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这边呢,就算心里知道,但一没有什么证据,二没有在事后看出是否当中有人对大燕有不轨行径,三也没有抓个现形。
故而,只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撄。
就因为一个二个都是如此,蟠龙山围猎的主题狩猎,都被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此番被七皇子如此提及起来,还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而七皇子此举,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比一个的,震惊偿。
气氛,诡异的安静凝滞了下来,好像时间在这一刻,都停止了。
没想到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薄云朵这个当事人。
只是有多少人看见,那就不知道了。
“这下可不妙了呢……”不明意味的扫了一眼跪在自己另一边的七皇子,云朵收回目光,嘴角翘起的弧度染了些许恶劣,侧首凑到了身边的寒王耳下。
因为身高矮了寒王快一头,她侧首过去低语的样子,更像亲昵的在和寒王交颈呢喃,“你要输了哦。”
寒王不用动,双眼只要稍稍一垂,便能与云朵相视,将她脸上恶劣的小表情,全都尽收眼底。
对于云朵的幸灾乐祸,他并不生气,还跟着无声的笑,“没关系。”
他的笑没有包含什么味道,喜怒哀乐都没有,声音也如平常那般淡淡冷冷的,听不出半点儿的情绪。
云朵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倒是端正姿势的时候,因为没有垂下眼帘,恰好,与端坐在水榭边儿上的玉椅上的燕夙修,视线对在了一起。
她清晰的看到了,燕夙修眼里,那怒火与森冷交织的火焰。
幽幽的,阴凉的,黑色火焰,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似要将她焚毁了一样。
明明在昨晚,甚至在今天凌晨,他们还是抵死缠-绵在一起的,一对情浓鸳鸯。
可这才多久的时间?
一两个时辰不到的光景,他们眨眼间,就成了陌路人,就成了……仇人。
这,是不是别有一番讽刺呢?
云朵扯了扯嘴角,冷漠的别开了视线,期间,还别有风情的一撂落在肩头的碎发,神情,倒很是别有一番洒脱。
燕夙修看在眼里,怒在心头,怒极生笑。
好一个薄云朵,真不愧是薄云朵。
说翻脸就翻脸,无情无义,冷心冷肺,心狠果决!
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她高兴了,满意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对他,但他知道,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现在已经忍不住,要弄死她。
旁坐在燕夙修身侧的璧君倾,不着痕迹的将两人那一刻的眼神对峙看在眼里,上扬的柳叶眉,眉梢微微一动。
上座的燕帝与皇后,两夫妻不动声色的将底下的几个小年轻的言行举止,一一看在眼里。
“陛下,既然有了这等事,那阙儿所言,倒是不能就如此忽视了,毕竟龙颜要紧,国体,更要紧。”脸色凝重起来的皇后,一字一言,非常的严肃。
一国的皇帝,当着满朝文武,满朝文武的家眷,甚至还有其它国家的使臣面前,所做下的承诺,那必定是意义非凡的。
正如七皇子燕莲阙所言,那就是一言九鼎。
倘若反口,那么一国皇帝的金口玉言,往后,便将会成为一个笑话。
不光往后在百官面前,燕帝的言语将会没了威信。
一个没了威信的皇帝,还何以治国?
而在各国使臣眼里,燕国的帝王就会成为一个笑柄,往后流传到他们自己的国土中后,他们国家的子民,就会把他大燕的帝王,当成一桩笑谈。
一个被各国当成笑料的皇帝,还何以谈天下?
这样说下去,问题表面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如果有有心人,往后拿这件事儿说事,故意煽动谣言,那么最后的结果,定然就会往那最坏的方向发展。
只怕到时候,在各国之中抬不起头的,就不是大燕皇帝这一个,甚至,还会影响千万大燕子民,让大燕子民在其它国民之中,也抬不起头来。
接下去,势必,就会引起大燕臣民的民愤。
一旦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大燕帝王的皇位,还怎么可能坐的安稳?
连皇位都坐不稳了,那其它再大的问题,还能是问题么?
燕帝,沉沉的目光,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跪在御前的七儿子身上,眉头越皱越深。
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头痛了,简直是凌乱了。
老人家完全就搞不懂,这个最乖最不喜欢搅事儿的儿子,怎么就偏偏要搅合进来。
他知道,七儿子跟九儿子感情要好,要好的,恐怕超出他老人家的想象。
可既然要好,那为什么,还要突然跳出来搅局?
他老人家可不相信,七儿子会不知道,九儿子对薄家四女是个什么心思。
这样一闹,那就是两兄弟要争一个女人了!
所以他老人家想不通,不仅想不通这个七儿子到底想搞什么把戏,更看不透,七儿子,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倒是让他老人家头一回发现,自己这个从来都不争不抢,与世无争的七儿子,原来也藏的这样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鸣则已,一出手,竟然就把他这个老-子,给将军了。
就算现在有寒王这个不好惹的摆在面前,表面看起来,寒王这边若是不答应会更严重。
而七儿子这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