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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她的表情更像是在看着一场好戏,看着一个笑话。
江芷贞话音刚一落,周围立刻又有人附和起来,甚至开始细数江千儿的罪行,更有人提议要将此事禀报陛下,让陛下亲自来处置。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之中,江旬很快也开始改变了主意。
他突然觉得,其实他心里对江千儿又何尝没有一丝畏惧和不安能,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心思难测的女儿留在身边,还不如让她消失了比较好。
想到与自身安危有关,这一刻江旬心里便很快拿定了主意,他道:“既然已经证据确凿,这么多人亲眼所见那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千儿,你竟然要谋杀自己的亲姐姐,当真是丧尽天良,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待严加审问后定罪再行处置。”
周围顿时一片应和之声,立刻有两三个官兵过来要将江千儿给捆绑住。
卫原一下子挡在了江千儿前面,他虽然是想看热闹,但毕竟保护江千儿的安危是秦宇的吩咐,也是他职责所在。
然而就在这时,江千儿却突然推开了卫原,站到了他的前面。
卫原吃了一惊,满面疑惑和不解的看着她。
江千儿看也不看卫原一眼,她的目光是直直的落在面前的那一群人身上。
江旬先是一愣,凭直觉他也能感觉到卫原必定身手不凡,所以刚才卫原挡在江千儿面前的那一刻他还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见江千儿自己走了出来,江旬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住她。”这一刻他眼里只有急切和冷漠,似乎眼前的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一只随时会咬人一口的危险野兽。
江千儿的目光自然是冷漠的,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人们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生怕卫原突然出手,然而事实上卫原却没有要出手的打算,他倒真想看看江千儿到底要做什么。
江千儿终于开口,语气冰冷道:“父亲,抓我可以,不过恐怕你还没有资格。”
此话一出众人心头一惊,江旬也一下子变了脸色。
江千儿看着江旬却是冷冷一笑,丝毫不顾他的颜面道:“我虽然是江家的女儿,但父亲别忘了我也是陛下亲封的永定县主,正二品的县主岂是说抓就抓、说审就审的,既有诰命品级在身,能不能动我还需由陛下说了算。当然若父亲今日执意要抓我我也无法违抗,只是这么一来父亲你也同样是越权对陛下不敬。”
江千儿一番话说得江旬完全愣住了。
江千儿却只是冷笑着伸出双手,看着江旬道:“所以父亲若要抓我就请便吧。”
这一下周围鸦雀无声,一时间无人敢再动,别说是江旬,听了刚才江千儿的那一番话之后,此刻已经没有一个人敢再动抓她的心思。
江芷贞见此情况不妙,立刻道:“父亲,陛下若知道今日之事想必也会秉公办理,不会怪罪父亲的,父亲可是为秉公正而大义灭亲啊。”
江千儿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旬。
江旬犹豫了一下,果然道:“先将她带回府中严加看管起来,待我将此事禀明陛下再做打算。”
江旬话音虽落,但底下却无一人敢应声。谁都知道江千儿是何等角色,若是得罪了她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江千儿道:“父亲,不知打算对大姐如何安排?大姐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不能轻易挪动,否则将来留下什么病根可不好了,即便没留下病根留下什么疤痕,对大姐来说也是白璧微瑕啊。”
江芷贞闻言就是脸色一变,她原本是想趁机让江旬改变主意让她回江府,但是停了江千儿这一番话之后她倒真开始担心起来,也不再提回江府之事。
江旬看了江芷贞一眼,道:“既然如此就命人请大夫到这里来给她包扎伤口止血吧。”人前江旬虽不好说什么,但江千儿此言他也恰好顺水推舟将江芷贞留在这里,若是再要接江芷贞回去什么,那可就是孙家的事了。
到底对于前次的事江旬心中始终存有芥蒂,即便江芷贞口口声声说她是冤枉是被江千儿诬陷的。
想到这里江千儿看向江旬的目光更多了几分鄙夷,她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相信,又哪里来什么血脉亲情呢。
别人的性命再如何也不如自己的重要,这一点她那公正不阿的父亲可没有错。
虽然江旬已经命人将江千儿带回去,但却没有人敢亲自动手,江千儿突然对江旬道:“父亲,你若是有公务在身便先请吧,我在这里还有几句话要同大姐说,等到说完了我自会按照父亲的吩咐回府,到时是禁足还是上疏禀报陛下就都由父亲一人决定。”
江千儿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江旬心中更加不悦,但却也知道若是不依了江千儿的意思,保不准一会儿她又在人前说出什么来,更让他无法收场。
想到此江旬吩咐了几个江府中的人留在这里,并命人去请了大夫之后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江芷贞原本听到江千儿要留下来心里是坚决反对的,只是当她听到江千儿愿意回府之后接受处置,江芷贞一下子又迟疑了,等到她回过神来江旬已经离开了。
江千儿对屋中的其他人道:“你们都先退出去,我有话单独要同大小姐说,若是一会儿大夫来了便让她进来便是。”
江芷贞吃了一惊,连忙道:“不行,你们谁都不许走。”她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