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赶上了。”身后,一只修长的手正抵在白怜后背,红色耀眼,饶是赫术声音都有些颤抖。
“虽然受了点伤,不过幸好刺的不深。”瞿晨微微蹙眉,脸上没了一贯的温和,变得有些严肃。
那声音是那样的温和,那样的清澈,脖颈的疼痛顿时袭来,束莲娇眼神逐渐有了焦距,颤抖的一下扑入瞿晨怀里,下一刻竟失声痛哭起来!
浑身疼痛难忍,像是灵魂被撕裂般痛入骨髓,脑中一片腥红,没有画面,只有无尽的虚无。
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腥红,明明已经记不得内容,却是连骨头都疼痛不已,那种像是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她木讷的想伸手捂住心脏的地方,一阵吵闹忽然传入耳中。
她眼睛微微动了动,入眼的一切全是陌生。
这里是哪里?她挠挠头。半天没反应过来。
“求求你了,师伯,你就让我进去吧!”外面吵闹不已。
白怜从床上翻起,听出是十四的声音,想跑去开门,可是跑到一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拦,她吃痛的揉揉额头,竟然是结界。
怎么回事?她努力搜寻脑中的记忆,只知道昨晚十四非要拉着自己和她一起睡,然后两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梦游?
她抓抓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门外,十四好像在和谁祈求着什么。
她心里一喜,“十四?是十四吗?”
门外停了一下,凤十四突然也反应过来,朝着里面大喊道:“小怜,小怜你还好吗?”
白怜有些不解,还是应道:“哦,我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关在这里了。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门外又是一顿。
“十四?”
十四好像和谁说了什么,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凤十四疾步冲了进来,刚跑到房中央就被结界阻拦。
“啊,什么东西?”她已经整个身子贴在结界上,因为跑的太急,也没太注意,痛的蹲下身子捂着鼻子。
“小心……”后面两个字被硬生生卡在喉咙,直到凤十四蹲下身,白怜才缓缓道,“结界。”
“怎么不早说!”凤十四垮着一张脸。
白怜歉疚的吐吐舌头。
凤十四顾不得多说,忙问道:“对了,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的?我明明记得昨晚你是跟我一块睡的。”
白怜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凤十四有些犹豫。
“怎么了?”
凤十四吞吞吐吐起来,“他们说,他们说……”
白怜急了,“说啊!”
凤十四犹豫片刻,这才道:“他们说你昨晚突然发狂,还差点杀了束莲娇……”
“啊?”
门口,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白升闲直接穿透结界,把白怜上下打量了一翻,见她没事才像终于松了口气。
“师傅?”白怜更加疑惑了,看着结界外的众人。
左形阔、瞿晨、赫术、别绍……竟然还有师叔……
为什么大家都来了?而且,刚刚十四说什么?她差点杀了束莲娇?
“小怜,你快告诉大家,你是被冤枉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去杀束莲娇。肯定是她先挑起事端的对不对?”凤十四急道。
“我……”白怜视线扫过众人,只觉得头痛欲裂。
“对啊,乖徒儿,你有什么冤屈就直说出来,有师傅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白怜痛苦的捂着脑袋。
瞿晨发现不对,朝着虞行看了看,虞行点点头,他才也穿透结界进到里面。
“你干什么?”白升闲戒备的看着瞿晨。
“天君无需担心,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头好痛……”白怜脸都皱到了一起,痛苦的蹲下身。
白升闲看了瞿晨良久,终于不再阻拦。
瞿晨伸手探白怜手腕的脉,眉头却皱的越发的深。
“怎么样了?”白升闲急的不行。
凤十四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虞行神色平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赫术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在屋子里乱转。
别绍托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脑袋。
左形阔目光深邃,只是看着白怜。
那股疼痛就像是突然来袭,又突然消失,白怜有些担心的望了望众人,她到底怎么了?
瞿晨的眼眸漆黑如墨,良久才松开白怜的腕脉。
凤十四趴在结界上,心里不平为什么两人能进去,而自己却进不去。
“怎么样?你倒是说啊!”白升闲催促起来。
白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瞿晨,瞿晨却突然恢复了往日的柔和,像是安慰她般,轻声道:“没事。”
凤十四松了口气。
“不过,那昨晚的事……”别绍疑惑的开口,忽然接触到白升闲的目光,顿时脑子里一个机灵,翻着白眼盯着屋顶也没再说下去。
“你真的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吗?”瞿晨柔声问白怜。
白怜摇摇头,“我只记得我和十四开始在聊天,然后后来就睡着了……”她紧张起来,“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里?刚刚十四还说我差点杀了束莲娇。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看吧!小怜都说她没有那么做了!”凤十四忙道,“肯定是束莲娇诬陷她的,那个坏女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