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下,曾明明也不客套,飞速将发生过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事无巨细,还让罗宇文摸出手机,把他拍摄的那个图片拿给金婆婆看。
听完她的话,又认真看了好半天,金婆婆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沉默了几分钟,叹了口气。
“和我先前的分析差不多,是蛊咒,而且是蛊咒术中最毒辣的死咒,无解。”
“这么厉害?连你都没有办法?这可怎么好!”
曾明明心中一涩,如果金婆婆也解不开这个死咒,也就是说还会死三个人,而这三个人,也许是侦破那个神秘组织的关键。
说不准萧克本人也参与其中。
曾明明并不在意他的死活,可线索一旦断了,以后就更难侦破下去。
“在我们苗疆有很多古老的家族,虽然都已经没落瓦解,但还是有一些禁术留了下来。蛊咒就是其中一种。”
金婆婆轻叹了口气。
“这种蛊不同于一般的蛊,它是用施咒人至亲的血肉养成,再加上施咒者自己的怨念和生命力为代价,十分厉害。
“你通灵中看到的情形其实就是蛊虫培育的过程,那白如奶浆流动的是蛊咒的幼体,它们吞噬了尸体后会进化成半透明的蛊虫,这种蛊成千上万聚集在一起,可以模拟出任何形态,甚至,可以模拟出人的样子,甚至,还能发出人类的声音。
当然,这样做是有代价的,下蛊者会付出他的生命,甚至,灵魂也会破碎。不是天大的仇恨没人会下这样恶毒的咒术,这是禁术。”
“也就说不杀光他诅咒的人这些蛊虫不会善罢甘休是吗?”沐言问。
“应该是这样,我想,那些蛊虫已经吞噬了下蛊者的身体完成了第二步进化,所以,那具尸体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蛊虫还会再进化嘛?”沐言又问。
“会,每当它们完成一次咒术,蛊虫就会进化一次,他每吞噬一个人,就会拥有模拟那个人一切的本事,令人防不胜防。”
“没破绽嘛?”沐言眉头微微一簇。
“蛊虫按命令形式,具有很强的目的性,除了对他敢兴趣的事很执着,对其他的人和事,往往浑不在意。”
“命令?”曾明明听出一个关键词汇。
“婆婆,你所说的命令是怎么回事?下蛊的人不是以生命为代价被蛊吞噬了嘛!怎么还会下命令。”
“蛊就是蛊,即使它们拥有各种强大的能力,也不可能替代人的思维,没人控制,也就只能仅凭本能觅食,下蛊人虽然死了,可他的魂魄还在,这就是蛊咒的可怕之处。以身体为代价,放弃转世的机会,附着在任何可以附着的生命上,暗中操控一切,直到诅咒结束,魂力才会散去。”
金婆婆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力。
“听我一句话,不要去试图阻止这个咒术的发生,否则,你们也会成为它攻击的目标,一旦被它盯上,恨意就会转移到你们身上,不死不休。”
“恐怕它已经盯上我们了,婆婆,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所以你才会把我们引入这个院中,让那些猫来保护我们。”
曾明明眸光清澈异常,“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想把我们困在这儿,等那三个人死亡蛊咒结束后再放我们出去。”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我已经很小心了,居然还是被你发现了。”
金婆婆叹了口气,转了转身子,靠在椅子背上。
“可我们不能留在这儿,咱们走!”沐言猛地站了起来。
“走?你们出不去的,别枉费心思了,我金燕子的迷蛊阵,可没那么容易走出去。”
金婆婆的声音似有似无,轻飘无力。
“不一定!”沐言一把攥住曾明明,往院外走。
罗宇文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他都听懵了,除了跟着沐言他们共进退已经失去了主见。
刚要走,沐言眸光突然凝缩成一团。
大门外,原本是一条狭长的小巷。
现在,逼仄的小路竟变得无比宽阔,无数条岔路向四面八方延伸。
“无论你们选那条路,都会原封不动的走回来,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金婆婆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恶意,只要你们在这里呆上几个小时,危险解除了就让你们离开,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如此……得罪了!”沐言毫不迟疑的朝金婆婆扑去,他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可她一定知道。
右臂一紧,竟被曾明明拽住。
“明明,我不会伤害她的,可我也不允许有人继续死去,即使他们罪无可恕,法律自会惩罚他们,其他人没有这个权利!”
沐言皱了皱眉,“相信我就放手。”
“我不是想拦你,你自己看看。”曾明明松开手,眸光有些无奈。
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原本坐在椅子上金婆婆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白胖胖的波斯猫,此刻,正懒洋洋躺在座椅上,悠闲的闭着眼打盹儿。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一个人走路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有这个院子,明显就是刚刚盖好不久的,如果我料想不错,你最近应该独自居住在这里,你是不是害怕他会回来找你,连累到其他人,婆婆,你察觉到他是谁了,你想帮他,对吗?”
曾明明对着大门,声音异常淡定。
“他的事我以后会告诉你们,不过,现在我真的不能放你们走,抱歉。”
金婆婆的声音从远处轻飘飘的飘进来。
沐言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