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凌无乡抬手便是在倾漓的脸颊上捏了一把,随后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为什么不回别院去,难道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么,要知道你这样带着这孩子自己跑出来有多危险?”
蓦地被凌无乡捏的脸颊一痛感,倾漓咧嘴一笑,她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再给他带来麻烦,她惹出的事端已经够多的了,若是一出事便去寻找他的庇护的话,那么她迟早会变成一个废物不可。
“光笑也没用,你看你这两天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对了,这手又是怎么回事?”抬手在倾漓额头上敲了一下,凌无乡看着倾漓这么一副好似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只觉得一阵的生气,这丫头什么时候可以给他老实一点的带着,难道真的要他那条绳子把她绑在身上这样才能安心。
倾漓呆呆的看着凌无乡,半晌也不说话了,她知道凌无乡关心她,心疼她,有这些对她来说就已经够了,前世没人会这样关心自己,心疼自己,这辈子她觉得能够有一个人像凌无乡这样的对她就够了。
想到这里,倾漓的五指不由得伸了出去,缓缓地朝着凌无乡的脸抚了上去。
手掌上还留着药膏的那股淡淡药香,触碰到脸上便是带来一股微凉的寒意,凌无乡愣了愣,从未见过某人这般模样,当下那一双眸子便是紧盯着倾漓的看过去。
倾漓一只手掌抚上凌无乡的脸颊,只觉得指尖下柔柔的触感,摸上去很是舒服,登时忍不住揉了揉又捏了捏,捏过不算还要沿着脸颊的弧度一直向下,一路描绘到脖颈上。
倾漓看着自己的动作,不由得轻咳两声,她刚才不过是一时觉得手感不错,不过话说回来,难得她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诚然我是不会介意你继续的。”
耳边凌无乡略带低沉的声音传来,倾漓那放在凌无乡脖颈上的手一动不动,却是抬眼间正对上了某人越发深沉起来的眸子。
眼看着那墨色的好似漆黑的苍穹一般的眸子朝着自己缓缓靠近,倾漓竟是全然没有半点想要躲开的想法,视线随着那眸光移动,不过片刻却是蓦地感觉到唇上一股淡淡的凉意袭来。
倾漓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某人说话间不知何时已然与自己又靠近了几分,如此的位置,倾漓能够清楚的看见某人如珠如玉办的好皮肤,于月色之下映出一抹光洁美好。
才回过神来的倾漓顿时又愣了一愣,感觉着迎面一抹微凉却又带着药香的气息袭来,不由得眨了眨眼。
……
月色高悬,风声正起。
医馆外不远处的一处荒废院子里,月色下一道淡蓝人影缓缓而来。
在他的面前,那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女子蓦地转身,脸上带着几分沉色。
“看你的气色倒是不错,全然不像是才经历过病发之人。”
挽离裳蓦地开口,却是花落当下抬手在身前划出一道战气屏障来与那面前的女子隔开。
“你还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不过你若是对上我再怎么小心也是没用,离裳,你可知道今日我让听说你去往宫中看我的消息,我是多么震惊。”女子转身,一张秀美的面容映照在月色之下更显出几分异样的光彩来。
挽离裳见此却好似全然不去在意,他只是轻轻的将自己的袖口理了理,随后抬眼朝着夜空上看了看,叹息一声道:“我今日去看你许是念了几分同门之情的份上,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另有所图,不过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你今夜找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尽管直说好了。”
不想再跟凤清宜啰嗦下去,挽离裳想着按照凤清宜的性子,今夜必然会派人暗中查找墨祤的下落,若是被她的人知道了墨祤现在在他那里的,恐怕现在的他还真的没那个精力保得住她。
“呵,同门情谊,说的当真好听,我似乎记得你离开圣殿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去一此,仙同门这一词放在你我身上当真是讽刺的很,离裳,我今日你唤你名字就是要告诉我我现在还不会与你为敌,所以你也不要妄想阻挡我做什么事,墨祤那个女人害我病发,她该死!”
……
“啪。”
就在此时那身侧的某个小子熟睡之中猛地翻了个身,一条腿陡然一抬便是很是准确的蹬在了某殿下的侧脸上,啪的一脚,很是干脆。
转过身来,凌无乡看着那突然翻身的洵惜,咬紧了牙关,他等到这个机会容易么他,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会挑时候翻身,你小子平时不是睡觉很老实的么?
倾漓此时总算是清醒过来,看着某位变了脸色的殿下,又看了看那身侧的洵惜,当即勾了勾唇角,拍了拍那翻个身继续熟睡的某只。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那个未婚妻本来就不打算放过我,现在我又害的她病发,估摸她现在一定想要想尽办法弄死我才对。”
倾漓摊了摊手,她不隐瞒凤清宜的事情,既然凤清宜的病发是她下的手她自然不会推脱,哪怕是被人先对她下手。
凌无乡听言神色一顿,他之前确实是听说凤清宜病发,只不过在这之前他只是以为不过是凤清宜用来骗人的手段罢了,此时听着倾漓说起,这才知道原来那个难缠的女人是当真的旧病复发了。
“哦,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心疼了,好吧,你若是想要算账尽管来找我好了。”倾漓摆了摆手,故意将脸转到一边,她不是个没事胡闹的人,只不过凌无乡刚才一瞬间的反应让她觉得有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