不得。”
我们很快驶出市区,地势渐渐高了,前方是高耸绵延的山脉。老王略微放缓了速度,我们可以更好地欣赏沿途的风景,顿感心情舒朗、意气风发。
我告诉马克,上都是元朝最早的都城,忽必烈定都北京兴建大都后,上都成为夏都。每年夏天,元朝皇帝都会从大都出发到上都避暑、狩猎,等到秋天再返回大都。在大都与上都之间有驿道连接,相当于现在的高速公路。
马克问:“我们是不是走在当年的驿道上?”
我说:“千百年来这一直是北京通向北方的必经之路,只是当年的古路早已湮没于历史尘埃。”
珍惜说:“老王你开快点,看会不会穿越。”
老王说,“穿越回元朝?千万别。说不定当年你就一使唤丫头,那得被主子蹂躏成什么样啊。”
珍惜说,“讨厌。”
老王说:“知足吧你就,山路开车要稳字当头。别看现在路上车少,再过俩钟头,不定堵成什么样,全是旅游车。”
马克突然指着窗外喊,“哇,那是长城吗?我们去吗?”
我说:“现在不行。回来一定带你去。”
马克说,“为什么?不到长城非好汉,我想早点成为好汉。”
我们都笑了。我说:“你已经是好汉了。马可波罗当年也没上长城,因为在元朝,长城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在轻松愉悦的气氛里一路向北,翻过高山,经过城市与乡村,视野骤然开阔,天的尽头是绵延的山脉。珍惜不时拍照,并把照片发在微博上。我和时间就急忙跟着转发,写下自己的心情和感触。
临近中午,老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