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
如果玉蝴蝶和燕帝曾经是一对恋人,搞不好她这个身体的生父就是……
云朵仰望着燕帝那张显出了沧桑与老态的脸,从他英姿犹存的面部轮廓不难看出,他年轻时,肯定又是一个风靡万千少女的英俊男人,加上他显赫高贵的血统和身份,几分书卷的儒雅,几分将才的铁血气质,恐怕不知又让多少女人,为他疯狂。
云朵干咽了一口唾沫,如果她的生父是燕帝,那她跟燕夙修岂不是……兄妹乱-伦?
这么狗血搞笑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要不要这么扯蛋?
就算她知道自己不是薄云朵,可身体血肉,都还是薄云朵啊,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概是云朵太安静了,一点对她生母的好奇心都没有,什么都不问,所以才让沉浸在过往回忆里的燕帝,很快回神过来。
回神过来后,发现云朵正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脸上还露出了嫌恶之色,分明就是在想着什么令她反感的事情。
燕帝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想到了她在想什么,当即,就是一阵的大笑醢。
云朵被他笑的莫名其妙,还有点儿背脊发毛。
殿外,依稀听到了燕帝笑声的燕夙修,眸光闪烁的很厉害。
“元公公……”他困难的又启开唇,唇因为过分干裂,这一动,在刚才因为跟云朵说话而开裂的唇,现在又是旧伤添新伤,唇上都是一个个裂开的血痕。
元烈守在殿外,也没旁的可以注目的,目光自然时不时的在太子身上游荡。
这不太子一叫他,就算隔得有些远,太子声音又那么小,元烈听不清楚,但他也能看到太子看过来的目光,对自己阖动嘴唇的样子。
故,元烈看见后,赶紧离开御书房门口,下了石阶,小跑到了太子的跟前,压低了声音询问:“殿下,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缇”
燕夙修无力的摇了摇头,“本宫问你……父皇把她找来……是……是为了什么?”
元烈顿时面露为难,转头四下梭巡一周,他这才弯着腰,凑到了燕夙修的耳畔,“对殿下您,倒也没什么好瞒的,皇上那儿,明儿就会告诉殿下的,就是望殿下,莫要再告诉任何人。”
“本宫明白……”燕夙修眉头微拧,任他现在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父皇到底大晚上的把薄云朵召进宫来,究竟寓意何为。
其中原因,居然还要这么保密。
当然,他心里也很清楚,父皇这么堂而皇之把薄云朵请进宫里来,绝不是为了要杀云朵。
所以那原因,才更让人难以揣摩。
“殿下您也知道,薄四小姐原本,就过继在薄家的养女,与薄家根本毫无血亲关系,现在这件事儿传开了,揣度薄四小姐真来历的传言,那是应有尽有,但奴才听说,大部分言传的,都是说薄四小姐的来历,生父,是个没什么用的普通家庭,普通百姓,不然也不可能,让相爷还轻易娶到了四小姐的生母做妾。”现在提及云朵这关于身世之事,元烈还是一脸掩不住的惊奇,因为他不是没有查过云朵的来历。
听元烈这么说,燕夙修有些恍惚起来。
关于云朵的身世,他当然也是查过的其中之一,但薄家瞒得太好,知情者几乎都好像随着老相爷的死,已经埋进了黄土一样,根本查不出什么了。
他唯一知道的,也是在云朵那一次中了血杀宗的穿心掌时,他乔装成毒医鬼手为她治伤,偶然间,听到薄久夜薄久阑这两兄弟的争吵,也是无意间听到,薄久阑提过了一下云朵真实的名字——
玉倾人。
边如是回想,燕夙修边又听元烈继续说下去的声音,语气愈发的惊愕,“可任是谁都没想到,四小姐的来历非但不普通,且,更是大有来历啊……她竟然是,在四国中被人们传的神乎其技的巫族玉家,将接掌玉家的传承人呐……”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燕夙修也不免一惊,“巫族玉家?”
元烈忙竖起食指,“嘘……殿下,这事不能声张啊!这要是传出去,您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的!”
玉家能力非凡,燕夙修不是不知道,自然就明白,一个本来该待在晋国做国师的玉家圣女,现在却流落大燕宰相之家的消息传扬出去,会在几国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先不提溱国与祁国有多垂涎玉家的能力,单说本来就掌握到了玉家能力,却还让玉家继承人流落在了大燕的晋国,现在该是怎样的心理。
而且,以现在晋国和大燕表面说是要联盟,实际,却微妙的不能再微妙的关系,什么事情,什么恶果,都有可能发生!
但这些东西,燕夙修现在不想去思考,他此刻,似乎就好像还没从这件事情里抽出身来,脸色很难看,神情,竟有些崩溃,“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能是玉家的人,怎么可以!”
元烈看出了太子的不对劲,不再提醒太子什么,而是关心起了太子,“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燕夙修一脸痛苦的双手抱头,身体摇晃几下之后,扑通一声,竟然,昏死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这可把元烈给吓坏了,赶紧叫人,“来人,来人啊,快宣太医!”
对于外面的突发状况,还丝毫不知情的燕帝与云朵,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燕帝已经笑完了,他边礼贤下士般,亲自将云朵从地上搀了起来,边和蔼可亲的说道:“傻丫头,别胡思乱想,虽然朕是很想让你做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