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到盖伦心里深厚的爱意,但似乎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是恐惧?厌恶?还是不快?
她往他的心里的更深处探去,越过了浅表的记忆。她的手指翻动着他的思绪,挑开了所有无关那个笑容灿烂的金发女孩的东西。盖伦的盔甲让妇人的探查变得异常困难,但她没有停手,直到她看到了……
童年。两个孩子在玩人偶。男孩的士兵们朝着女孩的法师团冲锋,准备手刃他们。女孩说这样不公平,法师们是会魔法的,这场仗应该不相上下才对。男孩大笑着,指挥他的金属小兵撞翻了泥巴捏成的法师小人,把他们揍得七零八落。女孩生气地尖叫起来,指尖猛然迸出了一道强光。男孩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很惊恐,也很困惑。他们的母亲赶来带走了女孩。但在离开房间之前,母亲屈膝蹲在男孩身前,说他刚才看到的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游戏而已。男孩瞠目结舌,只呆呆地点着头。只是游戏罢了,他的妹妹不是什么法师。
不可能是。他把这份记忆深深地埋进了脑海,越深越好。
妇人手指伸展,在骑士的童年回忆里找到了越来越多类似的片段。每段的结尾都是一道夺目的光芒。这些片段深藏于心,混杂了爱、恐惧、抗拒、愤怒、背叛还有戒心。
这个骑士说的不错这些记忆很好,比那个崩溃士兵的记忆诱人太多了。
妇人微笑着。骑士很聪明,还知道用剑指着她的肚子。但还不够聪明。只要她取走了一份记忆,骑士立刻就会忘记,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拥有过。所以,她想要多少,就能带走多少。
妇人五指箕张,细细筛过盖伦的脑海,寻找着一切和那个光辉少女有关的记忆。她搜刮得干干净净,最后才退出了他的脑海。
“成了。”她说着睁开眼睛:“这就够了。”她指着岩洞的出口。
“你出的价我接受了。一份记忆换一条命。带上那小子,马上走吧。”
盖伦站起来,走向被捆着的士兵。他弯下腰,扶起士兵,倒退着朝洞穴外走去。他的眼睛仍然紧盯着妇人不放。
真有趣。这骑士还在担心她会不会食言。可怜的家伙,甚至没意识到她早就吃饱了。
骑士站住了。
他把战友放在地上,开始了冲锋,一双眼睛似乎要把妇人钉在墙上。
妇人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得浑身一激灵。盖伦的个头太大,身子太重,根本来不及在妇人近身前抽出钢剑。妇人的指甲噼啪作响,充盈着黑暗的能量,急切地想要吸干骑士的意识。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法避开盖伦的眼神。那双眼睛里,荡漾着长年沉淀的甘美记忆。她要饱餐一顿,直到里面一点都
妇人感到胸口闯进了一股凉意。金属的冰凉。骑士盔甲上的酸味陡然变得浓烈,搔弄着她的喉头。
她低下头,只见盖伦的剑没入了胸前,只留下一截剑柄。伤口渗出红黑相间的血,滴在骑士的手甲上。盖伦依然宁定地看着她逐渐模糊的眼睛。
他的动作比她想象中要快。
“为什么?”妇人努力地想说话,却咳出了一口黏黑的胆汁。
“你骗了我。
”
妇人挤出了一个笑容,牙齿间漏下黑乎乎的粘液。“你怎么会知道?”
“我感觉……轻松了。没有了负担。”
盖伦眨了一下眼睛。
“这不合规矩。还给我。”
妇人想了一会儿,她的血正不断地流到冰冷的石地上,混进了泥土。
她把渐渐麻木的手指放在盖伦头顶,把回忆挤回他的脑中。盖伦痛苦地咬紧了牙关。等盖伦睁开眼时,妇人看到他眼中的疲惫就知道他已经拿回了自己全部的记忆。可怜的蠢货。
“为什么还要费事做交易呢?“老妇人问。“你比我预料中强,强多了。不管我放不放他,你都能把我切成肉片,我连一个手指头都来不及动。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让我看你的心呢?”
“在陌生人家里,不给主人一次机会就见血,那就太……失礼了。”
老妇人又咳又喘地笑了。
“这是德玛西亚的规矩?”
“不,我自己的。”盖伦从妇人胸前抽出了剑。伤口大开,顿时血如泉涌。妇人陡然摔倒,死去了。
盖伦再也没有看妇人一眼。他扛起士兵,踏上了漫长的归乡之路。
盖伦心想,没了规矩,我们成什么了?
……
双方战斗进入到了拼耐力的时候了。
一直僵持到了双方都力尽的时候,魔法也枯竭了,也没有分出个人死我活来。双方都累了下来,彼此互相摸排彼此,看似有命在,实则不过剩着一口气,就算是这一口气,也剩得不多。
虽然是四打五,虽然是劣势,但是陆飞一方却硬是靠着琴女的奶给强撑了下来,强行以四打五,一直拖着下来,没有输得很惨,这是唯一的优势。
对面几个刺客本来靠的是秒杀,一齐拥入阵中,是可以快速秒杀掉任何一个人的,但好在却有陆飞靠着自己坦克一般不怕伤害的体质,强行替大家挡住必杀技,为琴女保驾护航,这样一来,只要琴女不死,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为我方的战斗提供补给。
这样就可以一直的抗衡下去。
这是乐芙兰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起先,她之所以要利用大姐姐来让琴女上单,拼尽了一切元气为其疗伤就是考虑到琴女这个奶妈是个麻烦,可能会带大战场的不确定性,可是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