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前期投入,虽然听上去很多,但是我知道,这对于一个年产值几千万甚至过亿的大项目来说,应该算不上很多投入,否则,那稳坐于主席台上的徽唯本.info
因而听完这个项目的报价,徽二丫头也很“意外”的笑了。
她伸出拇指,对着自己的弟弟道:“这么便宜呀!你真是厉害呢,可是……为什么这么便宜呀?!”
徽二丫头的这一句话,让老三非常急促了起来,他强忍着怒气,对自己的二姐道:“什么叫为什么这么便宜,便宜就是便宜!是我瞅准时机,谈下来的,你本事大,你去谈呀!”
老三的隔空叫嚷,似乎另徽二丫头感觉特别没意思,因而他忽略了弟弟的叫板,直接冲着自己的父亲道:“爸!有句老话说的好,‘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所以我感觉弟弟谈下来的这个养殖项目是有问题的,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讨搅什么,只是从集团利益的大局出发,想指出这个项目的一些疑点。”
说话间,徽二丫头将手里那一叠厚厚的资料捧了起来,交割给身边的崔大虎道:“给每位董事发一份!”
崔大虎点头,把资料拿好之后,按部就班给所有董事会的董事发放着文件。
在这个过程中,徽二丫头秉承着她一贯的微笑风格,继续对这个所谓的大项目,提出了一连串的质疑。
上来,徽二丫头便说道:“渤海三湾,分别是辽东湾,渤海湾,莱州湾,其中这渤海湾近直沽,莱州湾有黄河入海口,所以这两处重工业污染最为严重,所产的水产质量也最差,唯有最靠北的辽东湾因为水质好,工业开发少,而依旧盛产鱼虾,更是斑海豹的保育基地。”
说至此,崔大虎已然将手头的资料散发完毕,二丫头便趁机指着那些资料纸张道:“我发给各位的资料第一页,是一张水纹图,那上边清清楚楚的标识着辽东湾的天然渔场和国营深海养殖场,在这些地块,又数着营口和葫芦岛的地段最好,水质最佳!其中拿红线标识的地段,就是咱们家三少爷盘下的国营场水域。”
听完二丫头背书一样的分析,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解其意的样子,除了我。
因为我太了解徽二丫头的作风了,她这一番话似乎都是在恭维老三的“丰功伟绩”,但是这只是她迂回打压的一种策略,也就是所谓的“捧的高,摔的狠”。
察觉了二丫头的心思之后,我内心先是划过一丝冷笑,但随后又感觉不对劲!
我这么了解她干嘛?为什么连她爹都不一定知道的心思,我会摸索的这么透彻呢!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
当然,我的胡思乱想,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因而大家一如既往的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其中董事会里,几位力挺徽嗣檀的管理则更是趁着这个机会,猛夸三少爷的“战略眼光”。
其中,一位非常年老,有着白眉毛的高管在看完徽二丫头的资料后,更是忍不住笑道:“二小姐,你给我的这些资料,只能让我更加佩服咱们三爷的眼光呀!如此好的地段,可谓是黄金渔场了,他年纪轻轻,只五百万就拿了下来,其眼光手段,我只能用‘志存高远’三个字来形容了呀!佩服!佩服!”
这个老家伙一说话,在场所有人士无不投射来鄙视的目光。
丫至少也五张的人了,竟然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三爷,三爷”的叫,我听着都替他害臊,而且这个老糊涂连数都不会数么?“志存高远”明明是四个字,为啥他要说三个字呢。
这样的人,竟然能混到董事的位置上,简直是一个奇迹,也无怪于在场之人的鄙视目光。
不过鄙视归鄙视,三少爷在听完这位大爷的捧哏之后还是很受用的。
于是乎,徽老三赶紧对这位白眉毛的老人“谦虚”道:“舅爷太抬举我了,我也是仗着咱们集团的犀利,没有我爹和您撑腰,我是办不成这么大的事情的。”
听见三少爷的恭维,我突然有醍醐灌顶之感,敢情这位白色眉毛,年近五张的老头,就是他徽嗣檀最大的支持者,五岭殿出身的老舅爷覃千尺。
覃千尺和徽嗣檀的恭维不可谓不肉麻,不过有这位肱骨说话,却也带动的在坐许多人产生了共鸣,一时间,桌面上各种溢美叫嚣尘上,连什么“旷世奇才”“天下无双”之类的词都出来了,知道这是在恭维,不知道的以为武林盟主登基呢。
听着那些不要脸的言辞,二丫头继续诡异的笑着,用她一贯的灿烂,迎接着这些人嘲讽的目光。
当所有人的话音变小后,二丫头这才轻启唇齿,又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须臾,徽嗣杺避开了老舅爷和兄弟,直接对自己的父亲道:“爸!您感觉正常么?这么好的黄金渔场,会便宜到五百万的转让费用?老三介入这个项目之前,为什么没有更大的公司投入进来?辽东本地的海产商就不动心?!”
对问,端坐正中的徽唯本皱了皱眉头。
已经起了怀疑的徽唯本低头又翻看了一下他手中的合同,但终究还是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所以老三在做这个项目之前,我让他详细调查过,土地和海域的所有权都没有问题,水文指标适中,样品我也很仔细的查看过,刺大皮胶,是辽东的黑背刺参,没有用胶州参滥竽充数。”
听着自己父亲的分析,徽二丫头点头道:“爸爸说的这些都是对的,但是影响海参品质和出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