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感觉到一阵阴冷寒气迎面袭来。
宗政巡抬眼看向面前的倾漓,一时间竟是觉得浑身不由得一颤。
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周身的气息震慑住。
宗政巡脸色一沉,当下侧身朝着一旁的挽离裳看去。
坐上,挽离裳见此却是声色不动。
他虽然不清楚倾漓为何跟宗政巡如此针锋相对,不过按照他对风倾漓的了解,必然是宗政巡惹到了她,否则的话依照风倾漓的性格自然不会如此不给人面子。
“倾漓你与宗政大人认识?”
视线由着宗政巡身上收回,挽离裳当即转身看向倾漓问道。
站定门前,倾漓此时听到挽离裳开口,不由得冷哼一声。
宗政巡乃是挽离裳的客人,她自然不是存心不给挽离裳面子,只是就是这凑巧的被她给遇上了。
她这个人一向有仇报仇,别说什么从长计议,日后再说之类的话,那些对她来说都是狗屁,有机会不好好把握,难道还要等到错失机会后蹲在墙角去哭?
猛地抬手,倾漓见此转而看向挽离裳,开口道:“认识倒是谈不上,只不过你口中的这位宗政大人差一点就害死我罢了。”
倾漓开口,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却是听到挽离裳耳中不由得一震。
宗政巡差一点害死风倾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曾听到。
“这件事……”
“这件事情其实是个误会。”
不等着挽离裳把话问出,宗政巡当下已然有些坐不住了,他蓦地开口,话语里已然带了几分服软的意思。
饶是他不清楚面前这丫头与挽离裳是何关系,此时也能够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交情定然非凡。
暂且不论那丫头是如何由着深渊之中活着回来的,就说他的伤势还要依靠挽离裳来医治,此时便是不能够与面前那丫头翻脸。
“误会?你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了?我今日若是直接杀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跟你说是误会?”
哪里肯让宗政巡如此轻易地就蒙混过去,倾漓脸色一沉,当即冷声喝道。
明明是抓自己去给别人当替身,此时竟然还好意思给她说是误会?
若是他当真大方的承认下来的话,她风倾漓还会认为他宗政巡是个有担当的。
只是现在这样推脱……
视线由着宗政巡身上移开,倾漓当即转向一旁的挽离裳。
脸上笑意一闪,倾漓蓦地冷笑出声。
“宗政大人身上的伤势未愈,所以才会来此。”挽离裳挑眉开口,话落当下将身体向着身后的椅背上靠了靠。
大有不想插手的意思。
倾漓见此脸上笑意一收,挽离裳的意思她自然懂,只是这样一来倒是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又欠了他人情一般。
“挽药师,你这是何意?”脸色一沉,总政巡见着挽离裳竟是没有一丝想帮自己的意思,而且那感觉似乎更想要帮着面前这丫头来对付自己。
宗政巡猛的皱眉,与此同时那落在衣袖当中的手掌也随之收紧。
因着他这几日准备离开沧澜城一趟,因此下本打算今日来此求些疗伤的丹药带走,却是不想竟是遇上了面前这丫头。
牙关紧咬,宗政巡当即冷哼一声。
他即便是有求于人,也断然不会为此而忍受他人欺辱。
“在下并不何意,只是既然这是宗政大人与她的恩怨,那么离裳自然不好参与,如何解决全看大人自己。”
挽离裳说着朝着宗政巡看过一眼,那言下的意思分明是有意袒护倾漓。
宗政巡见此那脸上的阴沉之色未减,与此同时一阵怒火也随之散出。
手掌收紧,就在其他人都觉得宗政巡会就此先一步发作的同时,那由着坐上站起身来的宗政巡却是突然冷笑出声。
“既然挽要是不管,那么老夫也就不客气了。”
话落转身,宗政巡抬眼对上倾漓,紧接着又道:“若是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姑娘应该是之前送祭之人,先不管你是否是之前选定之人,既然当日祭祀之中出现在祭台上的是你,那么你就与之脱不开关系。”
“什么意思?”蓦地挑眉,倾漓此时看着宗政巡看过来的视线只觉得一阵危险之气袭来。
倾漓当下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看向宗政巡的当下身形一转,竟是直接移动到了前厅一侧。
刚才一直站在门口,那里的冷风委实是有些大,吹的她后背冰凉。
猛的见到倾漓动作,宗政巡下意识的做出防备,却是在见到倾漓只是移动到一旁站定后这才松了口气。
“祭祀选中的活祭从来没有活着从深渊中活着回来的,而你竟是从那里回着回来,若是老夫将此时禀奏给君王的话……”
说到这里,宗政巡蓦地一顿,剩下的话即便是他不说,倾漓也能够猜到。
祭祀乃是海灵一族的大事,若是她这个祭品逃离,那么这一场的祭祀也就等于失败了,不仅如此恐怕还会影响到人心。
“祭祀?”
就在倾漓与宗政巡对上的同时,那坐在一旁的挽离裳却是猛的眉头一皱。
他听说过海灵一族每年一次的祭祀,更知道那祭祀之中就包括一项是要用着活人女子作为祭品的,只是风倾漓怎么会成为祭祀的活祭?这其中……
恍然间明白倾漓刚才所指的意思,合着是宗政巡捣鬼,将风倾漓当成了活祭。
回过神来,挽离裳此时看着面前两个人的眼色顿时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