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嘴角在颤抖!
那是激动!
激动之余,他又有些自嘲。自己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子居然被一个不到弱冠的小年轻说的热血澎湃?
这不是老道士定力差,而是唐河上刻画出来的蓝图让一个心系天下病痛浑身医德的郎中实在无法拒绝啊!
他深吸一口气道:“好!为兄就留下来为你的计划添砖加瓦!但是,我有言在先,一旦我发现你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别怪为兄抽身就走!”
“自然!”
唐河上咧嘴一笑,伸出了右手。
孙思邈同样伸出了右手,二人击掌为誓!
当日,孙思邈搬着厚厚的一叠书本从唐老四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最后回了大安坊。
唐河上则是桌子一拍:“王玄策,进来一下!”
然鹅......鹅都么有,别说王玄策了!
哎!无比怀念老王同志在身边的样子啊,也不知道老王那边的桥修得怎么样了!
唐某人幽幽一叹,难道又要事必躬亲么?
不!
唐河上在自己心里郑重回答自己:那不是祖师堂的作风!
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后走出长安学院,唐河上慢悠悠朝着隔壁皇城的方向走去。
过了左武卫营房,没入。
他可没心思去武家兄弟和刘仁轨的训练,他更不知道的是其实薛仁贵的插班小班现在已经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多出来的那一个人姓李,名君羡,大唐县公。
继续前行,路过了最新改制的警察部,唐河上也没有进入。即便是进去,也找不到部长李道宗。此时,这位大王正忙着自家球场的建设呢!咳,换个说法,忙着活跃长安的经济。
长安城的旧房改造工作,现在进行得如火如荼。
城西的永阳、永和、怀德、义宁、敦义、宣义、延寿、昌明、崇德、休祥,城东的兴宁、靖功、敦化、升道、青龙、昭国、仓乐、通济,共计十八个坊正进行着第一期的改建。
会数数的人都能发现,西城改造的坊要比东城多两个。原因很假单,东城大多是达官贵族和富裕百信,搬迁比较麻烦。
当然,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氏也会发现,十八个坊居然没有一个是朱雀大街两边的坊。咳,这其实也正常,谁让朱雀大街两侧住着的都是世家门阀?
不过,无法搬迁是一回事,这不代表不能搞基础建设吧?
各个坊道、街道,不断有着手臂粗细的钢轨正在铺设。铺设时候发出的叮咚敲打声让这些个世家门阀觉得难听至极。
另外车厢两侧写着“公共马车”的双马四轮巨大车驾正在整个长安城里来回走动。百姓显然已经接受并习惯了公共马车。不然,怎么可能过往的每一辆车上都是站着二十多个人?
当然,长安城能在短时间有这样大的变化,很大程度上得归功于还在皇城里晃悠的唐老四。那份交给秦千古的计划着实不错。
同样,这也是秦长吏这些日子来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的忙碌功劳。计划虽好,重在落实不是?
皇城里,警察部官衙的隔壁是最高检,这里,唐老四依旧是路过。他和王叔介不熟,没道理进去帮那些正在忙碌整理证据的检察官们。
再隔壁是最高法,唐河上可听说了,最近那位熟识孙状元忙得很,一天要审判好几起贪腐案件和好几起涉黑案件。
对此,唐河上有些嗤之以鼻。不知道将暗自分开,让属官们分别审理么,蠢货!
再往前走几步,唐老四如同做贼一样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然后将头伸了出来,看了一小会儿,发现那写着“民部”二字的官衙门口没有自家老爹的身影,这才一路小跑通过。
曾几何时,被骑着马的老爹追赶的伤心场面想起来都让人阔怕啊!
最后,唐河上终于到了目的地——皇城里一个不算大的小院。小院的门楣上挂着一块门匾“太医署别院”。
是的,这里就是唐老四的目的地。
来这儿,原因也很简单,就在不久之前不是靠着那医疗计划把自家师兄给忽悠......咳,留在了长安么,唐老四本人又是不想自己做事儿的人,所以就来找新收的徒弟了。
怎么也得把徒弟也忽悠瘸了吧?毕竟,师傅有事儿,弟子服其劳嘛!
因为要时不时应对宫里的突发医疗事件,这太医署别院的门是开着的。
这倒是便宜了唐河上,不用找人通报嘛!
迈步跨过门庭,唐河上突然愣住了,自己不知道老徒弟住哪里啊!这怎么找人,难道对着院子大喊:“徒弟,出来?”
这显然不符合唐河上“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的思想。
为何?
唐某人这次是来忽悠徒弟去给自己办事儿的,说白了就是挖自家老丈人墙角的。若是大张旗鼓,老丈人怎么想?
唐四郎啊,你这是要朕和宫里的人生病的时候都找不到医生嘛?
霍霍!
这样一上纲上线,哪怕有救了丈母娘的功劳,也不够抵消老丈人的生气嘛!
咋办?
站在这院子里等么?有些丢面啊。自己可是师傅,等徒弟,好笑人哦?
唐老四正在为难。
此时,一扇门突然打开,让唐河上情不自禁想到了一个词“瞌睡遇到枕头”!
那打开的门框里走出了一个唐河上认识的青年,根据唐河上多年的经验,这青年必定是去平康坊找鸡......呸,找欢乐的!
不然谁会在这酉时将近的时候穿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