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脚步,出了小区,直奔路边拦出租车,上了车,我忽然记起自己出门的时候只带了手机和钥匙,没钱,打个屁的车!
于是,我下了车。
司机歪着脑袋看着我,询问:“你坐还是不坐?”
“不坐。”
“神经病!”
司机骂咧一句,开着车走了。
我尴尬地回头,商立麒已经上了越野车,他从车窗探出头看着我哈哈大笑:“怎么?没钱啊!没钱打车求我啊,我送你!”
“……”
本来不想搭理商立麒,无奈之下,我终于还是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我俩相继无言,快到别墅时,他开口打破沉默:“女鬼的事没解决,你如果有时间就多陪陪你同学,尽可能别让他落单,以免他又被那女鬼上了。”
“你能不能不用‘上’这么龌龊的词儿?”
“行,不用,你别让你同学落单,免得他又被女鬼干了。”
“……”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懒得理他,车子驶到别墅门口,我赶紧推开车门下车,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件事还没结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没回头,没理他,直奔家门走去。
每次都是这样,苦逼差事都被我做了,他干什么?坐等收钱?
……
这天晚上,冥司没有回来,因为女鬼一事,一晚上我都没敢关灯,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有了一丝倦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我梦见一个光线阴暗的手术室,只有手术台的正上方直直地投射下来一道苍白的光束,光束正对着手术台上躺着的赤、裸的女人,女人睁着眼睛意识非常模糊,像被麻醉了。
手术台旁边摆着一套冰冷的器具,手术刀、钳子……
女人的模样还算清秀,身材却是十分娇美的,她一动不动躺在那儿如同一尊精致的人体腊像。
手术室里的气氛很诡异,很压抑。
‘吱嘎’一声,一道窄窄的门被人推开,借着手术台上的光,一个身穿白大卦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戴着手术帽、口罩,医用手套,只能看到一双冒着幽光的眼睛。
仅凭一双眼睛,实在很难辩别他的样貌,不过那双瞳仁又黑又亮,睫毛浓密纤长,男人的右眼眼角有一颗黑痣,这个特征不是任何男人都会有的。
男人直奔手术台,身子站定后,目光盯着手术台上的女人,视线在女人的身上细细打量一遍,他的双手缓缓抬起,像抚摸一件心爱玩具似的轻轻在女人的身上滑过,几乎把女人全身都摸了一个遍。
在做这些的时候,男人的瞳孔骤然放大,看得出来他是十分兴奋的。
然而在我看来,他却是一个十足的变态。
我想制止男人,几乎两步奔到男人跟前,抡起拳头就朝男人脸上打去,可拳头打出去,竟是直接从男人的身体中穿了过去,他甚至都看不到我,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可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可这场梦太真实了。
男人从器具中挑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女人的身上笔划了几下,我愕然发现手术台上躺着的女人右小腿上有一个玫瑰图案的纹身,大脑‘嗡’地一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原来这女人是那只女鬼!
眼看见男人手中的刀子从女人的喉咙处落下,一股鲜血从刀口涌出来,我抓狂了,疯了似的对男人拳打脚踢,可我无法碰触到男人的身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女人的肚子剖开。
女人的眼睛缓缓瞪大,表情痛苦,嘴角不断地抽搐起来。
是麻醉的剂量不够,她是有痛觉的。
随着女人的肚子被剖开很长的一道口子,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他用双手将女人身体的刀口掰开,又拿起钳子慢慢夹碎女人身体里的一个个器官……
血喷溅出来,女人惊恐地瞪着眼睛,嘴里不断涌出血泡。
仿佛只在短短的一瞬间,手术台就被血浸染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个梦境,拼命想要醒过来,可我的意识不受我的控制,像被某种力量操纵着。
梦继续下去……
我捂住双眼,彻底缩到了角落里,我不能直视活体解剖的全过程,我的心脏在承受着亿万点伤害,眼泪奔流而出,止都止不住。
太残忍了,这个男人简直变态得无可救药,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葬送在了他的手里。
我的精神陷入了崩溃边缘,直到听见‘砰’的一声响,我才挪开挡在眼前的双手,已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而手术台上的人伤口已被粗略地缝合,只是依旧有鲜血不停地涌出来。
我蜷缩在角落里,盯着女人腿上的玫瑰纹身,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好像傻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女人突然直挺挺地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伴着‘嘎嘎嘎’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脑袋缓缓转动,瞪着一双严重充血的眼睛朝我看过来。
我头皮一炸,终于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是一跟头从床上坐起来的,醒来时,卧室的灯还亮着,灯光灼目,身上的睡衣几乎全部湿透了,连床单都被汗湿了一片。
心脏狂跳不止,梦中的情景此刻还清晰地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想起男人剖开女人的肚子,用钳子夹碎女人的器官,一股强烈的不适感袭来。
我爬下床,拖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