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继续。info
虽然说今天我们的饭店打烊较早,但现在的时间,也在夜晚九点多之后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人没什么急事儿,是不会突然间过来敲门的。
也因此,这敲门声引起了我的无限遐想。
谁呢?恐怕只有打开看看才能知道。
按耐住心情后,我示意大家不要动,随后起身走到门口,略微打开一条缝隙,向外望着。
这时候,我发现门外的灯光不是很亮,在朦胧的光线中有两个影子,一胖一瘦,胖的那位似乎是坐在瘦的那位身边的。
因为实在看不清来人,所以我只能开口问询道:“哪位敲门?我们已经打烊,不接生意了。”
听完我的话,那门外一团黑漆漆的影子以高八度的声音猛然回答我道:“我不吃饭,我找你们谈事儿!”
这个人的话,是很粗很高的女人声音,毫不夸张的说我听着那声调,耳朵都跟着刀刮一般的颤抖,而尤为奇怪的是,这个人的话我感觉特别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她是个谁来。
就这样,虽然说话人的声音很奇怪,但应该也是熟人,而且她一个女人,我想也没什么可怕的。
故而,在得到了一个答复后,我大胆子把门板拆了下来,随后将一扇门大展开着,好让屋子里的灯光照射到此人的身上。
而当我借着那屋子里的灯光,看清那人的长相时……我诧异的紧。
因为那位“坐”在我面前的人,正是我鲁味居店面的东家,高太太。
惊讶中,我一边把高太太从房门外让进来,另一边关切的问答:“房东,您不是做骨髓瘤摘除手术去了么?怎么还不能下地就出来了呢?太不爱惜身体了。”
此时的高太太,和我先前看见的大不一样,只见她端坐在一张轮椅中,被一个岁数不大的男人从后边推着。
此刻,轮椅里的高太太穿着宽松的黑色裙装,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而且被轮椅推着,也显示她此刻并不能下地走动,做手术的刀伤说不定还没好。
不过即便如此,我却感觉相对于她过去的那种发福,此时的她却瘦的更加精神了,显然是病后手术中恢复的不错。
我这位房东的高太太,那是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物。
爱她是因为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以十万一年的低量价格租赁给了我这套在黑虎街的店铺,让我解决了燃眉之急。
而恨她,则是因为这位高太太租给我的房子里,是埋着六个手拉手排排站的死人的,因为那些死人的存在,这间店铺怨气纵横,真是家不折不扣的鬼店,而为了压住这股子怨气,我们又不得不大费周折,跑到徽嗣柱那里借什么祖传菜刀来压胜。
这些事情夹杂在一起,形成了我内心对高太太复杂的认识,而带着这种认识,我对他的突然出现自然感觉十分惊讶。
带着这种惊讶,当高太太的轮椅被彻底推进饭店之后,我又继续拱手道:“太太这么晚来,想必有什么急事儿吧?其实您给我打个电话,让我过去就行,这术后初愈,应该在家歇着。”
听着我的话,房东高太太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随后告诉我道:“没钱歇什么歇?实话告诉你,我是来收房租的!明年的房租,你们该交了!”
听着高太太如此直白的话,不光我,就连我的伙计们也是一脸的诧异。
因此,我的面案水荷也不由的惊问道:“房租?!这才小半年收什么房租费?当初我和你签合同的时候,你不是说等租期快满一年了,才来收租吗?”
小水荷的话还没说利索,那坐在轮椅里的高太太突然瞪圆了眼睛,憋着一张泼妇骂街的嗓子,冲我们嚷嚷道:“我说什么不记得了!那些事情,合同上又没写!我想多会儿来收租,就多会儿来收租!”
听着高太太的叫嚷,我心里无奈苦笑了一声,忽然明白这位高太太与其说是来收钱的,不如说是来坐地起价的。
高太太这种人,从第一次接触我就感觉,那是典型的小市民思想,先前有钱的时候不在乎这间小房子,可一但房子租不出去,她又急需用钱治病的时候,她又求着别人租赁。
这些本无可厚非,但现在,她的病治好了,应该是想来突然后悔以那样便宜的价格把黑虎街这么好的底商租赁给我们,特别……是看见我们在她的鬼店里越做越火之后。
作为一个爱学习的人,我很早就知道,在五脏庙的规矩里,旺店涨价和打劫无异,特别是她当初从我那里拿的十万块钱可是救她命的钱。
这就是典型的我体谅她,但她不体谅我。
纵然这房子我们当初的确租赁的足够便宜,但是如果没有我们租房,她高太太现在有没有命坐在这轮椅里……也还是个问题。
想着这些,我很不客气的冲高太太开口道:“我说太太,您现在就来要房租,的确不合规矩,连半年都不到就来要明年的房租……换做什么地方也没这样的说法吧?”
听了我的话,那坐在轮椅里的高太太依旧无耻,还非常不屑的摆手道:“我当初租给你们房,那是因为可怜你们几个,一年十万,你放在黑虎街打听,连厕所也比这个贵,你们不感恩戴德,还敢反过来数落我!”
随着她的话,那后边推轮椅的小子也跟着附和道:“没错!我大姐提前要你们一年的房租,那是天经地义,你们得感恩戴德!没有我大姐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