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的这一路，余暖暖心里还是很轻松的。
可这种轻松的心情，到了班级门口之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杨天力，正在他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此时，杨天力正朝着门口看着，看到了余暖暖，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笑容阳光灿烂，和余暖暖记忆里，每天白天见到杨天力一模一样。
而和昨晚的杨天力，简直是判若两人。
余刚见余暖暖不走了，奇怪的问了一句，“暖宝，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等顺着余暖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杨天力之后，余刚的脸色也变了。
顾墨虽然没说话，但是也在余暖暖看到杨天力之后，紧跟着看了过去。
杨天力的作为距离教室门口不远，三个人盯着杨天力看，杨天力摸了摸头，好似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余刚，顾墨，余暖暖，你们三个站在门口看着我干什么呢？”
这个说话的声音，语气......
余暖暖明白了，这应该是每天白天，他们在学校里见到的那个杨天力，那个第一人格。
昨晚上那个，就是第二人格。
余暖暖记得，她看过研究，说是双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的人，主人格是不知道其他人格存在的，更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事儿。
他们互相就像是陌生人，只是共用一个身体罢了。
不过昨晚都发生那样的事儿了，余暖暖不相信，眼前这个杨天力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早晨起来要来学校的时候，杨爸和杨妈难道不会拦着吗？
余暖暖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这并不是害怕，只是一种生理上的反应。
好在他们的位置是在教室的两边，中间隔着好多的桌椅，余暖暖回到自己位置后，离着杨天力挺远的，这才出了一口气。
顾墨看到余暖暖的样子，轻声道，“一会儿老师来了，我跟她说说这事儿。”
昨天杨爸已经说了，今天要来给杨天力办转学手续，总不能就这么不来了。
余暖暖点点头，现在也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了。
早自习结束之后，余暖暖几人先去吃饭，这才去了办公室。
早晨的办公室，可不像是深夜那样没有人。
此时办公室里全是老师，看见余暖暖顾墨一起来了，同时朝着两人看了过来。
至于和两人一起来的余刚，则是直接被忽视了。
杨眉也没想到余暖暖三人会这个时候过来，今天的早自习不是她的，她也是刚刚来到办公室里。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顾墨上前一步，“老师，杨天力在班里上课。”
听到顾墨的话，杨眉也愣了一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到班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听到这话，杨眉也明白余暖暖三人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了。
杨天力早自习就来了，这一个早自习，又不知道看了余暖暖多少次，余暖暖肯定是觉得如芒在背。
这总不是个办法。
杨眉心中叹了一口气，“你们先回去吧。我给他爸妈打个电话，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