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在一阵鞭炮声和锣鼓声中,夏京市阴阳一条街里唯一的夏医堂开张了,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间夏医堂的前身竟是生意蒸蒸日上的佛心堂,而且除了原先的神龛供桌被变成了药柜诊台之外整个佛心堂的装潢一点没变。
“丁大师!”夏京市首富魏学康带着一群人抬着匾额和礼物前来道喜。
“哦,魏先生来了,快往里边请!”丁博连忙迎上去,将魏学康请了进来。
“丁大师,你为什么要改行啊?”刚一进门,魏学康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丁博。
“呵呵!”丁博笑了一声,“魏先生啊,这鬼神的饭不是好吃的,既然我们有济世救人的手段,又为什么不积累些阴功呢?占卜总是泄露天机,驱鬼捉邪也要无端纠集因果,总不如行医济世来得划算啊!”
“这,可是……”魏学康还想劝说,却被丁博拦下了。“魏先生,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的心意已决,您就不必多说了,来来来,先进来喝口茶吧!”
“唉,那好吧!”魏学康叹了口气,随着丁博走进了佛心堂的里面。
现在的佛心堂已经扩建了不少,丁博将后面的几间房也买了下来,整个门面可以容纳大约一百多人,当丁博和魏学康走到了里面的时候,眼前出现的老者让魏学康吓了一跳。
“哎呦!”魏学康连忙走到坐在桌子前正与凌释攀谈的老者面前,“张老先生,咱们好久不见啦!”
“啊?哈哈,是魏先生啊!”老者穿着一身灰色的棉衣,红润的面庞和雪白的须发让老者显得仙风道骨,只见老者握着魏学康的手笑着说:“想不到你我再次相逢令爱的病可好了?”
“还要多些您的指点啊,小静的病已经被丁大师治好了,劳您牵挂真是学康的罪过呀”魏学康紧紧握着老先生的手万分感谢的说道
“哦?”老者惊奇的回头看向凌释,“想不到令师弟竟有如此本领。”
没等凌释答应,魏学康就疑惑地说:“师弟?丁大师这……”
凌释向众人解释道:“我二人是没见过面的师兄师弟,我们的师傅和丁博家是世交,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师傅家学习,而他在没出生的时候就被师父收作了记名的徒弟,前些年师父去世,要我将他收入门墙,几经周折我才找到他的!”
凌释讲述着本就不存在的故事,这并不算撒谎,因为魏学康并没有向凌释发问,所以凌释只是对所有人讲了一个虚幻的故事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虽然心里仍旧有些疑惑,但是魏学康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向凌释二人道喜,恭喜他们离奇的身世。
在用蹩脚的理由糊弄住众人之后,凌释招呼众人喝茶,并且上前拉住老人的手对魏学康说:“张政老先生是我师姐的好友,此次我们能够顺利的开这家夏医馆,还要多谢您啊!”
“哪里哪里,贵师姐医术高明,当年我受益匪浅,这次我能够帮上忙,心里可是感到无比的幸运啊!”张政老先生微笑着说。
且不说佛心堂里众人无趣的话语,却说百里外的古都市。这座古城在历史的长河里屹立了数千年,历史古迹保存得很完整,它背靠着秦岭,据传说秦岭的这一段山中有着仙人遗留的洞府,所以自古以来这一段山脉就经常有人求仙访道,留下了许多道观和寺庙,位于半山腰密林深处的玄上观,就是其中之一。
玄上观是上清宗的一支,在宋朝时由著名的道士华阳子建立,迄今一千余年,观中屡出大德高道,曾多次受到封建皇室的加封。
在密林深处,一座朴素的道院安静地沉寂在一片雪白之中,在观前宽阔的广场上,一个小道童正在拿着比他还高的大笤帚扫着地上的积雪,虽然在冰天雪地里但他的小脸上还是渗出了汗。
“沙沙”一阵树枝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传来,小道童听到后好奇地向四周张望,但是四周一片雪白,寂静无比,小道童舔了舔嘴唇,擦了擦头上的汗,低下头继续扫雪,可他刚开始扫,就又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小道童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缩了缩脑袋,大眼睛向四周不断地打量着,自己一个人在一片寂静的雪地上扫地,不断有奇怪的声音出现,在孩子充满想象的脑袋里,眼前雪白的大地里仿佛蛰伏着可怕的怪物。
“难道是小松鼠?”脑袋里突然钻出了夏天松鼠在枝头跳来跳去的画面,孩子的心里突然开心起来,自己很想有一只小松鼠,可是观里的师兄们不让自己去捉,他们说万灵自由,不应该被束缚,虽然自己不明白,但是他们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我就是去看看,又不是去捉,这应该没关系吧!”小道童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别的人,于是一下子跳了起来,扫帚被扔在了地上,“啦啦啦!”他小声的唱着歌,向雪地中跑去。
他跑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院里捉老鼠的猫,它们总是静悄悄的才能捉住老鼠,于是他放轻脚步,慢慢地向雪地里走去,耳朵认真地听着,一阵阵沙沙的声音渐渐向远处跑去,他心里着急,加快了脚步,越走越快,跑了几步之后,面前出现了一个黑点,走近一看这是个长着长尾巴皮毛光滑的动物,它正奋力向雪地里钻去。
“哇,抓到你了,长尾巴!”小道童兴奋的抓住了雪地上的动物,使劲向外拔,可越拔这个不知名的动物力气越大,拽得小道童的身体向前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