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手下不是断腿就是断手,还有几十个手下更是死不见尸,不知道被李敢的手下埋葬在那个乱坟岗了。
“李敢,总有一天,本公公一定要让你粉身碎骨!”
童贯的拳头已经在墙壁上不知痛击了多少次,他的手背血肉模糊,但是他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痛。
而后,童贯像摊烂泥一样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哑巴,吃了很多很多的黄连,却无法叫苦。
虽然现在有证据表明李敢和一群摩尼教的刁民有勾结,但是童贯现在却有些投诉无门,因为自己这群手下全是乔装出击,并没有亮明身份,如果他去找吕公孺控诉李敢,只怕只会被李敢倒打一靶,说他自己因为不想李敢参加公开竞价,而要半路袭杀李敢。
丧失了众多手下的童贯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没牙齿的老虎,已经没办法找李敢的麻烦了,他现在只能隐忍,所以在公开竞价的第二天他就独自一人回兰州找李宪去了。
……
毕竟是一个月内要拿出五百万一千贯的金银财宝,李敢不敢大意,他正准备派人回汴京找彭玉良,让彭玉良早点送一船琉璃器皿到杭州,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接到了彭玉良的来信。
“彭员外真是天人也!”
李敢把彭玉良的来信递给苏闽看。
苏闽接过信件,他没有打开信件,笑笑道:“是不是彭员外已经把琉璃器皿送来了?”
李敢惊讶道:“苏掌柜是如何得知的?”
苏闽道:“公子真是甩手掌柜,难道你忘了苏某月前向你禀报在杭州城里开一个琉璃器皿店的事情吗”
李敢一愣:“哦,李某倒是记得,不过这就三十来天的时间,难道苏掌柜已经打理好一切了吗?”
苏闽点点头道:“上次公子和彭员外同意后,苏某马上就着手准备,并通报彭员外要告知琉璃作坊及时准备好货物,现在店面已经装修好了。已经到了铺货的时间,所以苏某猜想彭员外应该很快就会把货物运抵杭州了。”
李敢笑了,他现在才算是知道苏闽上午在杭州府衙时每报一个价码总是眼不眨心不跳,原来他早就已经成竹在胸。
苏闽继续说道:“苏某本来是想趁公子在杭州。给公子一个惊喜,让公子参加这琉璃店的开业典礼。不过现在虽然已经筹集了一百万贯的铜钱,但是离那五百万贯缺口还大着,只怕这一船货物要大半换做孤山别院的房契了。眼下最为要紧的是立马写信给彭员外,让他再运一船的货物过来,不然开业那天只怕货物不够。”
李敢道:“好好,这事情就交给你来办,这一船琉璃器皿一到,你就到杭州府衙换回房契,然后派人告知李某。李某和你一起把房契送回给琴操小娘子。”
苏闽一惊,他回头看着李敢,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他也是刚刚听说李敢和琴操在青红楼相遇的事情,他也是刚刚知道李敢曾经说过要买下孤山别院送还给琴操,他还知道琴操拒绝了李敢的提议。此后。苏闽就认为李敢是赌了一口气一定要战胜童贯,为他自己得到这个园子,没想到李敢居然还想把这个院子交给琴操。
李敢又继续说道:“苏掌柜径自准备财物,李某我这几天也要找找吕知州,看看他能不能让琴操改落民籍。”
苏闽还是没有说话,他在心里暗暗摇头,他觉得自己的这个东家还真是糊涂的可以。为了一个官妓,他竟然愿意花五百万贯买一个只是值个五万贯的园子,而且还要把它送给那个官妓。这哪里还是糊涂,简直就是个败家子!苏闽想道。
李敢似乎看出苏闽的心思,他透过窗户,望望远方说道:“李某这是为了诚信。一诺千金,李某我既然答应了,不过那琴操娘子收不收,我都要把这园子送给她。”
苏闽看着李敢的侧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李敢的侧影很是有些高大。他心里璀璨笑道:“这东家如果是个败家子,也是个有情操的败家子,有这样的东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
三天后,当琴操看到李敢送给她的锦盒和盒子里的房契时,她偏开头没有看李敢。
李敢对琴操的失礼并不在意,他说道:“李某答应小娘子的事情,李某一定会做到,吕知州已经答应了我,只要琴操小娘子自己有这个意愿,他就同意小娘子从良。”
童贯已经远走高飞,李敢可是真的拿出五百万贯买下了孤山别院,吕公孺自然对这个斗败童贯的年轻太医刮目相看,甚至他有些想要讨好李敢,因为李敢曾经向他承诺过,要在赵老大面前帮他美言几句。
所以当李敢向吕公孺提出要让琴操从良的时候,吕公孺几乎不假思索地同意了,他还帮李敢想到了安置琴操的办法,他说琴操依然有个舅舅是杭州富春县人氏,琴操从良后,可以去投靠他的舅舅。
李敢看到琴操依然没有理睬自己,他又说道:“李某已经派人寻找琴操小娘子的舅舅,如果找到小娘子的舅舅,李某立即让他来接小娘子。”
“不!琴操绝不从良!”
琴操坚决地摇了摇头,她泪眼婆娑说道。
“妹子,你这是为什?”
因为身边没有其他人,赵颖已经扯掉包巾,露出一头的秀发,她早已经洗去李敢给她的易容化妆,露出了本来面目,她又说道:“妹子,姊姊说过要为你做主,你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吧?”
“父母之仇尚未能报,琴操绝不从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