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天酒楼,你说的那番话,是真的?是你的真心话?”程浩宇真的好想告诉她,他也可以做到,他可以让她感动。
“哪番话?”初夏喃喃自语,她努力在想,那个晚上,她说的话太多了,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些话。
是答应南宫悦爵结婚的话,还是……她有时候记性不是很好。
“他二嫂问你,对南宫悦爵是不是真心的?”
初夏微微一惊,看着程浩宇,今天他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些的吗?
“是真的。”初夏回答。
那天晚上,她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没有欺骗人的意思。
程浩宇苦笑一声,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他抬头望着天空,忧伤在他脸庞百里回转,抹不去,也挥不去。
初夏看到他这样,心情说不出的滋味,有沉重,有低落,更多的是心疼,心疼看到他这个样子。
真的好烦恼,她不想看到,他因为她跟南宫悦爵的事,而忧伤成这个样子。
程浩宇低头,触到初夏愁眉苦脸,他心里一紧,心疼地看着她:“是不是看到我这样,你心里不好受?”
初夏点头:“看到你这样,我的心里还好受的话,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了。”
“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等初夏多想,程浩宇已经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上车了。
“程浩宇,你要带我去哪里?”初夏上车后,才想起,她还没跟柳紫菲打招呼呢。
程浩宇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要去哪里,他要去一个很严肃的地方,他要在那里跟她说清楚,他对她的思念,已经高于大山。
车子启动,绝尘而去。
车子往郊区的墓园开去。
程浩宇的车子,在公路上狂驶,来到了东边墓园。
“程浩宇,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天色慢慢暗下来了,墓园周边,寂静得要命,就算身边有个男人陪着,初夏也会觉得害怕的。
车子停在公路边,一眼望不到边的墓园,墓碑一个挨着一挨,像卫兵一般,排成队。
周围的花草,长得很绿,也很高。
初夏看了看周围,阴森森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打了个哆嗦,从车上下来,就不敢往前走一步。
“程浩宇,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嘛?”初夏没好气地问道。
如果真的有事,就不能是大白天带她过来吗?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她好怕。
她本来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再说了,他能有什么急事来墓园的?跟死人说话吗?
程浩宇看到她在缩肩膀,很害怕的样子,突然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涌上来了,他抓住她的手,走上阶梯。
“有我在,不要怕。”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一种安全的味道。
可是安全味道再重,初夏还是怕。
这种地方,只会让她毛骨悚然。
阴森森的,还有一阵又一阵的风吹过。
这个程浩宇,还不如把她打晕再抬上去,她真的好怕。
程浩宇感受到她的手在颤抖,他紧紧地握住她的小手,可是她颤抖得很厉害。
“初夏,我带你来见的弟弟。”
“你弟弟?”初夏一惊。
今天的程浩宇真的好奇怪,不是问她跟南宫悦爵事情,就是带她来墓园。
程浩宇来到弟弟的坟前停下,初夏看了看碑上面的字,再看看坟前的鲜花,怔了一下,看着程浩宇问道:“你经常来吗?这花……”
“我每周都来看他。”程浩宇满眼悲痛,他跟弟弟的感情,是最好的。
“哦。”初夏咽了一口口水,每周来看他,也不需要把她带来。
“你还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开运动会吗?你的脚受伤了,当时的药水都已经用完了,回到课堂上,发现有一支消毒水,你涂在伤口,几天时间,你的伤口就好了,还记得吗?”
程浩宇似在回忆什么,神情悲痛,但又在笑,他的样子,有点吓人。
初夏想了一下,点头,她记得。
“那瓶药水,是你放在我台面的?”初夏有点震惊。
“嗯。”那时候的她,只不过是一个黄毛小丫头,刁蛮得很,但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着,要保护她。
程浩宇只是笑而不答,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苦涩,是那么的沧桑。
“程浩宇……谢谢你。”除了说谢谢,初夏还能说什么呢?
“在我懂事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初夏浑身震了一下,她不想知道,她害怕知道。
“那年……”
程浩宇开始讲着,把他喜欢上她,把他搬家离开她,把他弟弟病逝和亲人离世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初夏听得脸泪水,她觉得程浩宇的故事,是一个很悲痛的故事,像童话里,让人流泪的故事。
这么说,他一直都喜欢她了?这么说……
初夏泪流满面,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她伤心地看着程浩宇:“不要再说了……我……我怕受不了……”
她真的害怕,再听下去,她会走到他身边的。
她很容易同情人,一旦同情他,就有可能会喜欢上他,而且他们是邻居,是朋友。
“我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你?如果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当南宫悦爵的女人,你就不会爱上南宫悦爵。初夏,都是我不好……”
“不是这样的,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