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叫小厮倒了一壶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一品的衣服灵宝,随意地放在桌子上,静静地喝着茶,看着周边的人。
过了半个多时辰,门外有人进来。
王放转身望过去,果然是许多未见的云楚。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期待看到她的身影,明明知道他们相差了八岁有余,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也从来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男女情爱,只是喜爱看那匀称**的身材,那浑圆紧致的娇臀。
听着她“咯咯”,只见她挽着一位中年男子从门中进来。那中年男子王放认识,在缝宝师协会有过一面之缘,应该就是云楚的父亲张福林。
当云楚的眼神瞟到王放时,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旋即而化作盈盈的微笑,“你怎么来了?你家小姐呢?”
“没事来逛逛,我家小姐有事,所以托我在这里卖点东西。”王放微微抱拳晗首道。
张福林的目光从王放的手指上掠过,突然显出一股震动,道:“云楚,给父亲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爹,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朋友来了,这些您可是从来不管的。”云楚娇笑道:“也算不得什么朋友,是不过是位朋友的仆人,我那位朋友就是缝宝师王琉璃。”
“哦?”听到缝宝师这几个字,张福林目光中露出一股灼热,在脑海中加快起那日在缝宝师协会,那位三品缝宝师的情状来,再看看眼前这个少年,那两幅身影慢慢重合在了一起,心中一阵莫名的颤动,“竟有此事,这位小兄弟,请您到楼上稍坐,我和云楚有点小事,烦劳多等一会儿。”
云楚看着今天的父亲大是反常,平日里他从来不对自己的朋友多看一眼,没想到今天对一个下人竟用了“您”这个称呼,真是让费解。
“随意,随意。”王放再次拱拱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跟着小厮上了楼,坐在一间包间中,翻出《摄生》第四篇。
“这气旋有那么难吗?”王放皱着眉头,书上说没有气旋就达不到炼气第四层,但是自己想尽办法都无法形成这个气旋。
揽凤楼三楼,张福林书房内。
此时只有张福林和云楚二人。
“云楚,那人什么来历?”张福林坐在书房中,呷了一口茶道。
“爹,你说谁?”云楚随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就是刚才楼下那位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张福林重申道。
“你说是那个下人吗?爹什么时候对下人感兴趣了?”云楚不解道。
“爹在问你话呢,云楚,你什么时候做事如此马虎了。”张福林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悦。
“爹?”云楚嗔道,不明白爹为何会对自己这般语气,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想起那个曾经轻薄过自己的下人心中就不悦,自己堂堂大小姐要是传出去该如何做人,这是她埋在心中最不想提到的事情,但偏偏那土小子还是要出现勾起她回忆那一幕幕,她简单有些恨他,“只不过是个下人,就是那王琉璃的仆人,小跟班而已,我查了下,好像还是林家的外侄,以前是杀猪的,就这么多了。”
“林家……林家……”张福林的脸色突变,道:“那就是了,我猜的果然没错。”
“什么没错?”云楚纳闷道。
“云楚,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小厮,而正是那位在缝宝师协会的三品缝宝师。”张福林斩钉截铁地道:“身高、体形,还有说话的声间都极为相似,最重要的是那双手,每一道波皱我都记得非常清楚,是林家的外侄,难怪要为林家出头,云楚,我且问你,那天三品缝宝师来的时候是不是只有他和王琉璃两个人,而并没有这个仆人?”
云楚征征地呆在那里,她有些不相信父亲的话,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但是当父亲这么一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印证着这是对的,每一次那个土小子都会跟在王琉璃后面,而独独那一次这个土小子没有出现,难道只是机缘巧合。
“云楚?我在问你话呢?”张福林急道。
“啊,什么?”云楚缓过神来道。
“我说那天那位三品缝宝师来的时候,楼下的那位少年有没有跟来?”张福林重申道。
“没,没有。”云楚的目光有些黯淡下去,好像这是真的,还记得当时在包厢中的一幕,那一刻她永远不会忘记,明明是自己占了一峰,却不知为何身体早已经被那土小子压在了下面,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这是为什么,但现在一想,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释通了,为什么王琉璃对那土小子从来不骂半句,为什么那土小子胡乱说话,王琉璃却从不阻止,所有的为什么都指向一个答案,那就是:他,就是那三品缝宝师,一位二十不到的三品缝宝师。
“云楚,你也太大意了。”张福林用食指点了点云楚的额头,道:“不过好在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你再不要把他当下人了,不然我们张家就死定了。”
“是,爹。”云楚向来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有主见,但今天对这个土小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去吧,好好招待贵客。”张福林慢慢平静下来道:“尽量笼络,如果你喜欢的话,为父不介意你自己选择良婿。”
“是,爹。”云楚从房中退出来,心中还是茫然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站在王放那包厢的门口,云楚定了定神,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一道少年的声音传来。
云楚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