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沉了沉,倾漓觉得这件事情以后还是跟某人说清楚的好。
不然那保不齐某人会不会一直记着这件事然后给她来个秋后算账,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的确是忘记了这么回事,绝对不是因为不舍得脱下来。
被风恒这么一提醒,倾漓当下便是去换衣服去了。
等到倾漓换完了衣服,风恒竟是已经撑在风清尘榻前睡着了。
揉了揉眉心,倾漓走过去将风恒挪动偏室内去休息,等到倾漓再次回到风清尘榻前的时候,那榻上之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大哥。”
见到风清尘醒来,倾漓当即走上前去。
方才苏醒过来的风清尘此时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不过好在他的伤口处理的很好,又没有伤到要害,因此下只需要修养些时日就好。
倾漓坐过去,坐下来,随即伸出手来探了探风清尘的脉,见着他脉象平稳下来,这才又道:“大哥有话要跟我说?”
看着风清尘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直盯着倾漓有些莫名,这才开口问道。
方才清醒过来,风清尘此时的嗓子难免有些喑哑,就着倾漓的手喝了口水之后才开口道:“晴羽的事情你莫要放在心上,母亲也是因为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所以才会那样,你不要怪她。”
“我并没有怪她,风晴羽的事情本就该有个了断,这次她可以明目张胆的说要取了全家人的性命,若是放任下次的话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倾漓开口,语气淡淡的,风清尘朝着她看了一眼,既看不出怒意,也看不出原谅的意思。
感觉到气氛有些低沉,倾漓这才吸了口气道:“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记恨母亲,更不会觉得不满,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无需再提起了。”
“嗯,只要你不生气就好。”风清尘蓦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说完,他的伤口在腹部,只要注意一些就不会有事。
倾漓看了看风清尘的,觉得他似乎仍旧有些疲惫,当下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大哥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说着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风清尘猛地抬起头来就见得倾漓的背影已然走到了门口,露在外头的手掌猛地攥紧了被角。
他知道倾漓是真的没有生气,但是她这般淡然的模样看在他眼中反而跟让他难受。
母亲做的确实有些不对,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这些吧。
看着倾漓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风清尘脸色微微一沉当即觉得等到自己好些了,一定要与母亲谈一谈。
……
倾漓流窜般的从一处移动到另一处,此时推开长空的房门,当即便是见得一阵温和的淡金色光芒缓缓散出。
室内并没有掌灯,却是已然被长空周身散出的光芒照亮。
迈步走到长空身前,倾漓俯身看了看,见着长空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长空说过他周身散出的淡金色光芒,乃是代表着他在调息身体,此时他周身光芒极盛,是不是代表着他正在努力的想要醒过来?
倾漓不敢多想,当下决定先传书一封给凌天药殿那边询问一下,兴许萧有办法帮她也不一定。
书信乃是由着皇宫特属的灵鸠送出,想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有消息传回来。
……
暗夜、荒野。
夜色里只能够听到一阵略带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缥缈宗门,此时的后山之上。
浮渊迈步而来,并脚下的步子显出几分沉重,此时他迎着冷风向前,不多时竟是走到了彼时与老友经常盘坐聊天之地。
“多谢先生将师尊的遗体送回。”
冷风袭来,由着浮渊身后蓦地传来一声。
凌无乡迈步走来,此时站定在浮渊身后说道。
浮渊听言并不曾转身,只是稍稍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视线转向身前的夜空,不觉间也不知是说了句什么。
那声音淡淡的,好似融入冷风之中。
凌无乡并不曾细究浮渊到底是说了什么,在他看来面前之人乃是自己师尊唯一且最好的朋友,他的师尊最后能够有这样一位朋友送行,足矣。
“葬礼事宜可是安排妥当了?”
片刻之后,浮渊终于回过身来,此时看向凌无乡的同时开口问道。
凌无乡听言微一点头,“已然准备妥当了,师尊的后事自然不容许马虎。”
“你师尊有你这个徒弟倒也是运气。”
“呵,若是当真如同先生所言的话,师尊也不会因我而丧命。”
凌无乡听言苦笑,若不是有他这个徒弟,他师尊又怎会如此下场。
“杀了你师尊的乃是那名占了封天肉身之人,怪不得你头上。”
提到凌无乡这样说起,浮渊心里倒是生出几分欣慰,其实这件事若是凌无乡全然不责怪自己倒也没什么可说,可是此时面前的少年坚定的说此时乃是自己的过错,却也让浮渊对其增添了几分好感。
“师尊的仇无乡自然会报,只是还需要等待时机。”
与浮渊相视一眼,凌无乡眼中蓦地闪过一抹阴冷杀意。
浮渊见此眼底笑意更浓,随即问道:“可是要与我一同回去?”
他说的回去自然是指回到魂界去。
凌无乡既然想要弄清楚那地宫之谜,必然要回到魂界,登上圣殿去问个清楚。
而浮渊亦要想办法救回封天,此时两个人的目的不同,却是去处相同。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