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又有何吩咐啊。”曾明明无可奈何的垂下头,声音蔫的不行。
邱玲玲绝对的精力旺盛,上礼拜逛了一天的街,她的脚和嘴都没停过,到现在明明的脚脖子还有点酸。
“看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子,瞅瞅你自己,从头到脚,除了警服就没一间像样的衣服,就你这样,怎么勾搭警局那些富二代子弟啊,现在的人可势利眼了,你穿的寒酸他们都不多看你一眼。”
邱玲玲一边打量曾明明一边摇头。
“你也不做做面膜,你看你的脸都起皮了,秋天干燥,要记得保湿,知道不?”
“知道,知道,我晚上就做,您老还有什么吩咐?”曾明明虚心低头。
“什么晚上?少敷衍我,走,咱们现在就去做脸,再去弄弄头发,午饭后去美特好逛逛,今天那儿店庆呢,买六百送六百!特划算!”
邱玲玲笑眯眯盯着曾明明,“走,咱们先去美容院。”
“不要吧,你已经很漂亮了,不需要再美容了!”曾明明哭丧着脸恭维。
她已经忙一个礼拜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想好好躺在家里放松放松,什么逛街,美容,买衣服统统不合适她。
“我是为了我嘛?”邱玲玲把腰一插,“上个礼拜我陪你去丽都大厦,你嫌弃这件嫌弃那件,挑了几小时都选不出一个,没把我气死。”
“你还气?你还买了那么多衣服和鞋子,拎的我两胳膊酸的都抬不起来,你看看,小腿肚子都转筋了,一个礼拜才恢复过来,你就饶了我吧,丽都的衣服太职业化,价格贵的离谱,不合适我这小小的工薪基层。”
曾明明可怜巴巴的哀求。
“你少胡说,好歹咱们也是国家一级公务员,有你说的那么寒酸嘛,不就买几件衣服?这叫投资你懂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现在男人都喜欢美女,而美女靠的是包装!”
邱玲玲恨铁不成钢的数落。
“你不是已经套到了嘛,周建东对你那是百依百顺,摇头摆尾的,多乖啊!”曾明明一个劲儿打岔。
“少提他,给他脸了!”邱玲玲翻了个白眼,“姐的志向是嫁入豪门,周建东?哼,小门小户的,不再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看他对你挺上心,有钱人家未必嫁过去舒服,还不如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过。你看那些嫁入豪门的明星,还不是各个一把辛酸泪。”
“行了行了,赶紧换衣服出门,我车还在你们巷子口停着呢,万一被贴了罚单,你出啊。”邱玲玲没好气哼了一声。
见实在躲不过去,曾明明无奈的点了点头,回屋换了身衣服,随便梳个马尾辫就走了出来。
“逛街你还穿警服!”邱玲玲捂着额头做昏厥状。
“走吧,哪那么多事,穿警服逛街才好嘞。一防小偷,二防sè_láng。”
……
两人出了门,刚拐了弯就看见一辆搬家公司的车堵在巷子口卸车,十几个工人穿着簇新的工作服,有条不紊的搬运家具,清一色的红木家具,还有一套黄花梨的书案,和一架黑白相间的钢琴。
“啧啧!有钱人啊!”邱玲玲对着卡车连连咂舌,“光看这些家具,就得值个几百万!”
“有钱人搬这小巷子里干嘛?别逗了,肯定都是仿的。”曾明明有些不以为然。
“你懂什么,这片儿旧街区为啥能在市中心不被拆迁,你知道吗?”
“不知道。”
“笨,这条老街是明清时期留下来的古建筑,属于文物,很多院子都属于国家保护,有钱人喜欢这个情调。我说明明,你长点心吧,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可是你得机会,喏,你瞅瞅那人,绝对的豪门。”
邱玲玲努了努嘴。
曾明明一抬眼,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正立在一个敞开的四合院门外,指挥工人搬家。
“慢一点,这可都是古董,我说你呢,钢琴支架要用金丝绒垫着再搬,擦破一点,你赔的起嘛!”
中年人个头不高,带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可他说的话,有些刻薄。
曾明明最看不上这种人,多看一眼都觉得烦,拽了下邱玲玲,示意她快点过去。
“董老师,那几个古董瓶我摆放到东厢房了,您的调试室也布置好了,您过来看一下……”曾明明刚要走,一个悦耳之极的声音从院内传了出来。
声音糯软甜美,十分动听。曾明明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她是个声控,对任何优美有特色的声线都无法抵御。
“知道了!马上来!”中年男人皱着眉走回院中。
邱玲玲忽然瞪大了眼珠子,董老师?天啊!不会是董雪涧吧!”
“谁?”曾明明莫名其妙。
“你是这个时代的人嘛!”邱玲玲忍不住掐了她一下。
“董雪涧是本市,不,是全国最有名的音乐人,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好歌,他还是一名伯乐,特有眼光,现在流行乐坛好几个天王都是他的徒弟,只要被他看好的歌手,几乎都红了,现在市面上最红的那对组合你知道吗?就是他发现的!”
邱玲玲伸着脖子向院内张望,院内清雅幽静,布置的很有格调,院中央站着两个人,中年男子和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儿。
男人板着脸,好像在训斥那个女孩。
那女孩侧对着她们站着,长方脸,带着个宽边眼镜,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长的挺普通,不过她的嗓音十分好听,虽然远远的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那声音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