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们怎么了?”
说着话,夜玄凌拉着乔念惜往里走,到了姜猛跟前,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脸上。c∮八c∮八c∮读c∮书,.⌒.o≈
姜猛转了一圈刚好停在夜玄凌跟前,听他这话,可是见到亲人了,委屈的一咧嘴,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呜,她欺负人,说好了一百圈,半道儿又加一百,她骗人!”
姜猛现在后背都疼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脑袋发晕,虽然说着话,可并不清楚眼前站着的是谁。
“看你把土匪欺负成什么样了!”
夜玄凌扭头朝乔念惜嗔一声,眼底神情却是柔和的要溢出水来了。
姜猛也看不见是谁,反正听着人家的话向着自己,认同的点点头。
点着头突然又意识到不对,猛然间晃了晃身子,无奈四肢都被绑着起不来,只瞪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着眼前的人,张嘴吼叫。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乌头山寨,简直是找死!来人呐!给我抓住他们!”
说着话,姜猛扯开嗓子朝着外面喊起来,一边喊还一边晃悠,就跟乌龟翻身那动作一样!
夜玄凌居高临下的看着姜猛,眼底神情带着几分不以为意:“不用喊了,你的兄弟们都趴下了。”
“你说啥!”
姜猛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夜玄凌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惊恐。
这个时候,姜猛已经渐渐清醒过来,冷不丁的看到夜玄凌的脸,吓了一跳,随即又因着他的话,满脸慌乱瞬间散了出来。
夜玄凌还没有说话,却见旁边的祭月将手里的小棍一扔,脸上带出几分得意:“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在你们取水的井里撒了"miyao",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的兄弟全都倒在厨房里了!”
姜猛脸色一凛,猛然间恍然,这都快黑了,还没有人送饭过来!
“你!”
姜猛气得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祭月,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边姜猛又气又急又慌乱说不出话来,夜玄凌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低头朝着姜猛一声冷喝:“给我起来!”
姜猛吓得一哆嗦,还真听话,说起就要起来。
然而,如今四脚朝天还被绑着手脚,晃悠了半天身子愣是没有起来!
夜玄凌嘴角颤了颤,扭头朝身后的暗卫使了个颜色。
暗卫得了命令,稳了稳被乔念惜冲击的心神,上前给姜猛松开了手脚。
“起来吧!”
夜玄凌看着姜猛,脸上神情平静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这抹复杂连乔念惜都看不明白。
手脚的束缚松开,姜猛突然有种得救了的感觉,可被绑了这么半天,肌肉都僵了,躺在地上晃悠着身子转了好几圈才起来,双脚刚落地,只见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趴在了地上!
随着姜猛趴下,众人这才看到姜猛的后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厚厚的粗布衣服磨出一个大窟窿,被姜猛后背的血浸红,背上的肉还往外翻着,周边都黑了!
难怪刚才他们使劲儿嚎叫,这得多疼啊!
众人看看姜猛,再看看乔念惜和祭月,脸上神情不由得变化几分,女人真可怕!
夜玄凌低头看了姜猛一眼,似乎没有看见他后背的伤,阴沉着声音一声吼。
“给我起来!”
这么长时间跟乔念惜在一起,夜玄凌自是明白她这么做的意图。
虽说有些残忍,可姜猛占山为王这么多年,过往的客商百姓可定没少被他们劫,既然要招安,那就应该让他们记住,只要抢来的,就要付出代价!
姜猛被夜玄凌这声吼吓得一哆嗦,紧忙撑着身子站起来,晃晃悠悠的站到了旁边的墙角,耷拉着个脑袋也不敢抬头,就像是被先生责罚的孩子。
这边粱冲也松开双手双脚从石头上下来,忍着疼跟姜猛站成了一排,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
谁能想到他们这一帮身经百战的土匪会栽在一个没长成的小丫头片子手里?
夜玄凌威厉的双眸子在姜猛脸扫过,不理会他们脸上的哀怨,扭头朝边上的星痕吩咐:“将众人弄醒带到大厅!”
“是!”星痕应声一个闪身消失在院子里。
看着星痕离开,夜玄凌拉着乔念惜的手往众土匪开会的大厅走去,身后的暗卫架起姜猛和粱冲也跟了过去。
一路走着,乔念惜感觉到夜玄凌的不对劲,眉头跟着拧了起来:“夜玄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夜玄凌一顿,低头看着乔念惜满脸担忧,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抚了抚却没有说话,一路拉着她到了前厅。
到了前厅,众土匪已经到了,虽然依旧有些晕晕乎乎,可终究是醒着的。
“说说看,你们都是什么人?从什么时候聚集到乌头山占山为寇的?”
说着话,夜玄凌身后拉过一把椅子放在乔念惜身后,拉着她坐在边上。
乔念惜倒也不客气,顺着夜玄凌的手坐下,一双清亮的眼睛在下面众土匪脸上流连。
姜猛低垂着脑袋,不是很明白夜玄凌这话,正犹豫,却听星痕的声音传来。
“凌王殿下问你们话呢!还不快交代!”
姜猛被星痕这一惊一乍的吼叫吓得一激灵,随即抬头看了看夜玄凌,犹豫的开口。
“草,草民是真州人氏,七年前带着兄弟们逃难到了这里,实在活不下去就做了土匪,这里大部分的兄弟都是一直跟着我的,还有几个是半路结交的跟我一样活不下去的穷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