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王殿下的话,薛瑞天和金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跪倒在地了。
“殿下,臣不知您的意思,臣自问一直本本分分,并无任何的逾矩。”薛瑞天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跪在旁边的金菁交换了一个眼神,“还请殿下明示。”
“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心里跟明镜儿一样,跟本王在这里装傻吗?”宁王殿下板着一张脸冷笑了一声,“最近你都和什么人有来往,你心里没点数?你身边都围绕着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知道本王要住在武定侯府,心里是不是赶到非常的惊慌?生怕我撞破你的小秘密?”
“殿下,虽然您位高权重,但也不可以这么随意的污蔑人。”薛瑞天抬起头,直面宁王殿下,“这些年,我都在嘉平关城,身边的人都是国公府、侯府、沈家军的人,难道殿下您怀疑这里面的人不忠心吗?殿下,虽然臣与您算是第一次见面,跟您不是那么的熟悉,但您也不能张口就污蔑人,是不是?”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您有证据证明臣有罪,那么就请拿出来,否则就不要信口雌黄。臣虽然年轻,但并不是一个愿意受人随便摆布,随便扣一个罪名的人。”
“小天,别这样说话!”
“没关系,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不是吗?薛侯爷,你是想要证据啊?”
“对,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完全可以满足你。”宁王殿下看了一眼金菁,从怀里掏出那封信让他过来取,“看看吧,你们两个都可以看。金先生是军师,也帮薛侯爷参谋参谋,遇到这种事是应该反抗,还是承认呢!”
金菁拿到那封信,看看宁王殿下,又重新跪着走回了薛瑞天的身边,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一字一句的认真看了下去。
刚开始看的时候,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仿佛是看别人的信,可越往下看,两个人越胆颤心惊,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粒,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就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殿下!”薛瑞天看完了信,强行的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抬起头看着宁王殿下,“臣不知殿下从何人、何处手里得到的这么一封信,信中所写的内容,都是子虚乌有,臣并不知情,还请殿下查明真相,还臣、臣父、臣母一个清白。”他给宁王殿下磕了一个头,“殿下也曾被冤屈过,相信殿下可以理解臣此时此刻的处境,也相信殿下不会做出冤枉别人的事情。”
“冤枉?”宁王殿下指了指那封信,“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薛家跟青莲教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你想否认?或者说,你想要为你的家人否认?薛侯爷,你该清楚本朝对青莲教是绝对不宽容的,但凡是跟青莲教沾边的,都是宁可错杀、坚决不能放过的。哪怕尊贵如当年的太皇太后,都是一样的。你觉得你们薛家能比太皇太后还要尊贵?”
“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这封信里面的内容,臣并不能认同。殿下不能仅从这不知来源的一面之词就判定薛家有罪。”薛瑞天仰着头,丝毫不后退,“除非殿下能有另外的证据证明这一点,否则,这对于臣来说,就是污蔑。”
“小天,有另外的证据,应该是……薛家的娘娘。”金菁跪在薛瑞天的身边,看到他转过头看着自己,轻轻的叹了口气,“那位突然生了大病,危在旦夕,但又莫名其妙的痊愈了的那位娘娘,应该就是知情人。”
“小菁,你……”薛瑞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相信这信里面说的?”
“嗯!”金菁轻轻点点头,看到薛瑞天要急,赶紧安抚,“你别急,听我慢慢说。不是我相信这里面说的,而是……”他看了一眼宁王殿下,“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
“什么东西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薛瑞天伸手抓住了金菁的衣领,“你……到底要干什么?”
“说了你别着急,这不是我故意打听的,是薛伯母无意中说出来的。”看到薛瑞天红了的双眼,金菁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祖母、外祖母、曾祖母她们都信青莲教?”
“你别胡说,她们怎么可能……”薛瑞天看看金菁,又看看表情严肃的宁王殿下,看到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这事儿应该是不假的,他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不,不可能,我……我从来都不知道。”
“因为薛伯母瞒得很好。”金菁拍拍薛瑞天的肩膀,“她只是顺嘴说了一句,说小的时候,她就好像是家里的异类,别人经常在佛堂里跪上好几个晚上,特别的虔诚,还经常去庙里参加法会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有去过。她的这种做法,对于家里的女眷来说,就是非常的不合群。”
“母亲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因为那段时间,我陷入了一个怪圈。你知道的,我对练功夫的兴趣没有你们那么大,也不像苗苗那样,对各种草药、各种花花草草、对医术有浓厚的好奇,我那段时间很迷茫,被薛伯母看了出来,她来开导我,不要跟别人相比,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结果,开导着、开导着,就说出了这样的话。”金菁轻笑了一声,“她说,本来以为跟薛伯父成亲之后,就能脱离家里那些着了魔的,没想到薛家的情况也差不多。哪怕是那位已经嫁入皇宫的娘娘,也是对礼佛很痴迷的。”
“但是,母亲也只是说对礼佛很痴迷,但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青莲教?这不合理啊!”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