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琦淡笑两声,去洗漱了。
胡珊起了身,抓了抓头发转脸看着我,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今晚睡这里。”
“真的假的?”她一脸不信。
我点了点头,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怪怪的,眼神有些闪躲,几乎没再直视我的眼睛,又直直地躺了下去。
胡珊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趁着刘琦琦不在,我忍不住问她:“我休学的时候,咱学校有人自杀啊?”
听到这话,她诧异地看着我:“你听说了?”
“是,谁自杀了?”
“就咱寝室对门的一个女生,好像是你们文学系的,叫……叫余露。”
“余露?”我震惊了。
余露和我是一个班啊!
我回来居然没有注意到她缺席……
“她为什么自杀?”
“好像是为情所困,想不通,就自杀了。”
“怎么自杀的?”
“啊?”胡珊鼓圆了眼睛,似乎是没听明白我的话。
我解释道:“她是上吊还是跳楼还是……”
“都不是。”
我静待胡珊的下文,她沉默好一会儿说:“她就在寝室里,晚上熄灯之后,用刀子割自己,失血过多死的,她身上被割了好多伤口,几乎没一块好肉了,想想都吓人。”
她打了个寒颤,小脸都白了。
“你说她是为情所困?”我追问。
胡珊翻了个身,抱着枕头一脸八卦道:“是啊,她和她男朋友交往了五年还是六年啊,男友突然劈腿,她一时受不了刺激,就自杀了。”
“我去,还有这种人渣,好几年的感情说劈腿就劈腿?”
“那可不,我记得她男朋友好像叫墨轩,对,就叫墨轩。”
“太渣了,余露也是,怎么这么想不开。”我感到愤愤不平。
就算自杀,就不能选个舒服点的死法,一定要用刀子把自己身上的肉都割烂么?
一间寝室里住着四个人,她整晚用刀子割肉,其他三个人都没有发现,可想而知她是咬着牙忍着痛,就算发出声音,肯定声音也不大,否则,不会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反常。
“所以说,这年头还是不要太相信男人,包括四喜你也是。”胡珊感叹一句,突然将话题拐到我身上。
我微愣,她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问:“你跟你老公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指的是,你们的夫妻关系。”
“很好啊!”
“很好?”她鼓着眼睛,一脸不信。
“是很好啊!”
她‘哦’了一声,小声说:“其实这年头,这个出轨率还是很高的,我建议你还是……”
“咳咳!”刘琦琦进来,用力咳嗽一声。
我知道她是故意打断胡珊的,胡珊嘴上没把门的,刘琦琦可能是怕她说漏嘴,毕竟她俩把那个与冥司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当成冥司,并且误以为冥司出轨了。
“我相信冥司,别人可能会劈腿,但他不会的。”
我信心满满。
胡珊说:“你怎么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我就是知道。”
胡珊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被刘琦琦给打断。
“还不去洗漱,一会儿就要熄灯了。”她边说边拽了胡珊一把。
胡珊起了身,懒洋洋地说:“洗,当然得洗。”
“快去。”
“知道了。”
胡珊慢慢吞吞地出去了。
刘琦琦将头发扎起来,一边抹着护肤品,一边对我说:“你别听胡珊的,她就喜欢胡说八道。”
“没事。”
……
熄灯之后,整个宿舍楼都安静了。
月光清白,透过窗洒落一地,室内的格局轮廓非常清晰。
胡珊是第一个睡着的,她微微打着鼾,对面床上的刘琦琦起初反复翻身,不久之后也平静了。
两人都睡着了,唯独我还保持着清醒。
我一遍遍地看手机上的时间,最后一次看,已是十一点五十分。
还有十分钟就到午夜十二点,不知道那所谓的灵异传闻会不会真的发生。
我几乎是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十分钟不长,但此时此刻,时间却过去的异常漫长。
终于,平静的夜里开始断断续续地传出哭声。
那声音很幽怨,很空灵,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听得我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我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好过了十二点。
看样子商立麒说的没错,这女生宿舍真的有问题。
几乎这一夜,我都是听着这个哭声过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刘琦琦叫醒。
她提醒我今天上午有课,之后就匆匆忙忙地洗漱穿戴,提前出了寝室的门。
胡珊还躺在床上,她醒了一次,迷迷糊糊跟我打了声招呼,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我去食堂吃了早饭,准时到教室上课。
一夜没怎么睡,上午的课我一直精神恍惚,尽管坚持着没有睡着,可老师讲课的内容我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午休时间,吃饱喝足,我赶紧回寝室补了个觉,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最后是被商立麒的电话吵醒。
我接了电话,还没开口,对方就急切地问:“情况如何?”
“的确像你说的那样,晚上有哭声,吵了一整晚,闹心死了。”
“那么这生意,我接下,但是,我手头上的事还没结束,这事你先顶着。”
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