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见这二人凑到一起,不由得身上一冷,警惕心大起的在二人脸上扫了几遍。
这两人一个心黑一个皮厚。在许诺近乎剑光的目光下,仍是神情自若的笑吟吟的看着许诺。
张常在先站起来道:“今日与郭师弟说话,才知鲁师叔日日这般刻苦习武。能得今日成就也是理所应当的。”
许诺冷道:“你二人有事,我便不打搅了。”
言毕转身便要出去。
张常在忙一把扯住许诺道:“鲁师叔慢走,我专程来寻你的。见你不在才与郭师弟闲聊打发时间。”
许诺拂开他的手问道:“寻我何事。”
张常在仍是一脸笑意的答道:“明日轮到鲁师叔当差,下山巡视产业收取租金利银。师侄特来告知的。”
许诺点点头,不眨眼的看着这胖子,半响张常在仍是面不改色的胖脸上,堆满了笑意。
许诺心中暗道:这胖子皮厚,再看下去怕也难寻破绽。便转头看向郭书江。
郭书江笑嘻嘻道:“师弟莫非还不信我?老郭怎会算计自家兄弟。”
许诺冷笑反驳道:“没算计过吗?”
这回郭书江面上终是露出愧色连道:“那个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旋即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你们有正事说,我尚要当值便不奉陪了。”
说完便溜了。
许诺也不管他,过去坐到桌前,将手中剑咣当扔在桌上。
再看张常在,仍是一脸媚笑的走过来躬身道:“明日与师叔同去的还有两名外门弟子,都是榜单上的弟子。
一个是排在第十一名的叫柴科夫,另一个是师叔的熟人,排在三十六名的南宫长健。”
说到这里一顿,笑眯眯的观察着许诺的表情。看了一会儿,见许诺始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便又道:“我这里只管安排外门弟子,带队的内门弟子便由不得我管了。至于是谁,也只有明日一早,来我这里领人时才知道。师叔明日一早也要到我那里集合的。”
之后又回望了许诺一眼继续道:“师叔还有何事吩咐,若无其他事情,小侄便先告辞了。”
见许诺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并不言语。这货深施一礼,竟转身出了门,回身掩上房门便扬长而去了。
许诺这才苦笑一声暗道:自家也自认心思机敏,计议深沉。比起这两个货来还是逊些。郭书江虽不致害了自家,但被人算计总是不爽的。若是做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的冤大头,岂不是要憋屈死。看来还是要防着两人一些。随即又想到这二人本是死对头,却因自家结了盟。自家反要提防起这两人,又郁闷了一回。
第二日一早,许诺便来到外门弟子管事处。院子里已经站了七八名外门弟子。
许诺一看只有南宫长健是个熟的,别的只是榜单挑战赛候场时见过,却叫不上名字来。几个相熟的正在说着话,见许诺来了只是点头算是招呼了。只有南宫长健拱手迎了上来。
许诺也拱手道:“南宫师兄你我当真有缘,处处都能相逢。”
南宫长健也笑了道:“既是有缘,到了山下我便请你喝上一杯。”
许诺哈哈一笑连声道好,这时才一摸身上暗道:悲剧了。
原来自家的月银,都是郭书江去领取的。自家根本未见过,便是月银有几两银子都不知道。自家初上山时傍身的几两碎银子,在山上用不着,自家装在身上还坠得慌,便一并的给郭书江了。
原本以为这回下山也算公差,与在山上一般无二了,便未往银钱上面想。如今一听南宫长健这话,才想起是该带些银钱傍身的。
南宫长健不知许诺的窘迫,仍在滔滔的讲他的请客计划。
许诺却脸上阵红阵白的思忖着银子的事:自家这回走得早,这个时间郭书江想毕还未回来,这般便是自家回去也无处拿银子。实在不行就厚着脸皮,叫张常在预支了,自家下月的月银。总不能出去这一路上,均叫南宫长健请自家吧。
刚想到这里,就见张常在正一脚从屋里踏出。许诺刚欲开口,张常在便瞅着许诺了,高声大呼着鲁师叔,扭动着大屁股小跑着过来了。
这些在榜单上的弟子均都见过些世面,与张常在交道打得也多了,素知其为人。不过见到这等阿谀的举止,仍是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张常在若无其事的跑到许诺面前。一恭到地道:“我想鲁师叔行的匆忙,准备便难充分。我便私自做主给师叔准备了两件衣服,和一些路上用度的散碎银子。请师叔勿要推辞。”
说罢变戏法般手上托出一个包袱。许诺接过包袱伸手一摸,果然里面硬邦邦的有些银子。不过却不是什么散碎银子,均是十两一个的银坨子,一共五个。
许诺暗道:这厮在自家身上,下这般大的本钱,却不知所图的是什么。这银子回来便要还他,莫要让他抓了短处被他所制了。
口中就道:“张管事真是细心人,东西我都收下。银子回来便还你。”
张常在急道:“一点散碎银子,路上勉强买些糖果零食罢了。师叔怎的这般生分还要还来还去的,这不是打小侄的脸吗。”
许诺听了这话,手中托着包袱,就有些左右为难了。
正在这时院门一开,走进几个白衣弟子。其中一人目光一扫院子里的人,忽然紧走两步到了许诺面前。施礼道:“参见鲁师叔。”
许诺一看是神机堂的江铁索。也回礼道:“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