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拿过枕头仔细瞧了一瞧说:“昭仪娘娘,做这个枕头不难,明日奴婢就能做好给您送过来,这个枕套是宫中最常见的花样,就不用照着做了!”
绣娘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冯润显得很开心,她命梅儿打赏给了绣娘一锭银子,绣娘满心欢喜地回到了织造坊,连夜赶工给冯润做了一个枕头,第二天的中午就送了过来。
“昭仪娘娘,按照您的要求,这枕头已经做好了,请您过目。”绣娘恭敬地将枕头呈了上去。
冯润枕上枕头试了试,感觉很舒服,她极力夸赞了一番绣娘的手艺:“这枕头做的真好,甚和本宫意,本宫让你来教刺绣看来是最对的选择!”
绣娘临走时,冯润特地奖赏给了她一只糖人,又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了她的手中:“本宫还有一事要麻烦你,本宫想让你在空闲时多做几个小枕头,适合十几岁孩子枕的那种,等有机会再出宫,本宫想将那些小枕头送给那些在外流浪的孩子们。”
绣娘闻听,不禁一愣神,她在宫中二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后宫的嫔妃有如此的要求,别的嫔妃只顾自己享受,从来没人会想过去同情和接济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但眼前的这位昭仪却心系那些穷苦的百姓,让她从心底升起了一丝的敬意,她连忙点头道:“昭仪吩咐的,奴婢一定做好,奴婢会发动所有的绣娘一起做小枕头,一定会做到让昭仪满意的。”
很长一段时间,拓跋宏也再没有带冯润出宫游玩过,冯润也向他提过几次,可拓跋宏都借口政务繁忙给搪塞了过去,看着这一堆的小枕头,冯润的心很不是滋味,那些孩子的笑脸始终在她脑海中徘徊。
恰巧这天,冯润正巧碰到了正在巡逻的双侍卫,双蒙很恭敬地向冯润施了一礼,冯润很关切地问了一句:“双侍卫,你的伤可否痊愈了?”
“托昭仪娘娘的宏福,在下的伤已无大碍了!多谢娘娘的关心!”他的心莫名地狂跳了起来。
“那就好,以后一定要注意保养身体才是。”冯润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走出不远,冯润突然猛地回头叫住了他:“双侍卫,你经常可以出入宫外,本宫想托你将一箱的枕头带出宫外去,分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本宫不能出宫,就麻烦双侍卫帮这个忙了。”
“娘娘行的都是人善之举,何谈麻烦二字,娘娘尽管吩咐就是。”
双侍卫带着两个随从同冯润回到了寝宫,将那一箱枕头抬了出来,双侍卫拿起一个小枕头翻看了一下,脸上立时布满了笑容:“那些孩子们见到这么多的枕头,一定高兴的不得了,都会感念娘娘的恩情。”
“只要孩子们喜欢就好,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双侍卫到时千万不要透露本宫的身份,就说是神仙姐姐送给他们的礼物,让孩子们心中都有个童话般的美梦!”
双侍卫越发地崇拜起眼前的这个昭仪,他一带而过的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深情,他将这一箱枕头装上了马车,向宫门驶了过去,皇宫是不让往外带物品的,双侍卫的马车也不例外,被例行搜查了一遍,门卫拦住了他:“双侍卫,这些枕头你不能带到宫外去。”
“这些枕头是昭仪娘娘让我带到宫外去分给那些无家可归孩子的,并不是我私有的物品,如果你们想扣下来,那你们去找昭仪娘娘交代好了,那我这就回去告诉娘娘,这些枕头在你们这里。”
一听是昭仪娘娘的物品,侍卫们都赶忙陪上了笑脸:“这都是误会,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既然是昭仪娘娘要行善事的物品,我们哪敢私自扣留下来,双侍卫您请,别耽搁了这重要的事情。”
双侍卫驾着马车朝那些流浪孩子的聚集地驶了过去,马车在一座破庙的门口停了下来,这座庙宇已经荒废了许多年,门窗都已破旧不堪,到处结满了蜘蛛网,他推门走了进去。
见有陌生人来到,那些孩子都警觉地站了起来,年纪小的都害怕地躲在了年纪稍长的孩子身后,吓的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双侍卫笑了笑:“孩子们别害怕,我是没有恶意的,你们还记得送你们饭菜吃的那位神仙姐姐吗?就是她让我来给你们送枕头来的,枕头都在马车上,你们都自己去挑选自己最喜欢的!”
孩子们一听神仙姐姐,都乐的欢跳了起来,他们都争抢着跑到马车前,捧回了一个自己喜欢图样的枕头,高兴地枕在了上面,不停地晃动着小脑袋:“这枕头枕着好舒服啊!神仙姐姐对我们真好!”
双侍卫看着孩子们那纯真的笑容,他心底都欢欣不已,他来时,拿自己那微薄的俸禄买了一袋的馒头分给了这些孩子,孩子们幸福的笑脸深深触动了他的心扉,此时,他终于能够理解冯润那一刻的心情了,于是乎,他不可遏止地深爱上了那个他遥不可及的昭仪,她那眉眼,那温柔的笑,无不牵动着他的每一根心弦。
秋去冬来,平城又迎来了寒冬里的第一场雪,冯润又准备了一些过冬的棉衣,让双蒙带给了这些流浪的孩子,这一年间,他经常出入这些流浪孩子的中间,成了那里最受欢迎的人,孩子们都经常问起:“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到底住在什么地方?离这很遥远吗?”
“神仙姐姐就住在你们的心里,只要你们心中充满快乐,神仙姐姐无处不在!”他每次都这样回答那些孩子。
冯润的女红手艺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她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