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在夜明珠的照映下,慕鄢表情柔和的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两个孩子,嘴角噙着一抹着知足的笑意
“鄢儿,你想好了?”默默的站在一旁,风若舞目光灼灼的看着慕鄢,开口问道:“真的要出谷去?”
“不是已经答应珩儿和溪儿了吗?”转头和风若舞四目相对,慕鄢嫣然一笑,“你在担心什么”
听着慕鄢的疑问,风若舞倏的握紧拳头,阴沉的眼底满满地全是疑虑疑惑的看着慕鄢,风若舞不解的出声,“我在担心什么,你应该清楚我并不是反对你出去,而是我猜不出,你在出去之后要怎么去应付夏王府的那些人我不认为夏逸风在五年后再次看到你,会放弃把你抓回他的身边五年了,那些告示一直都在京城里贴着,或许这整个国家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你的画像,你想好出去以后,应该要怎么做了吗?”
风若舞声音低沉的说着心里的不安,这五年来,她始终没有看透慕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知道慕鄢是和自己一样,有着相同的经历可慕鄢在那个世界里的一切,风若舞从来没有听慕鄢提及过一个字
一直以来,慕鄢在风若舞的眼中,都是神秘的她可以很快的学会风若舞教给她的一切东西,用很短的时间,熟练的完成风若舞苦练了很长时间的绝学五年了,慕鄢如今的武功究竟如何,连风若舞这个所谓的“师傅”,都无法断言
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已经有十一年的时间风若舞用其中的六年,陪伴着在这个谷底孤老一生的神秘婆婆,用六年的时间学会了她身上所有的功夫,读懂谷底大部分的内功心法而剩下的五年,则是看着慕鄢这个神秘的、让人忍不住想去了解的女人,一点一点的完成那些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而且更快,更好
风若舞知道慕鄢和夏王府的那些恩恩怨怨,只是风若舞不清楚,在慕鄢那些平静如水的陈述下,她心里究竟有的是怎么样的创伤和绝望
“若舞”轻声打断风若舞的沉思,慕鄢微微一笑,目光深邃若潭水“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话吗?你曾经问我,待在这里一辈子,我甘心吗……”起身慢步走到窗前,慕鄢抬头看着空中皎洁的圆月,然后再次缓缓开口,声音坚定无比的继续说道:“现在我告诉你,我不甘心”
望着慕鄢单薄而坚毅的背影,风若舞眼中的担忧,开始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眸中带笑的走出房门,风若舞忽然很期待,接下来和慕鄢一起出谷的日子……
手牵着手,慕莫珩和慕莫溪两人蹦蹦哒哒的走在慕鄢、风若舞的前面,吃饱喝足之后,挺着鼓鼓的小肚子,满意十足的爬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继续精神头十足的坐在车里面,玩着只属于自己的游戏
从谷中出来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慕莫珩和慕莫溪两人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开心无比虽然他们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也不明白为什么娘要办成男人的模样,然后让他们叫她“爹”、叫若凤舞“娘”不过两个小鬼头还是很听话的不去问出口,反正娘说什么,他们做什么就一定不会出错的
赶着马车,慕鄢听着车内珩儿和溪儿两人开心的笑声,冷漠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风声呼啸着从耳边吹过,感受着郊外新鲜的空气,慕鄢的眼底忽然霎那间划过一抹杀气
侧眸与风若舞四目相对,慕鄢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放慢了马车的速度,转头低声和车内的两个孩子嘱咐了一句:“不管听见了什么都不可以跑出来”,慕鄢警惕的环视着四周的场景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依偎在慕莫溪的身边,慕莫珩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小声的问着身边的人
“不知道”摇了摇头,慕莫溪小心翼翼的拉着弟弟的手,爬到车窗前,眯着眼睛顺着车窗的细缝向外面看去
两座大山将中间的路夹住,大片的树木环绕在路的两旁寂静无人的山间,慕鄢和风若舞可以很清晰的,听见附近埋伏人的呼吸声
跳下车,分别守护在马车的两旁慕鄢、风若舞不动声色的看着一瞬间冲出来的数十名大汉,看着他们将自己团团围住,然后奸笑着露出猥琐的目光两人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
讽刺的看着身前向自己要着过路费的男人,慕鄢从上到下的将他打量了一番,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地伸出一个手指“十个数,如果你把我打败,我就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哟嘿?!”大笑着看着慕鄢弱小的身躯,男人左右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弟兄,“他还想和我较量较量!”
大步向前迈了一步,男人走到慕鄢的眼前,然后不屑的撇了撇嘴,“不用十个数,我让你三个数就跪在我脚下,喊我爷爷!”说完,便凶神恶煞的扑向慕鄢
响亮的吹了声口哨,慕鄢稍稍移动脚尖,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神出鬼没的站在大汉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两个耳边,猛地一用力,将男人的脖子扭断
而所有的一切发生,也仅仅不过三个数而已
“还有谁想像他一样的”慵懒的动了动筋骨,慕鄢声音不紧不慢的和眼前的山贼们说道:“你们一起上,我也不介意”
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眼中的惊慌,望着一脸自信的慕鄢,又望了望已经没了命的头领,数十人竟一时无法拿下主意,究竟是进是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