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杀光他们,杀!”估算着时间的秦离看差不多了,又组织起队伍向扎西库热的队伍杀去。
此次大家休息了足足两个时辰,三匹马的羽林飞骑状态好,马的状态好,两个时辰恢复了大半的体力。
看到地平线上出现的骑兵队伍以及喊杀声,扎西库热又一次晃悠着上马。
大家赶紧跑,距离目的地很近了。
羽林飞骑速度很快,一副不干掉所有人就不罢休的驾驶。
吐蕃的人同样拼命,拼命跑,跑着跑着马接连倒地。
他们主要是缺水,跑的时候路过小湖与河流,羽林飞骑就加速,不给吐蕃人装水的时间。
然后羽林飞骑后面的队伍装水,追上前面的人分享。
生的马肉倒是有一点水,却远远不够。
冲了十多里,扎西库热的队伍剩下不足三百人,其他的都挂了。
现在的二百多人,基本上是一人一骑,他们准备让马了,自己下马,让其他人多两匹马跑回去报信。
就在这时,追杀停了,他们听到的声音是很多羽林飞骑的人在喊。
“头儿,你怎么了,头儿,醒醒。”
隐约的声音传过来,大家精神一振,那边头领出事儿了?死了?太好了。
“快,快!”扎西库热怕另外有人继续带着队伍来杀,催促自己的人。
他们跑远了,后面秦离等人松口气,调转马头往回跑,不玩儿了。
羽林飞骑要快一点跑,跑回去与大部队汇合。
他们追的吐蕃部队再跑四十多里就到地方啦,对方再组织起人手过来杀,自己的队伍必然有伤亡。
羽林飞骑又不想死,活着多好啊。
换成其他部队,估计拼了也要留下扎西库热,属于大功。
秦离不要,自己的队伍多大的功劳都是羽林飞骑,不可能去别的地方当将领。
当然,抓了人,有功劳,然后升官,勋官,还有武散官。
那他也不要,用牺牲一部分兄弟为代价,让其他兄弟升官,东主会生气。
回去后一说过程,还想升官?
他等了两个时辰才追杀,是看太阳,现在天长,天黑得晚。
他要等扎西库热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天黑,那边的人再想追杀,大晚上的可不好寻找痕迹。
扎西库热被烧迷糊了,不知道羽林飞骑在演戏,找一个为何不继续追杀的理由。
不然他知道情况,反应过来,会派人一人四骑去喊人,趁天黑前杀过来。
四十里的距离,换到马和人的状态好的时候,最多三刻钟跑完。
现在是人虚弱,马疲乏,都在坚持。
还要派出斥候,到前面和左右十来里的地方看一看,万一羽林飞骑绕路了呢。
结果用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见到了自己人。
斥候先到的,一群人骑着马来迎接。
太阳剩下了最后一丝余辉,扎西库热看到自己的人,昏黄的阳光让他感觉到有一点温暖,至少视觉上是如此。
他沐浴在落日的光芒中,感觉自己在飘,不冷,也不难受了。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过来的人说:“快,快……”
不等他把话说完,他一头栽了下去。
旁边已经有人在地上站着了,赶紧给抱,被带着一起摔倒。
“统帅一直在发热,现在更热了,快,给统帅水喝,有没有药?水,温水,用温水给统帅擦身体,大唐的报纸上就这么写的。”
亲兵大喊,大家手忙脚乱把扎西库热又抱上马,有人在后面扶着骑马回去。
羊油的灯,火把点燃,吐蕃人这边有人拿出来一本医书,这个是大唐人,被掠来的。
他在犹豫,犹豫要不要给扎西库热治疗。
治疗好了,扎西库热还是统帅,他不给治,估计扎西库热活不到天亮。
他原来就是郎中,被抓了,一家人被抓。
因为他会看病,他家人生活得还不错,跟其他奴隶不同。
然后吐蕃在大唐的使臣,想办法弄回来几本医书。
吐蕃就传遍了,当成宝贝。
还有报纸上介绍的生活小窍门也是,大家都愿意学。
此地就有很多药材,其中大黄、党参、秦艽、黄芪,都能治疗发热,不,黄芪不行,这个扎西库热属于外感风邪。
最好是用羌活,羌活当地还不少呢,自己的药房中就有。
“你别想毒死统帅,统帅死就杀光你的家人。”一把刀放到此人的脖子上。
“我在想方子,没想别的。”他辩解。
“快点!”对方不理会,催促。
“好,我尽力。你们用冷水打湿布给他放在额头和腋下,温水擦身体其他地方。”
他说着去弄药,家人命重要。
他很好奇,这个统帅怎么如此狼狈,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把药熬好,端过来。
等凉一凉用小勺喂扎西库热,有人帮忙,得把扎西库热扶起来,不然能呛死。
喂了十来勺,扎西库热微微睁开眼睛,有水了,就清醒一些。
然后感觉胃里难受,头一歪,开始哇哇大吐。
“快,灌温水,再吐,吃的都是什么啊。”郎中吩咐。
扎西库热还是想晕过去,却咬着牙灌了一碗水,继续吐。
这下感觉舒服多了,他看人,眼前迷糊。
“喝药,难受你再吐,我多熬了药。”郎中递药碗。
扎西库热喝,他想活着,咕嘟咕嘟,哇~~哇~~,再咕嘟咕嘟。
重复了几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