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转头望了望海参女,背着我又折了回去,钻进海参女指的那个洞道。
这条洞道,显然跟之前我们走过的地方都不同。它的洞口,下面只有半米来宽,越到上面越窄,到最后,几乎只有一条石缝。看上去,就像是两块石头很高的石头,搭在了一起,搭成了一个又窄又高的人字形缝隙。
这条缝隙,又刚好处在转角处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后面的阴影里。别说我们只是匆匆地从这里路过,即使打着手电筒慢慢地找,如果找得不仔细,也绝对不会发现这个洞口。
钻进这个洞,走了大约十来米,里面的空间便开始越来越窄,到最后,只剩下一个两米来高,三四十米来宽,非常弯延的洞道。
洞道的两边石壁上,跟我之前从石道机关滑下去的那个窄洞一样,有着一条条大约女人手指粗细,长短不一的的痕迹。
我们顺着这个窄洞,穿行到另一个一抹黑的山洞内。这个山洞,没有之前装有夜明珠的那个山洞大,但整个洞,从地面一直到洞顶,到处都是密密麻麻不大不小的洞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仅仅只是从这前的山洞走出来,再回头时,我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是我们刚才走过的石洞了。由此可见,这洞口的密集程度非同一般。
如果不是有海参女带路,钻进这样的石洞的一瞬间,也就意味着必然要困死在这个山洞当中。
也不知道是从别的什么地方吹进来,还是这山洞独特地造型令空气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气流,这里竟然一直起着风。
这风,并不大,刚刚只能吹起衣角,但是当它从这大大小小的洞穴里穿过时,这些石洞,立刻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无数古时候行军打仗时吹的号角齐鸣,相当地雄浑。
海参女带着我们,在这从多的洞穴当中,转了好几个圈,又仔细地听了又听,才拎着哥遮天,在靠近洞顶但又不是正洞顶的地方,找了一个洞跳了上去。
这个石洞,刚开始时的时候是倾斜着向上,大约有簸箕那么大的一个洞穴。到底有多深,我并不清楚。只知道抬头看过去,黑幽幽的一片。拿手电筒照,也没照到底。
不过,当狐狸女背着我跳上去之后,我才看见在这个石洞的洞壁上,另外还有一个横向开着,大约三米来高,一米来宽,非常规则的洞口。那个洞口里面的石壁,也像我们之前走过的那个窄道一样,布满一条条像是手指抓过的痕迹。
海参女就站在那个洞里,朝着我们招手。
由于这个洞,必须先从下面跳上去,然后再横向钻进石壁上的洞里,力道不好把握,狐狸女跳了三次,才刚刚好用手抓住横向洞口的边缘,钻了进去。
就在狐狸女背着我钻进去的那一瞬间,刚才还充斥在耳朵中的那份雄浑的号角鸣声嘎然而止,然后我听到了一阵清越的歌声。
看样子,刚才海参女在这里转了好几圈,又仔细地倾听了一会,听的,便是这洞里的歌声。只不过在刚才那个蜂窝一样的山洞里,这歌声几乎听不出来。
海参女等我们一进来,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捡的一块石头,在石壁上敲了敲,那歌声,随着她的敲击,立刻停了下来。
这条石道,没有岔道,并且非常地深,我们足足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石道的尽头。
石道的尽头,是一间足有四五十个平方,四四方方的一间石室。石室的正中间,摆着七口石棺。每一口石棺,都非常地简陋,上面没有任何的花纹,只有跟之前走过的石壁上一样的痕迹。
所有的石棺,都没有棺盖,全部都敞开着,露出里面躺着的七具女尸。
这些尸体,非常古怪,身上穿着五六十年代那种老式的细布碎花衣裳,不像是死了没多久,但是尸身却没有半点腐烂的痕迹,脸上甚至保存着死之前的红润。如果不是全身已经冰冷并且僵硬,看上去基本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看了看洞顶,又伸手在石棺内壁上摸了一把,非常地纳闷。
这山洞,虽然温度不高,但绝对没有冷到能完好地保存尸体的地步。而且这洞顶和石棺上都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湿气,可见这山洞也并不干燥。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些尸体,何以保存得这么完好?
难道这石室里,还有什么能保存尸体的机关?
这样一想,我立刻仔细地打量起这间石室。就在我打量完前方,转头准备看看背后的时候,一张嘴巴裂到耳朵底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的脸,突然凑到了我的面前。
我被吓得浑身一炸,整个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里后退了七八步,直抵到身后的石棺上。
就在我抵上石棺的那一瞬间,一只苍白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条件反射般地一鞭子抽向了那个只有嘴巴的女鬼,接着又反手一肘子,击向身后的东西。
那只只有嘴巴的女鬼,被我这一鞭子抽得尖叫了一声,退到了墙边。整个身形,都变得虚淡了一些,而我身后的那个东西,却因为我只是用了手肘,并没有使用皮鞭,反倒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里一紧,反后将鞭子从腋窝下面递了过去,狠狠地戳到了身后那个极有可能是鬼魂的东西身上。果然,被我这么一戳,那个东西也尖叫了一声,松开了我。
我立刻转头,朝着狐狸女望了过去。
“快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