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站那儿傻看了,快点过来把我解开。”雷立冲那老猴子呶了呶嘴。
小声叽歪道。
刚才如果不是这家伙在酒桶中无端打了一个喷嚏,雷立隐藏的这么完美,怎么可能会被黑哥他们发现呢?不过权衡再三,雷立当时还是果断决定牺牲自己,保住酒桶里这来路不明的家伙。
以谋后计!
现在看来,自己的隐忍果然有了用处。
谁知道那老猴子不慌不忙地慢慢走到雷立面前,涎脸饧眼,显得极是幸灾乐祸地说,“小娃娃,怎么这么没礼貌呢,对长辈难道连个尊称都没有吗?重新来,再说一次听听……”
雷立一听这话刚想发火,转念一想。
唉!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雷立当即把现在的形势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瞬间做了一个决定,并在脸上把这决定进行了同步。随即,他便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大叔,我错了。念在刚刚我替你背了黑锅的份上,帮我解开这绳子罢?”
“嗯,孺子可教也,这还差不多嘛!”
说着,那老猴子抬起手,作势要给雷立解开蛟筋的样子,可手却只在空中停了一下,便又马上缩了回去。
随后,老猴子挠了挠他那如鸟窝一样乱蓬蓬的头发说道,“咦,不对啊!现在你是在求我吧,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该拿点啥东西来表示一下诚意呀。对了,我要是放了你,你准备用啥交换呢?”
要忍耐……
雷立在心里告诫自己说。
“大叔,我兜里只有二两银子了,全归你。”雷立心里大骂这该死的老猴子,脸上却仍然是一副诚恳的模样。
那老猴子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银子。”
“那您要什么呢?”
老猴子又想了想说,“我最喜欢听别人自我忏悔了,要不这样吧,你先忏悔一下,痛骂自己几句,等把老人家我听爽了,我心情一好,自然就把你放了……”
变态!
雷立心里骂道。
“可是,我不会骂人啊。”雷立却是一脸错愕地回道,那表情纯洁得象一个chù_nǚ。
老猴子摇头晃脑地说,“既然这样啊,也没什么,那我来教你吧。这样,你一字不落地跟我学,你就说你是个死太监,没有蛋蛋的死太监,你老爸也是死太监,你家是祖传的太监!你就是太监传人……”
越听,雷立越觉得不对劲儿来。
他一下想通了,自己被耍了!……搞不好,这老猴子根本和那黑哥就是一伙的,说不定他还是那黑哥的七大伯八大舅十三叔一类的狗屁亲戚,否则以他这样一副邋遢模样,怎么可能混进酒室偷酒喝呢?
完了,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
这么一想,雷立心一横,便也豁出去了。
当下他也不再客气,突然大声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让我跟你学,那我可就开骂了。老猴子,王八蛋,你老爸就是个死太监,不对,应该你先是个死太监,没有蛋蛋的死太监,然后你老爸也是死太监,你家是祖传的太监!你就是太……”
骂着骂着,雷立的声音忽然就小了下来,最后猛地停住了!
这些话,好耳熟啊……
不但如此,雷立刚才就感觉这老猴子的声音,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呢?在碧水流姐姐的闺房里,在细腰蜂姐姐的绣床上,还是,在叮当姐的磨盘下呢……
猛然间,雷立被提壶灌顶,脑子里一下想起了什么!
……那天在小海滩接傻大个三拳时,不是有个高手用传音入秘的功夫说了一句什么鄙视自己的话吗,然后自己为了用了一个激将法,便站在那小海滩上足足骂了有半个时辰。
就是那声音!
糟糕……
停顿之后,雷立嘴巴张大呈蛤蟆取食状突然转折道,“您是,断崖上面那个高人?”
“哼!你个小王八蛋,有眼无珠。这些年,老子为了点化你,可是费了许多功夫的,结果你个混蛋加王八蛋,还恩将仇报,骂老子是死太监!你说,你是不是混账东西,你该不该骂……”那老猴子越说越怒,左手跟着用力向下一拍。
这一巴掌恰好拍在一只金刚木制成的空酒桶上。
这画面给雷立的感觉,就好像那个酒桶跟雪堆成的一般,老猴子手一挥,那酒桶不是碎得惊天动地,竟然是一片片悄无声息,雪花般散落一地。
这会儿雷立是彻底没脾气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老妖怪!
雷立试图用望气术窥探一下他的境界,然后便看到那老猴子的气场,一忽儿是刺眼的黄色化灵境结界,一会儿是深沉的黑色修魂境结界,转眼间,竟然又变成炫目的红色凝魄境结界!
最后再一变,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那老猴子把境界隐藏了起来。
“哼!别白费力气了,老子的境界已经出神入化了,岂是你那肉眼凡胎,能够看得透!这样吧,小王八蛋,那天的账老子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不过老子实在忍受不了,你糟蹋老子费劲心血研究出来的抱扑*,你看看你把那chù_nǚ身法练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跟乌龟爬一样。你看着点儿,这招是这么用的……”
说着,老猴子身形突地一动,便华丽丽地在雷立面前,把他那天所用的“投怀送抱式”重新演练了一次。
嗯,看完之后,雷立不得不承认,这老猴子的确比自己强那么一点点。自