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情心冷似寒石——————
“姐姐,姐姐,你给我说清楚!”
“安平公主,奴婢去通报。”
“让开!”安平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丹儿,直接冲入迦绫内室。
迦绫听到外面喧杂的人声,早已起身,端坐在镜前,平静而雍懒的梳着晚妆。
“姐姐!”安平突兀撩开门帘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哦?妹妹来了!”迦绫微微侧目,“来,来,快过来坐。帮我参谋参谋,哪串簪子戴着每矗?rdquo;
这平静的阵势倒这实把安平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细眉发立:“姐姐,是你告诉父皇,四哥才是主谋,却反嫁祸三哥的吧!”
“恩?”迦绫终于转过头来,梳妆的玉手却没有停:“什么三哥四哥的,妹妹你在说什么呢!”
“你还在装!”安平的胸脯猛然起伏着,“少在我面前做作,我讨厌你这个样子!”
“没有办法”,迦绫仍是对着镜子,巧笑了一下:“什么人什么对待!”
“你!”安平听得此番言语,有些气急败坏:“你还不承认?以为我不知道吗!刚才我去请早安,父皇一大早就不待搭理我。后来,四哥亲自呈上奏折,父皇看都没看便甩在一旁,训斥四哥‘怎么,这么急?等不到上早朝就来了?’接着,又大骂他不念及骨肉亲情,为了争储,无所不用其极,明明自己做了庄,反倒又来弹劾李恪。‘若不是你妹妹给你求情,朕决不饶了你!幸好这件事知道的人少,知道的人多了,你就真活不成了!’四哥顿时傻了眼,只是跪在地上不住地认错。父皇降旨,消了他二百兵丁。我上前劝慰,父皇却甩开我,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恨!这就对了。”迦绫心西默想:“糊里糊涂的李泰,一定认为父皇知道了他谋害三哥的事儿,计谋未成,却又上书弹劾。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帮了三哥的忙。李泰呀,这顿罚,你该受!”
“怎么不说话了?”安平桀骜不羁的笑笑:“里缺词穷了吧!妹妹求情?哪个妹妹,是你吧!昨天你低三下四的来找我,让我不要鼓动四哥雪上加霜。我还说,你怎么能糊涂到这个地步?明摆着我要帮大哥,又怎么会收手?现在我才知道,杨水茹呀杨水茹,你并非一时着急错落了子儿!而是有意提醒我去煽动四哥!如今,却还不承认!”
“没办法”,迦绫终于束好发,玉手在那朱唇微微点上一层豆蔻:“和你学的。”
“你!”
“我什么我!”迦绫站了起来,莲步款款移到安平面前:“总之我告诉你不要去挑唆李泰。你若真听了我的话,这个圈套套谁也套不进你来!可是你没有这样做,反而当下就去了魏王府,煽动李泰参李恪一本。其实,依着李泰的为人,你就是不煽动他,他也会这么做。但是你太性急,并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
“所以你后来去找父皇,假意识破了我们的阴谋。父皇派人暗查,知道我真的在魏王那儿,父皇便信了。后来,今天一早,四哥不等早朝就急急上书。父皇,便更信了。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若你没有害人之心,不去找李泰;若李泰没有害人之心,不去参李恪,那这一场局,你们又如何会被圈的进来!如果说,上次的事是我的善良出卖了我。那么这次,便是你们的邪恶,贪婪,yù_wàng,出卖了你们!”
安平眼角眉梢隐隐有黯然滑过。目视迦绫,轻声喃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就是从小对我呵护备至的姐姐?我不相信,这就是那天晚上对我轻声软语的姐姐?”
迦绫冷冷道:“人是善变的动物。”语尽,看定安平,仍是冷冷:“因为你善变,所以我善变。我若不如此,迟早会被你害死。”
安平低头不语,良久,徐徐:“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是吗?”
“是的!上次,包括上上次,我只是想帮帮大哥而已。”
迦绫后不觉后退几步,慢慢摇头:“可你已经在害我了,已经在害我了......”
“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你!”
“你害他和害我又有什么区别!”
“可我毕竟没有害你,你却扯进了我!”安平情绪波动,语调急促而高昂。
迦绫也抬高了声音:“我只是借你来引出李泰,你对三哥放了两次暗箭,大家也算扯平!今天这件事,凭你的聪明隐慧,能扯不清自己吗?”
安平泪眼渐渐婆娑下来:“姐姐,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吗?”
迦绫心头也掠过无限伤感:“那天,你那样对我,利用我的善良,以及我对你的爱来套我的口风。以至于害了三哥。我就不难过吗?但你知道我为什么难过?我是在为想不通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为何利用我而难过。可是你!”玉手一指安平,“你并不是在为我做出伤你之事而难过,也不是在为计谋没能得逞而难过。你是在为输给了我而难过。你和三哥一样,总把输赢看的那么重。不同的是,他赌的是一口气;而你,是为了虚荣。”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安平有些萎靡:“我对他不仁,你就一定要对我不义吗?你是我姐姐,为什么不能包容我?为什么?”
迦绫缓缓合上双目:“若只是我,我宁愿被你害一千次、一万次。我也绝不会反击。谁让你是我妹妹,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呢!可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